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竹义重听完,不由眼前一亮,正如岡本禅哲所说的那样,自己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只想到了出军,却根本没去考虑高山大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还好有其提醒,不然就算自己消灭了常陆北条军,并且出军助高山大人攻城,最终也不会得到对方赞赏的。
既然谜题已破,佐竹义重则是把心思全部放在了常陆的北条军上,虽然和田昭为所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让他现在就放弃常陆,他根本做不到,毕竟这一次高山大人能不能彻底消灭北条家还是未知数,一旦没能将北条消灭,那么自己可就没有落脚之地了,所以对他来说,消灭常陆北条军势必须要做的。
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说道:“军师既然已经帮我解惑,那还请军师一并将策略提供出来,毕竟常陆南侧还有一万北条军,想要将他们彻底击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主公已经开口相询,岡本禅哲也不能不开口,只听他说道:“主公,想要将常陆的北条军击溃并不是一件难事,如今本家军势已经达到两万三千之众,一旦全部出动,在拥有绝对的优势下,对方不管是野战还是笼城,都不能阻挡本家前进,如此一来,对方不但能够快速将敌军击溃,而在接下来围困小田原城的战役中,本家也能够取得更多的功劳。”
“这。。。”听到这里,佐竹义重有些迟疑了,毕竟除了北条家之外,本家的北部还有不少实力存在,尤其是芦名家,虽然暂时已经与本家修好,但他知道两家的关系并不十分牢靠,若是在自己率领全部军势离开之后,芦名家突然发起进攻,那么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夺得常陆这五十万石,别说芦名,就算是二阶堂,相马这样的小势力,在自己率军离开之后,也有了夺取常陆五十万石的能力,这可是五十万石啊,他不相信对方不动心。
想到这里,只听佐竹义重开口说道:“军师此计虽然能够达到快速消灭常陆北条军的目的,可是却忽略了芦名,二阶堂等势力,虽然本家与其已经修好,但这种关系是建立在本家有足够的实力的前提下,一旦本家军势全部出动,那么这些势力必然不会错过扩大领地的机会。”
“主公,属下认为不必担心,若是本家在归顺高山家之前这样做,那的确会向主公说的那样,可现在本家在归顺高山家之后,就算再给他们个胆子,也绝不敢趁虚而入。而主公在出军之后,只需要在本家领内城池之上悬挂高山家家纹的旗帜,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们去认真考虑了,至少在高山家与北条氏决出胜负之前,他们是不会采取任何行动的。”
“军师大人,这一次虽然高山家在军势上处在上风,但北条家也是有八万精锐,一旦开战胜负很难预料,别说失败,就算是高山军陷入泥潭,芦名氏也有足够的出兵的理由了,到时候本家又该如何应对?”虽然冈本禅哲出的主意和和田昭为差不多,但真壁氏干敢冲和田昭为发火,却不敢对军师不敬,所以他还是摆出一副请教的态度问道。
而他的这番问话,也只佐竹义重与在场家臣想要问的,毕竟决战还没开展,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他们真不知道军师为何对高山家有如此信心。
当众人的目光集中过来之后,只见冈本禅哲只是微微一笑,而后说道:“既然真壁大人开口想问,那我也请问大人一个问题,请问大人,高山氏宗纵横天下近二十载,凡其亲自出阵,可曾有过败绩?”
正在等着冈本禅哲解答的众人,见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抛出了个新的问题,不由为之一愣,不过他们还是跟随者对方的思路开始了回忆,若是放在之前,佐竹家上下根本没关注过高山家,对于对方有没有战败的先例根本不十分了解,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尤其是在决定成为高山家之臣后,那就不能不对其进行深入了解了,毕竟若是在成为高山家之臣后,连本家都不了解,那可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所以在最近一两年中,他们不断的搜集高山家情报,尤其是那些已经烂了大街的老情报,更是全部向常陆汇聚,而经过几年的努力之后,他们总算是对高山家做到了如指掌了。
所以让他们回忆高山家往事,并没有什么困难,不过不仔细去想还好,这一仔细回忆之后,他们却越想越感到心惊,因为自从高山氏宗横空出世之后,凡是亲临战场,还真没有失败的时候,如果不是其出身没有任何问题的话,他们都怀疑这高山氏宗是不是战神下凡。
而从他们的表情上,冈本禅哲就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所以没等他们开口,便听其继续说道:“想必诸位也回想了一番,是的,自从高山氏宗有事迹传出之后,不管对手是谁他都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在下想说的不是高山大人麾下如何精锐,而是想说对方的运势已经达到了逆天的程度,织田家能够有如今的威势,在下认为也是借助了高山大人的运势,不然的话,请诸位想一想,为何织田信长在获得高山氏宗效忠之前,连一统尾张都不能做到,而在其效忠之后,凡是想要与织田家作对的,最终皆难逃身死败亡的命运,今川如此,武田如此,就连谦信公也是如此,在下在之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却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剩下运势了,开始在下以为是高山大人借助了织田家的运势,但考虑到织田家的发展是在高山大人效忠之后的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