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很快,爱欲汹涌而来,在肢体中发酵膨胀,慢慢地,凝聚成一股红果果的侵占欲-望。
梨容怎么会在这里?骨缝血液欲-念在蠢蠢欲动,爱重与疼惜却将兽性一毫不剩地压下,沈墨然掀起纱帐,将阮梨容抱起。
不需得看到那双秋水明眸,他确定,这人定是阮梨容。
“公子,这房间的一切都是刚布置的,不需得换房间。”二鸨妈欣然说道,为即将到手的高额赏银心动。
沈墨然面色沉了又沉,寒如坚冰,冷冷道:“这个姑娘我要带走,多少银子?”
“客人要把那姑娘买走?”花月奴惊喜地大叫,买走更好,虽然赚的也许没留下来多,可,却是一点后患没有。不过,只看得一眼就要买人,想必那公子爱极那女子,狮子大开口亦无妨,等落地还价好了。
“跟他说,五万两银子。”
拿着五万两银票,花月奴瞪圆眼看着沈墨然的背影呆滞不能言语。
“花姐姐,这人没病吗?”二鸨妈先回过神来。
“这种有病的人一年来一个便成,姐我就发大了。”花月奴低喃,接着又大叫:“快请清远商号的人送首饰来,阁里今日给每个人五两银子的贴补。”
花月奴大方地要让阁里的姑娘每人都美美的,岂料清远商号的掌柜谭道远带来的首饰跟以往差不多,没有花式奇巧夺目的。
“是不是没把所有花式带来?还怕我阁里的姑娘消费不起?”花月奴不满地喊来若云,“就要跟这种款式差不多的。”
谭道远双眼瞪得老大,大张着嘴看着若云头上的饰品不能言语。
“这样的多好看。”若云微笑着,在众姐儿羡慕的眼光中转了转身子。
“好,我立刻回去拿。”把桌面上的首饰飞快收起,谭道远急急忙忙走了。
“有银子赚就是不一样,跑得那么快。”若云嗤笑,却见花月奴扑满脂粉的脸有些凝重。
“花姐姐,怎么啦?”
“这套首饰会不会有什么不对?谭掌柜不会正好认识那女子吧?”谭道远跑得太快了,花月奴感到有些不安。
“能有什么不对?清远是香檀城最大的饰品商号,每天卖个百八十件首饰,他能知道是谁?便是知道,人都卖掉了,买这首饰的人又那么多,咱们想怎么赖便怎么赖。”若云不以为然。
有道理,花月奴本想让人追回谭道远问个明白的,也不追了。
清远每日卖出百八十件首饰,若是别的,谭道远还真记不住是哪一家买的,可那一套鸾鸟首饰,是阮梨容自己设计专门定制的,又吩咐了赶紧制作,明说了要送县太爷秀的。
早上才送到阮府的,如今却戴在一个青楼姐儿头上,谭道远怎不心惊?
内里情由不明,事涉闺阁女子名誉,谭道远也不敢多问。
若是寻常人家秀,看在闻香阁是大主顾份上,他也许闭眼假作不知,甚至暗示花月奴收起那套首饰。关系到阮梨容,谭道远却半点不敢隐瞒。
阮家的背景,阮家的声望,都不是能等闲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