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慕容千寻急急赶回御轩宫,看见夜婉凝苍白着脸色晕倒在床上,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邹子谦等三人急忙跪至一旁:“参见皇上。”
“怎么回事?”他腥红着眼眸转头瞪向他们三人。
邹子谦正要回答,依兰对他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对于夜婉凝的心,依兰再清楚不过,她不想让慕容千寻对她只是愧疚,她要的是一份真正的情丫。
邹子谦暗暗点了点头,而后回道:“皇上,娘娘的体质不宜服用安胎药,若是饮用之后便会出现吐血昏迷的现象,久而久之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他的话让慕容千寻为之震惊,他倒是没有想到一碗安胎药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媲。
她当初说嫌安胎药太苦才没有服用,而他今日见她脸色不佳,外加前几日路上的颠簸,他这才让御医馆给她煎了安胎药,却不曾想她会如此盛怒,而且现在还昏迷不醒。
“既然知道了原因,为何不快点医治?”慕容千寻心疼地抚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
邹子谦拧眉沉思,而后跪在他面前道:“请皇上恩准微臣用银针一试。”
*************
入夜,外面响起了虫鸟的叫声。
夜婉凝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睁开眼,寝殿内已经掌了灯。
“醒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
夜婉凝拧眉望去,看见是慕容千寻,立刻下意识地覆上自己的小腹。
“放心,孩子没事。”他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朝他看去,他却开始有浓浓的挫败感:“凝儿,朕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
今后无论谁说了什么,他只相信自己的心,只相信她。
夜婉凝闻言眼泪再次决堤,突然起身紧紧地抱住他,眼角的泪水瞬间滑落在他的肩膀。
“你不是相信了她的话吗?”她颤抖着声音哑声问。
慕容千寻心有疑虑,可是忽地明白了她的话,在他经过天牢的转角处时,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当时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此时明白了她当时也在现场,且听到了一切。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谁说朕相信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不会再伤害凝儿半分,以前……是朕错了,朕不会再重蹈覆辙。”
听他这样的保证,夜婉凝泪如雨下,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给她安胎药而非落胎药,是她错怪了他……
她已经泣不成声,而慕容千寻的心也难受至极,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当初她对他的信任。
是他弄丢了,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寻回。
夜婉凝知道她应该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可是她真的怕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从来君心最难测,她怕在仅限的生命中他又要给她致命一击。在宫外她可以摒弃一切,可是在宫内他是皇帝啊……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她知道一切都是她多虑了,无论他是在宫外还是在宫内,他都是他。
“对不起。”她哽咽着看向他,只因为她先前的不信任。
慕容千寻微微一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当明白过来她的言下之意后,他心头一痛,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我以后……不会再误会你了。”她沙哑着声音保证。
慕容千寻湿润了眼眶轻抚着她的背脊:“嗯。”
转眼便是八月,夜婉凝的身子也凸显了,五个月的身子好像比寻常人要吃力许多,她想恐怕是因为她如今体力有些不支的关系,可是宫里的老嬷嬷却说她这是有双生子的迹象。
她看着这隆起的肚子淡淡一笑,她不求什么双生子,也不求什么睿智无双,只求这个孩子能平安健康地出生,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慕容千寻是帝王,没有了她,他的身边还会有别的女子陪伴,也会有更多的子嗣,只要他能记得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希望他往后善待便是了。
八月的天气极为燥热,当初在避暑山庄时根本没有发觉,如今怀了身孕却有些微微中暑的迹象。
寝殿内的四周都放着冰块,伺候她的宫人也徐徐地给她扇着风,可是她总感觉有些胸口发闷。
“娘娘,喝杯凉茶解解暑吧。”依兰端着一碗凉茶送了过来。
夜婉凝喝过之后觉得的确舒服许多,可是这身凤袍因为工艺繁多也比一般人的衣服要厚重,这样的天气再加上孕妇的体温本来就高,没一会儿她又有些汗流浃背。
看了看四周,心下一动,将茶碗递给依兰后伸手准备褪去凤袍。
依兰急忙上前帮她:“娘娘是否要就寝?”
褪下了凤袍感觉浑身都舒坦许多,她就这样上身只着一件绣着凤凰的淡粉金边的肚兜,下身只有一条白色的亵裤躺在了贵妃椅上。
依兰见状急忙去找了条薄被子帮她盖上,谁知夜婉凝立刻将其扯去:“本宫刚将衣服脱了你就来条被子。”
“娘娘,这哪能成啊,您现在穿的……”依兰有些无奈,虽然她已是怀着身孕,可是那性子还是一如往常。
夜婉凝却不以为然:“怕什么,你们不都是女人,难道这里还会有男人不成?更何况本宫又不是tuō_guāng了。”
依兰一时语塞,迟疑了半晌,终是将被子拿了下去。
忽然一身清爽,夜婉凝顿时倦意袭来,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着徐徐凉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当慕容千寻来到御轩宫的寝殿时,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