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语气沉重,抬头看了他最喜欢的徒弟一眼,轻声问道:“阿灿,谢道君拿出来的道法没问题吧?”
“应该没有,虽然我被附身的时候就像做梦一样,浑浑噩噩,不过有些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初他挑功法的时候犹豫了一阵子。”
阿灿回忆道。
“他应该还有更好的法‘门’吧?”‘女’孩连忙问道。
“肯定有,他得到剑宗传承,走的是剑修之路,别的功法有一大堆,当时他脑子里闪过的就有十几种。”
阿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为什么不给我们剑修之法?就算剑宗传承不能外传,他肯定有其他剑修之法。”
一个‘混’元一气宗弟子忍不住了。
“别胡说!”
老者怒斥道,这话要是让谢小‘玉’听到,说不定心里会有疙瘩。
阿灿也连忙说道:“剑修之路可不是那么容易走,需要无所畏惧、不在意生死,我们没一个合适……”
“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些?”
‘女’孩疑‘惑’地问道。
阿灿看了看左右,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被附身有一个好处有一些记忆残留在我脑子里,大部分是对道法的理解,不过最厉害的是他对几种大道的感悟……可惜我现在全都‘弄’不明白。”
“大道!”
好几个人同时叫了起来,其他人则张大嘴巴。
好半天,老者清醒过来,眉开眼笑地说道:“好好好,这是你的机缘,不明白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等到了天宝州,大家都多留心点,尽可能搜罗书籍,随便什么书都行。阿灿,你也下点工夫,不管有用没用,全都看上一遍……”
“师父,您是想让我学他?”
阿灿大吃一惊,眼睛朝着山脚下瞟了瞟。
“今天他说的那番话,给我最大的教训就是机缘重要,但是见识更重要,如果没见识,就算机缘落到头上也把握不住。”
说到这里,老者‘露’出哀伤之‘色’。
众人都明白,这是为他们那位祖师哀叹。
“连太虚‘门’掌‘门’都说十一代掌‘门’天分和运气无人可及,可惜少了见识,第一步就踏错,修练千年,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
老者的师弟叨念道。
“师父说得对,我们尽可能捜罗各种书让师兄看,以后就靠师兄指点我们了。”
‘女’孩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不反对,他们原本就对阿灿服气,现在更是将阿灿当成师父看待,毕竟阿灿的脑子里有谢小‘玉’留下的大道感悟。
“阿灿,你承担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得多努力才行。”
现在老者对这个徒弟也是万分期盼。
“听说那个人在元辰派的时候就是以勤奋著称,才有今天。”
一个人说道。
这人是想借机‘激’励阿灿,不过这话说出口后,众人却是一阵沉默,他们全都想起阿灿被附身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众人就觉得“阿灿”变了,变得完全不认识了,每天除了看,就是打坐练功,一刻都不停下来休息,简直像是入了魔似的。
“想有所成就,就要有所付出。”
老者感慨万千。
“我尽可能试试。”
阿灿不敢把话说满。
“那么我们就确定下来,大家都改修那‘门’瞳术……将来修为提升,再考虑宗‘门’的传承,毕竟那是我们自家的东西,丢了可惜。”
老者总算下定决心。
这时,阿灿突然想起一件事,颇为尴尬地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们,这‘门’瞳术好像是他自创。”
众人张口结舌。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成了咱们的祖师爷?”
‘女’孩神情古怪。
“这‘门’功法是什么等级?”
老者在意的是另一回事,他才不在乎那些虚名。
如果谢小‘玉’愿意成为‘混’元一气宗的祖师爷,他绝对双手赞成,问题是谢小‘玉’根本看不上。
“很厉害……我有种模糊的感觉——那不是全部,后面还有,如果全部练成,在修练瞳术的人中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阿灿努力回忆着,可惜谢小‘玉’保留下来的记忆全都删改过,最重要的地方全都抹去。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老者大喜。
“我现在都有些等不及想去天宝州了。”
老者的师弟也跃跃‘欲’试:“这里穷乡僻壤,没什么资源,如果想重修,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修回来?,到了天宝州就不同了,那位随便给一颗丹‘药’,就可以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之前‘混’元一气宗的人都只是做重修的准备,并没有正式开始,因为重修的话,有一段日子什么实力都没有,别说自保,连赶路都没办法。
“咱们去问问,如何?”
老者看着阿灿,他说的是“咱们”实际上是希望阿灿开口,因为谢小‘玉’对他有好感。
阿灿点了点头。
“你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谢小‘玉’仰着头想了想。
李素白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们两个人随时都可以上路,从这里到海边顶多半天工夫,这家伙婆婆妈妈,就是为了带你们一起走。”
说着,李素白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木头和沙砾,道:“我们在炼一件法器,把你们全都装在里面。”
“这需要很久吗?”
阿灿并不知道其中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