在数日前,信长已经听说千兵卫在一个多月前将麾下总军势扩充到了四千五百人,但那些刚刚经过一个月训练的足轻,在武田家军势面前又能派上什么用场,恐怕就算用他们去守城都十分困难,所以他认为千兵卫可用的军势只有两千五百人左右。
可自己之前说过,以后不会再为他提供任何援助,而且现在自己手中也没有多余的军势可派,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如果要是信长知道,高山氏宗新招募的那一千五百名足轻,已经在消灭照莲寺一战时接受了战火的洗礼,足可一用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让其派出一部分军势助战的。
只听信长开口说道:“你等带领军势前往各地,未有任务的家臣立刻返回领地动员军势,五日之内率军前往清洲城与大军汇合,千兵卫留下,散会。”
很快若大的评定室中就只剩下三人,除了信长与其身后的近侍镐直政外,就只有坐在下手的高山氏宗了。
虽然信长没有说明将自己单独留下的目地,不过他却能猜出一些,接下来所要说的内容无非是飞驒与武田军一战。
氏宗在看到信长收集到的情报之后,已经有了底气,但他可不打算表现出来,而且不但不能表现出有取胜的把握,深知还要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来,并且还要向信长求援。
他知道信长绝对不会,也没有援军再派给自己,不过他之所以还会这么作,完全是因为他不想信长从自己麾下抽掉军势去与武田决战。
想到这里,只见氏宗立刻摆出了一付苦瓜脸。
“不要摆出这副让人感到憎恶的面孔!”信长见氏宗正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不由开口说道。
“主公,属下也想整天高高兴兴的,可这不是没有办法,所以还请主公原谅。”虽然在信长提醒之后。氏宗脸上的表情比刚才好看了一些,不过却和他平时的表现却差远了。
信长也懒的再在此事上纠缠。只听他开口问道:“击败飞驒内的武田与江马家联军,你有几成把握?”
只听氏宗耍赖般的说道:“如果主公要是肯出军援助的话,那么属下有十成的把握将敌人击溃。可如果只凭麾下自己的话,属下没有丝毫把握。”
“混蛋,你既然知道没有把握,当初为何还要那金矿而不要本家帮助?你这完全是在自作自受,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这些。”
氏宗装作无奈般的说道:“是主公,属下不提就是。”
“好了,我听说你新招募了一千五百军势。不知他们现在训练的如何了?”
氏宗现在最怕的就是信长提到自己麾下军势,他知道,一但自己说可以一用的话,那么以信长的性格,至少会从自己麾下中抽走一千人,而这一千人,肯定还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还用什么来抵挡武田家的进攻,所以他不得不撒个谎了。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撒谎,标准是自己定的。那些新招募的足轻的确还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自己这可完全是在如实汇报。
只听氏宗开口说道:“回主公,属下新招募的那一千五百军势才只不过训练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根本还未形成战力,所以就算让他们参战也岂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次一来,属下可用的军势就只有两千五百余人了。
而领地并非安定,所以就算是这两千五百人还要分出一部分驻守各城,这样的话。[ e 点]可用军势最多也就是两千人。
主公有所不知,敌人并非只是武田军与江马家联合,属下得到可靠情报,飞驒国分寺也以与其达成协议,出动寺中僧兵助战,这样一来。就算武田信玄不再派援军助战,那么敌人的总军势也已经达到了近五千之众。
再看属下只有两千可用之军,所以实在谈不上把握,不然的话,主公已经有话在先,属下又怎会再向主公哭穷。”
信长开始还认为氏宗肯定会有办法对付在飞驒的敌军,可当他听完氏宗的这番分析后,才知道似乎情况并非像自己当初想的那样乐观。
高山氏宗乃是自己心腹爱将,而且还如此年轻,他可不希望其在此战中阵亡,若是这样的话,甚至比损失数十万土地还让他感到心疼,领地没了,那么再打回来也就是了,可如果人才损失了,那可就无法挽回了,到那时,还有谁在为自己开疆扩土完成霸业?
所以,信长也难得心软一次,只听他开口说道:“这样吧,如果本家与武田家大军决战顺利,且北线军势可以抽调的话,那么我便让他们进入飞驒帮你抵挡敌人的进攻。”
氏宗听完不由一愣,谁说织田信长没有人情味,谁要敢这么说,老子跟他急。
虽然说当日的协定只有自己与信长还有在门外侍奉的近侍知道,并没有传到家臣的耳朵里,但即使是这样,能让信长出尔反尔也的确是太少见了,氏宗知道,恐怕就是自己有如此大的面子,如果换了其他家臣的话,恐怕信长绝对不会这样做,毕竟自己在之前为织田家的付出着实不少,信长想要找个理由说服他自己还是十分容易的。
就算信长决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派北线部分军势进入飞驒对自己提供帮助,但氏宗对这支援军却并不看好。
如果说这支军势要是换成自己同一阵营的武士去当主将的话,那么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这支主军势的主将却偏偏是木下藤吉郎,那如果想让这支军势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