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慕容千寻腥红着眼眸怒吼一声,“谁准你污蔑凝儿的?嗯?”
馨妃吓得步步后退,慕容千寻杀气腾腾地一步一步逼近,手中紧紧握着宝剑在地上划出一条血痕。
“朕说过,你若是敢伤害她半分,朕会让你不得好死!”最后一个死字出口,他手起剑落,馨妃瞪大着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伸手向脖子摸去,满手都是鲜血,脖子处还在潺潺流淌着温热的血液。她试图张了张嘴,谁知一个声音都无法发出,可是她除了剧烈的疼痛之外尽是没有气绝。
“朕错了,朕早就不该留你。”他紧咬着牙痛恨曾经的顾虑,“知道朕为何要留你吗?你以为是因为朕对你有情?你能活到今日,该感谢你的父兄,若不是他们,你早就该死一万次。”
馨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不到在死之前,他竟然要让她受尽折磨,还要让她知道他留下她的真相。
她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紧贴着床沿,她想逃,却已无处可逃。
陆秋瞑赶来之时,慕容千寻正持剑站在满身鲜血的馨妃跟前,整个皇宫都留下了他屠杀的痕迹。
“皇上……”陆秋瞑来到慕容千寻身旁,仍是无法相信这一切真的是慕容千寻所为。
看见陆秋瞑来了,馨妃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张嘴呼救,只可惜此刻她被割断了声道,除了张嘴之外丝毫没有声音。
慕容千寻冷冷地看着馨妃,缓缓抬起剑身,剑锋从她面前滑过,经过她的胸膛来到她的脚踝处,正在她惊恐之中,她的脚筋被生生挑断,剑身来到她的上半身,她青白着脸色想要藏起双手,谁知手筋也被生生挑断。
“皇上。”陆秋瞑不忍慕容千寻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想要开口制止,可是又发现,除了这样,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发泄的途径,所以最后陆秋瞑也只好作罢。
转过身,陆秋瞑看向门口,胡林早已吓得呆立在原地。
待陆秋瞑回过身,错愕地发现,慕容千寻不止将她挑断了手筋和脚筋,居然还用剑锋一刀一刀地划破馨妃引以为傲的脸。陆秋瞑记得馨妃有一次在沁园问那些秀女,她与凝妃的容貌谁才是倾国之容,众秀女都奉承说,凝妃的容颜不及她半分。
直到馨妃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死去,慕容千寻才抬起宝剑用凝妃给他绣的锦帕擦拭剑身。
“你说……凝儿现在会不会高兴?这个女人终于死了,她会不会明天就回来了?”慕容千寻一边擦着剑上的鲜血一边若有似无地问着。
陆秋瞑怔怔地看着他,却怎么都无法回答他的话。
凝妃会高兴吗?答案肯定是不会,她又怎么忍心慕容千寻变成如今的模样。
“皇上别这样,娘娘看见皇上这样一定会伤心难过。”陆秋瞑垂眸道。
慕容千寻勾了勾唇,午夜间透着冷涩,透着让人发寒的杀气。
“当然不会,还有一个更该死的还活得好好的。”他手上一紧,再次提着发着寒气的宝剑转身离开倚夏宫。
胡林回过神立刻追了上去:“皇上,天快亮了,一会儿就要上早朝了。”
慕容千寻脚步一顿,抬眸看向天边,果然快要天亮了。
眯了眯眸,他飞身而起,在属于他的皇宫内飞檐走壁回到了御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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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众人从睡梦中醒来,一具具尸体已经被蒙上了白布陈列在各宫的宫院内,鲜血满地恍若人间地狱。
慕容千寻苍白着脸色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视线扫向殿中的各大臣,这么多臣子,忠心的能有几个?从来皇位高处不胜寒,帝王断情绝爱孤寡一人,他有幸曾有过心爱之人,拥有一段炙热情,如今却被他生生给毁了,可从中又承载了多少人的“功劳”。
苍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扬起手,夏徒渊被带到了金銮殿中。
慕容千寻不发一语,胡林打开圣旨定了定神宣读。
“户部尚书夏徒渊,结党营私诬陷凝妃,毁之清誉,罪不容恕,念多年对朝廷有功,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饶,押入天牢静思己过,直至终老。”
一道圣旨果然掀起轩然大波,夏徒渊一派的朝臣都纷纷下跪求情,有些众臣还意图以几十万兵力为要挟,谁知一瞬间几十个蒙面隐卫出现在金銮殿,众臣的兵符全都被捏在他们手中。
“拿朕的将士来要挟朕!找死!”他冷冷轻启一语,如寒冰入体,吓得夏徒渊等众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夏可博跪在地上心头一惊,他从未想到过当今少年天子竟然会来这一招,究竟是什么事情催使着他不惜一切代价要制住他们夏家的人,若是因为那夜他的父亲不听劝阻带着一众大臣跪在御轩宫要搬到凝妃,那么今日慕容千寻的举动是否太大动干戈了?好似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直到后来他得知夜婉凝的死讯,他才如雷电击,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夜广庸见慕容千寻出此一招,不惜夏徒渊的党羽群起攻之,他也懵了,映像中,慕容千寻沉稳至极,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他半分,在朝中,他更是均衡了他和夏徒渊二人在朝中的势力,谁都占不了半分便宜,可是他今日有如此举措,就不怕他的人会掌握重权吗?
可是,当而后两道甚至宣读之后,论谁都难以置信,朝中上下都恍若梦中。
胡林打开第二道圣旨,看了看殿中的夏徒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