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我中了锁情引那日,将你衣服都扯了的,我可还记得的。如今你还怕我看你?”秦铮强行掰开她的手,挑开帷幔,将她往床里侧推了推,便在床头卧了下来,躺在了她身边。
“你胡言乱语什么?”谢芳华闻言脸顿时红了。
“一夜不见,我也难受。”秦铮见她手抓得紧,他不由挑眉,“你抓得这么紧干什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这时候拦着我还有用吗?”
谢芳华抓住帷幔不松手,心中着恼,“昨日不才见了?”
秦铮眼目好使,帷幔本就娟薄,他自然看得了她隐约的动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脚步不停地走过来,伸手去拂开她的手,口中道,“想你了,来看看。”
谢芳华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是秦铮来了,伸手去挑帷幔,忽然想到自己昨日晚上闲热,只穿了薄薄的绸衣,便立即又攥紧了帷幔,低声道,“天还没亮,你怎么来了?”
他关上房门,脚步放轻,向她走去。
秦铮进了屋后,见帷幔落着,谢芳华似乎在睡着。
品青摇摇头,她的确不敢拦!铮二公子在整个忠勇侯府都出入自由,进出小姐这里就跟进出自家门口似的,夜晚宿在一起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虽然说不合礼数,但是老侯爷和世子明知道都不曾管,如今就算小姐没起床,他堂而皇之进入,她们也没法去拦。
“拦什么拦?早晚是一家子。”品竹低声道,“况且,你敢去拦铮二公子吗?”
“小姐还睡着,不拦着铮二公子吗?”品青悄声问品竹。
秦铮满意海棠苑这八个名为谢芳华贴身的婢女如此识相,证明他在谢芳华身边的地位。他拍了拍身上本来就没染上的尘土,脚步轻且快地来到门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品竹等人刚要出手去拦,见是秦铮,都齐齐住了手,退去了一旁。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一个人便翻墙跳进了海棠苑。
这一夜,一夜无话。
谢芳华知道他哥哥来了,本来要起身,听到他又走了,便又继续睡去。
谢墨含离开了海棠苑门口。
品竹点点头。
谢墨含的确是喝了些酒,但没喝多,也没喝醉,秦铮知晓他目前由崔荆治病,所以,大部分酒都帮他挡了,秦铮是醉得够呛,还是他将他送回了英亲王府。他回来是清明的。本来以为这个时候谢芳华不见得睡,没想到早早睡了,想说的事情也就作罢了,摆摆手,“算了,明日一早我再来找她。”
听到动静,守夜的品竹走到门口迎上他,低声道,“世子,您有事情吗?要不要我喊醒小姐?小姐以为您今日会喝多了回来,所以早早睡了。”
半夜时分,谢墨含回了府,没回芝兰苑,却到了海棠苑。
回到海棠苑,天色已经晚了,谢芳华简单用了晚饭,想着谢墨含就算从来福楼回来,恐怕也会喝醉了,有事情只能明日再说了,她熄灯睡了。
祖孙二人又说了些闲话,忠勇侯累了,谢芳华便出了荣福堂。
谢芳华颔首,本来她想要轻歌入朝的,等的就是八月。
“如今已经是三月中旬,今秋八月有科考,这是三年一大考。再安排些人入考。”忠勇侯道,“待你哥哥回来,你与你哥哥说说此事,商议一番,八月是个机会。”
今年冬季,总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吧!
以后,哥哥在朝堂,她在后方,未来的两年,总能拖住吧!
谢芳华明白爷爷的意思,原来爷爷一直想着低调门楣,避世之道,想让皇上觉得忠勇侯府无心与皇权争锋,可是如今,无论怎么避世,既然都没用,那就只能入世,哥哥进了朝堂,总能牵制些。
“看来,我以前不想让你哥哥早入朝,是错了。待你外公治好你哥哥的病后,我就去给你哥哥请旨,让他入朝吧!”忠勇侯又道。
谢芳华点点头。
“皇后前些日子不是说让你没事儿就进宫与她说话吗?你今后多去几趟宫里。”忠勇侯想了想道,“不过也不能太急了,别露出蛛丝马迹来。”
“若那药渣不是他的,我就想不出林太妃传出宫来还是谁的了。若是让谁都能看出的话,他也就不是皇上了。”谢芳华道。
“这药渣可是确实看是那个不治之病?”忠勇侯还是有些怀疑,“我看皇上不像啊。”
“除了林太妃,英亲王妃,我便知告诉秦铮和您了。”谢芳华低声道,“就是哥哥,我还没来得及得空跟他说。”
忠勇侯沉默许久,才感慨道,“我就奇怪为何皇上偏偏不容我们家了,原来如此。”话落,他又问,“目前都谁知道这件事儿?”
谢芳华知道他指的是英亲王妃,点点头。
忠勇侯听罢大惊,“崔家那丫头匆匆随后而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事儿?”
谢芳华想了一下,挥手关上门窗,低声与他叙述了一遍原因。
“今日上午,林太妃的人来找你做什么?”忠勇侯也察觉出孙女的情态,放下手,暗暗感慨孙女到底是大了。
谢芳华本来想拂开忠勇侯把她当小丫头的做派,但看他鬓角白发又多了,她顿住了手。
“你懂就好!”忠勇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