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庄重跟李显一的想法,白衣女人又是一笑。
半晌,才道:“人都说天道无情,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大道五十,还遁去了一。老天爷尚且还留个一线生机给世人,那我们凭什么又主宰别人生死呢?”
这话,却说的有点不明不白了,庄重一下没反应过来白衣女人究竟想说什么。
“你想要金玉龙璺甲,而你却想阻止他拿到金玉龙璺甲。你们却没想过那个小孩子到底愿不愿意把衣服给你们。既然他不能说话,那我就代替他发言好了。”白衣女人道。“今天我权且充当一次天道,为这个孩童遁去一线生机!”
说完,白衣女人忽然一晃手中的走马灯。
只见走马灯上一阵气息波动,接着一个白色双翅的剪影飞出,在空气中越变越大,越变越清晰。
及至最后已然变成一个两米多长的白色羽翅,整只翅膀不是简单的虚影,而是利用风水之气凝聚成的实体。
白衣女人一挥手,翅膀顿时御风而行,径自飞到了童棺之上。
“你要做什么?!”李显一察觉白衣女人做的事情可能对自己不利,不由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白衣女人却看都不看李显一一眼,抬起一根手指冲着虚空一点。
只见走马灯里霎时飞出两颗浩淼阴雷,阴雷恍若两颗飞逝的流星,划出两道青黑色的影子,掉落在翅膀之上。
左右各一颗,巨大的白色翅膀两边挂着两枚青黑色雷丸,就像是凝结的日月之精。
完成这一切,白衣女人才冷哼一声,道:“我做什么?我自然是做个把戏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只见翅膀一抖,缓缓垂落,覆盖在了童棺之上。
而那两颗浩淼阴雷就静静的悬在童棺两侧,看的人心旌摇曳。
有这两颗浩淼阴雷的存在,童棺是万万碰不得了。不然的话,触发了阴雷不止金玉龙璺甲得不到,就连人也得被当场炸死。
“你也想要这东西?”李显一愣了。不是说好了不要的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拼命了!
谁知,白衣女人却不屑的看李显一一眼,道:“我早说了,我要给这孩童一线生机。这两颗阴雷会在棺木之上存在七日,七日之后则自行崩解消散。而这七日,就是你、你,还有这个孩童决定命运的时间。”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庄重眉头皱起,不解的道。
“你们也看到了,金玉龙璺甲是无法被外力脱下的。想要脱下它,就得用一个失落的器具——钓鳌直钩!”
“钓鳌直钩?”李显一跟庄重同时一惊。
“没错,那是东夷族人吕尚,也就是姜子牙曾经用过的东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白衣女人冷冷道。
姜子牙用过的东西,庄重自然知道。当年姜子牙于渭水之滨垂钓,用的是一个没有鱼饵没有弯钩的钓钩,只愿来者上钩。相传那个钓钩就是钓鳌直钩。也是东夷族的一件宝贝。
只是,传说就是传说,没有凭证。这个地宫就是东夷族修建,之前囚禁鹓鶵的阵法还刻着吕氏部族,应该跟姜子牙有莫大关系。按照这个道理,即便姜子牙的直钩真的存在,也应该就在地宫里啊。
“呵呵,不要心存幻想了,钓鳌直钩早就失落了,据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唐末年间的青州府。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你们若想取下金玉龙璺甲,就得找到钓鳌直钩。至于怎么寻找,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七日期限,你们不论谁找到钓鳌直钩,可以径自取走金玉龙璺甲。这孩童脱下衣服之后,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我也算给他争取了一丝生机。但是……”
白衣女人话锋一转,又道。
“倘若七日之后你们无人找到钓鳌直钩,对不起,这个孩童我要带走,你们谁也别想再打金玉龙璺甲的主意。”
这……
听罢,庄重跟李显一都犹豫了。
白衣女人给他们提供了取下金玉龙璺甲的方法,还提供了钓鳌直钩失落的年代跟地点。按理说也算仁至义尽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被人捏在手里当猴耍的感觉呢?
况且关于钓鳌直钩的信息是唐末时候的,距今已经千年,那玩意还会存在于青州府?
青州府,就是现代的青州市,是齐鲁省下的一个县级市。这个庄重倒是知晓的很清楚。
“好!我接受!”忽然,本来最急于得到金玉龙璺甲的李显一率先开口,答应了白衣女人的条件。
既然李显一都答应了,庄重还能怎样?难道不答应白衣女人就会把童棺给庄重?
再者庄重的目的并不是金玉龙璺甲,而是要阻止李显一顺便救这孩童一命。白衣女人的方法好歹也算是跟庄重不谋而合了。这跟庄重的初衷并不相违。
“我也同意。”庄重也点点头,道。
“很好,你们都很聪明。”白衣女人满意的开口。
庄重跟李显一同时苦笑,聪明?这根本就是无奈之举好不好?要不是你武力值太高,谁会听你这个建议?
此时,庄重才知道以前被自己欺负的小喽啰们多么苦bi。尼玛真是现世报啊,报应咋就来的这么快捏?
“既然如此,七日后的晚上,我会再来此处。这七日内你们双方各凭手段,谁先取到钓鳌直钩,谁便能够拿到金玉龙璺甲!”白衣女人若有深意的看了庄重一眼,忽然腾身。在卦楼的走廊上轻轻一点,顿时身形拔高,犹如一只一飞冲天的白鹤,直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