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忠臣都不是傻子,也明白了对三皇子、五皇子的处置根源所在。
英亲王霎时明白了,顿时住了口。
“南秦江山,是祖宗的基业。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基业。”皇帝又道,“为了荣华富贵,皇权宝座,将基业置之不顾?朕还怎么敢用这两个儿子!”
英亲王一怔,“皇上是说临汾桥是他们……”
皇帝闻言沉下脸,“临汾桥之事,王兄不知,自然做如是想法。但若是知晓临汾桥之事。你就不会觉得不妥了。”
“回皇上,正是!”英亲王点头,须臾,又犹疑,“可是,三皇子、五皇子并无大错,这样处置,恐怕不太妥当。”
“朕记得王兄在秦倾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跟着学习朝政之事了。”皇帝看向英亲王,“是吧?王兄?”
“四皇子自然有大才,这八皇子……是否过于年幼?”右相又问。
“不是还有四皇子和八皇子吗?”皇帝道。
右相恭敬地出列,“皇上能如此当朝提出,定然是思虑多时,臣以为……”顿了顿,反问道,“皇上的皇子并不多,三皇子、五皇子虽无大才,但也不是不可用。他们去看守皇陵,谁来协助皇上理政?”
“嗯!”皇帝点头,“右相呢?”
左相看了右相一眼,出列,“回皇上,臣以为可行!”
“左右相,两位爱卿,你们以为如何?”皇帝见众人无人答话,为首的英亲王也不言语。他目光落在左右相身上。
一时间,众人惊疑不定,惊异莫名。
难道皇上是决心要册立太子了?才会在病中坚持上朝,处置三皇子、五皇子,为四皇子扫清障碍?
若是这样的圣旨一经下达,皇子里谁还能与四皇子争锋?
三皇子、五皇子去看守皇陵,柳氏和沈氏两族为官者全部免职,迁移出京回故里。这是彻底地将三皇子、五皇子打压到底了。这样一来,两人哪里还能再有夺嫡之力?显然是一举熄灭了两人的储位争夺之路。
众人听罢,齐齐震惊。
“朕斟酌再三,三皇子、五皇子虽然无才无德无为,但贵在恪守本分,前去看守皇陵合适。至于,柳氏一族和沈氏一族,两族为官者,悉数免职,两族三日内,责令都迁离出京,返回故里。朕在朝之年,不予录用。”皇帝话落,咳嗽了两声,“这样安置,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人心顿时提起,揣测着皇帝此言的意思。
“三皇子、五皇子不堪大用,监朝以来,政绩平平,不见效用,使得朝野乏力。朕甚是失望!皇子无能无为,朕该自省,其母族也该反省。”皇帝缓缓开口。
众人闻言顿时都打起精神,洗耳倾听。
皇帝看着众人,“你们虽然无本,朕却有一件事情忽然当朝征询众位爱卿的意见!”
众人齐齐摇头。
他高坐在金殿上,俯视了一圈朝臣,沉声开口,“众位爱卿,无本奏来?”
皇帝明显能看出病中之态,气色十分之差。众位大臣都不敢拿奏折奏禀烦扰他。
满朝文武惊异之余,齐齐担心皇上龙体,劝皇上保重龙体。
昨日皇帝虽然病倒,但今日却挣扎着起身,破天荒地上了早朝。
言宸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许久后,抬头望着天色,黑夜深沉,黎明破晓。他收回视线,纵身跃进高墙内,回了海棠苑。
“多谢!”秦铮不再多言,丢下一句话,转眼便消失在了忠勇侯府墙外。
“这话可惜你是对我说,若是对她说就好了!”言宸也转过身,看向高墙深院,“天快亮了,不想被人发现,你走吧!她的病你大可放心,只要我在,自然不会让她出事儿。”
秦铮背转过身,看向忠勇侯府的高墙深院,目光沉沉,“死也不放弃!”
“若是我说,让你放弃,你可会放弃?”言宸又问。
秦铮沉默不答。
“看来你是知道了!也是,南秦四皇子能知道的事情,南秦的铮二公子又如何会不知?”言宸抿唇,“可是如今,谢云澜知道了,她也知道了。这样一道天沟,你如何跨越?”
秦铮脸色发沉,默然不语。
“不知道原因到也没关系!”言宸看着他,“我只问你,你可知道焚心之毒的解法?”
秦铮看着他,“棋子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和价值当的!况且既是我所请,你也不算棋子。无非是求之相助而已。”顿了顿,沉声道,“何必要知道原因?”
“本来我早已离开京城,偏偏受你所请,多留了两日。没想到却是为了留下给她看伤看病。”言宸看着他,“我平生还未当过别人棋盘下的棋子。铮二公子,你是否该让一个不愿意当棋子的人明白执棋的原因?”
“你可以当做没看见!”秦铮看着她。
言宸转过身,上下打量他片刻,“忠勇侯府目前的护卫都交给了我暂管,尤其是海棠苑,我既住在那里,哪怕一只苍蝇飞过,我也必须要知道。更何况你这么一个大活人。”
秦铮看到言宸,挑了挑眉,“我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你!”
秦铮几个纵跃,悄无声息地出了忠勇侯府,高墙外,言宸负手而立,等在那里。
侍画点点头,二人一起出了房门。
“走吧!小姐怕是还要再睡些时候才会醒。我们也去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