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目光坦然以对。
秦铮眉心跳了跳,一张脸发青地看着秦钰。
秦钰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面色神情有些难言的深暗意味,“她和谢云澜的牵扯,你知道多少?若是你知道的多的话,就该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了!”话落,他笑了一声,看着秦铮,“我也没必要拿这件事儿对你说假话,你知道,我也喜欢她。”
秦铮面色攸地一寒,眸光射出利剑,“秦钰!”
秦钰了然,眸光涌了涌,忽然离开床前,走到桌前坐下,对他慢吞吞地道,“你要讨好的女子,今夜住在了谢云澜的府邸,此时夜已经深了,正与他同床共枕。”
秦铮翻了一页,勾唇一笑,“这种东西我的确以前最不屑,可是如今发现,里面有许多有用的东西。”顿了顿,他扬眉,“尤其是讨好心爱的女子。”
秦钰走到床前,低头看了一眼秦铮手中的书,失笑,“才子佳人的戏本子,你不是向来最不屑这种东西吗?如今怎么却看得津津有味?”
秦铮头也不抬,冷然道,“我的确是无人作陪,这不你来了吗?”
秦钰挑开帘幕,便看到了秦铮,室内只他自己,有些冷清,他踏进门槛,微笑地开口,“堂哥这是长夜漫漫,无人作陪,无心睡眠吗?”
外面的动静他自然听闻了,但是也并没有阻止秦钰进来。
东暖阁内,秦铮捧了一本书,坐在床头,没有睡意,百无聊赖地看着。
玉灼瞪眼,四下看了一眼,不见青岩出来拦着,泄气,连忙跟在秦钰身后走了进去。
“你还拦不住我!”秦钰挥手,玉灼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打了个跟头,他缓步进了东暖阁。
玉灼立即后退了一步。
秦钰笑了一声,眸光凌厉,“你就算是他的人,可知道说谎骗我的下场?”
玉灼顿时警惕,他可不觉得秦钰三更半夜来会安什么好心,尤其今日芳华姐姐还出宫了,他咳了一声,劝道,“四皇子,我家公子睡下了,没熄灯是因为他没让熄灯,说点着灯睡。”
秦钰看了玉灼一眼,淡淡道,“我见德安宫里没熄灯,想着他还没睡,过来和他叙叙话。”
这时见秦钰竟然半夜来了,玉灼见到秦钰,顿时打起了精神,一点儿也不困了,迎上前,拦住他,“四皇子,这半夜三更的,您怎么来了?”
玉灼正在哀怨,好不容易芳华姐姐进宫了,他的日子好过了,可是转日芳华姐姐就急着出宫了,表哥心情不好,他的日子也跟着难过,如今大晚上的他不睡觉,他也没法睡觉,困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秦钰站在德安宫门口看了片刻,忽然抬步走了进去。
德安宫的东暖阁内亮着灯,显然里面的人不曾入睡。
夜深十分,秦钰回了皇宫,便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则是去了德安宫。
吴权退了下去。
“不是谢氏的事情就好!那就不用管他们了。”皇帝疲惫地摆摆手,“下去吧!”
“应该不是为了谢氏的事情,云澜公子府邸没什么动静。况且,若是为了谢氏的事情,他们应该在忠勇侯府才对。”吴权给皇帝吃了一颗定心丸。
“若是这样,这么说,不是为了谢氏的事情了?”皇帝一直觉得谢氏目前召集这么些族亲的事情仿佛悬在他头上的刀,让他总提着心,却偏偏还推不开那刀。
吴权叹了口气,“八皇子的毒蝎子之毒,确确实实是她解的,这是八皇子亲口说的,不能作假。前几日,永康侯夫人险些滑胎,差点儿一人两命,也是她给保住的。芳华小姐的医术,的确厉害些。”
“她自己都病了多年,能有什么好医术!”皇帝冷嗤。
吴权犹豫了片刻,猜测道,“云澜公子有隐疾,而且据说发作的时候极其厉害。芳华小姐会医术,而且,连太医院的孙太医都说她的医术比他高一筹,所以,也许是为了救他。”
皇帝一听闯宫门,怒火又来了,“谢云澜能出什么事儿?”
吴权生怕皇帝怪罪他,谨慎地揣测,“依照老奴的猜测,芳华小姐出宫,一定是关于谢云澜。否则不可能丝毫不隐秘,径直奔去谢云澜的府邸了。也许,是谢云澜那里出了什么事儿,才使得芳华小姐不顾闯宫门也要出宫。”
皇帝没得到想要的确实消息,面色难看,“查了半天,就查出这些东西来?朕手下的人,何时这么废物了?”
吴权摇摇头,“谢云澜的府邸守卫极严,几乎三步一岗,都是高手护卫。探查不出来。只是知道,她自从进入了谢云澜的府邸后,至今没出来。”
皇帝闻言皱眉,“她出了城急急去了谢云澜的府邸?所谓何事?”
吴权派出的人很快就查明了谢芳华出宫的原因,他斟酌一番,对皇帝禀告,“皇上,已经查明,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本来在德安宫里待得好好的,可是芳华小姐突然要出宫,铮二公子派青岩护送她离开,芳华小姐出了皇宫之后,骑了马,穿街而过,匆匆出了城,去了谢云澜的府邸。”
这一日,她也极累。
谢芳华感觉他睡着,手指动了动,想要抽出,却又被他紧紧攥住。她又试了两次,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