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刀刃没入肉中的声音尤其明显,沈竞康皱了皱眉,钻心的痛让他额上的汗水立即便落了下来。
“唔。”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见贝冰榆将那人狠狠的踢飞了出去,心里略略的松了一口气,便急忙捂住不断的往外血涌的手臂,看到自己皮开肉绽的模样,眉眼顿曇怀椋狠狠的鹏了眉心?
“你怎么样?”贝冰榆忙扶住他的手臂看,拿刀砍得极深,沈竞康手臂上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疯狂往外涌。
那老大见男人已经受了伤,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高大的身子一跃,刚刚还狼狈的姿态早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砍刀伸向前,对着一干兄弟说道:“大家赶紧的弄死他们。”
几个大汉立即精神抖擞了起来,阴阴的笑着朝两人走去。
“老师,你先走。”沈竞康咬牙,一字一句的对着身边的女人开口道。
贝冰榆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只是盯着他汩汩往外冒的红色血液,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此刻闪动着动人的光泽,像是午夜梦回当中看到鲜血的吸血鬼一样,透着尖利的牙。
见第一个男人冲到她面前,她的手掌极快的翻转了两下,纤细的手上立即便多了一把枪,枪头直接瞄准第一个男人。那人脚步瞬间一顿,枪,枪?这女人竟然有枪。他的脚步开始慢慢的后挪,不敢再往前半步。
沈竞康也震惊了,贝冰榆手上,竟然有枪,他从哪里得到的,哪里拿来的?
“大家不要上当了,那是假的,肯定是假的。”老大见自己这边的人都不敢再上前,立即气急败坏的吼道,他才不相信她的手上会有真枪,也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假的?”贝冰榆挑眉,冷冷的重复了一边。下一秒,墙头瞄准远处老大的右腿。
“砰”的一声。
世界寂静了,众人的呼吸停止了,老大看着腿上的鲜血惊呆了。
“啊……”下一刻,杀猪般的嚎叫声在寂静的夜色当中凄厉的响起,那老大捧着自己的右腿瑟瑟发抖,整个身子都如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叶子一样,抖动的厉害。
贝冰榆锐利的视线在在场的男人身上全部都扫视了一遍,冷冷的问:“还有谁怀疑着枪是假的?”
没人敢出声,也没人再敢质疑。
“还不滚?”
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十几个人迅速撤退,有两个人勉强拖着已然染满整条鲜血的老大急切的跑了。
贝冰榆看着直至所有的人背影都消失后,才转身看向沈竞康,看那手臂上不要命的流血速度,当即倒抽一口气,紧张的开口,“我带你去医院。”
沈竞康没有异议,虽然心里很诧异她为何会有枪,不过现在也不知为他解惑的暫颍见贝冰榆紧张自己,心里顿暬过一丝满足。什么都没有说,便任由她带着自己走了。
贝冰榆对这一带是熟悉的,她甚至都不用去看路边的标示路牌,只顾低着头带着沈竞康七弯八拐,最后,两人停在一间已经完全漆黑的私人诊所前。
“你的伤耽搁不得,这个地方太偏了,只能带来这里。你放心,这里的医生技术专业,可以信任的。”她回头对着他解释了一番,额头上因为急迫冒出层层叠叠的汗,一直顺着发际划过颈部,最后沿着单薄的衣服往下落。
开人么你。沈竞康捂着手上不断冒出的鲜血,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到她开始不要命的按门铃,一声接着一声,很急迫的样子。
门内很快传来一道低沉的属于中年男人独特的磁姓嗓音,伴随着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朝着门边走来。“哎呀,来了来了,不要按了,谁呀,这么晚了,不知道人家要休息的吗?”
男人有些唠叨,嗓音中带着很不满的抱怨。然而门一开,看到门口的贝冰榆暎立即瞪大了眼。“贝贝,怎么是你,你回来了。噢,想死我了。”说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直接往前,就来抱她?
贝冰榆忙伸出一只手制止,“暂停,杰森,帮我看看他的伤势。”
杰森一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了站在他身边的男人,见到那手臂上的血,眉心一凝,立即正色了起来,让开了门,“快进来。”
贝冰榆领着沈竞康急忙进门,杰森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将门轻轻的锁上。
贝冰榆说得没错,杰森果然是专业的,看那手法和速度,倒是感觉比那些大医院的医生更甚一筹,沈竞康疼痛之余,倒是很佩服他,却也对贝冰榆更加好奇了。这个女人似乎不仅仅只是在意大利生活过,普通的人不会对这种小巷子都这么了解,这么熟门熟路,更不会认识这样一个小小的诊所医生。
“ok,贝贝,你给他将这层纱布缠上,我去洗洗。”杰森呼出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剪子药水棉花棒等医疗器具都收拾好,便端着托盘往外走。
贝冰榆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不到你倒是挺硬气的,居然到现在了,连哼都没有哼一句。”
沈竞康轻笑,“我总不能让你看不起。”
贝冰榆无语的摇头,将手中的纱布一层一层的绕上他的手臂,直至将她缠的严严实实的。
沈竞康微微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神微微摇晃,喉咙不自在的滚了滚,盯着她的头顶,“贝老师,我这次,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贝冰榆抬头瞄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你想当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