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芳华点头。
“练会儿剑?”秦铮回头问。
谢芳华随后从内室走出来,懒洋洋地靠着秦铮的身子看着满院落梅。
“是,小王爷。”喜顺立即应声,转身出了落梅居。
玉灼点点头,刚要说话,正屋的房门打开了,秦铮从里面走出来,身子靠在门框上,看着门口说,“去告诉来传话的人,我们吃过早饭后就进宫。”
“宫里刚刚派人来传话,请小王爷和小王妃今日进宫。”喜顺小声说。
第二日一早,天刚微亮,喜顺便来到了落梅居,林七和玉灼都刚刚醒,一个正准备去小厨房做早饭,一个拿扫把扫院子。见他来了,玉灼迎上前。
一夜好睡。
秦铮“嗯”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谢芳华闻言闭上眼睛,“既然非进宫不可,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秦铮拍拍她的脸,“你若是不想进宫,我一个人去就是了。以前,我没承袭小王爷的爵位,可以任性无所顾忌。可是如今我承袭了爵位,又大婚成人了。便不能再让人诟病。”顿了顿,他冷笑,“好话和名声不能全被他占了,天下也不是只有他太子会做人。”
谢芳华不想进宫,嘟起嘴,“听秦钰的做什么?不进宫不行吗?”
“睡吧!”过了半响,秦铮拍拍她,“明日要进宫。”
谢芳华静静地靠在他怀里,除了新婚之夜,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再度谈心,平静坦然。
秦铮闻言不再说话。
谢芳华点点头,“自然要相信,我能重新活一回,就是运数。”
“你相信运数?”秦铮拿掉她的手。
谢芳华伸手捂住他的嘴,想反驳,却觉得他说的是事实,可是这般说出来,让她心里更难受,她一字一句地轻声道,“以前忠勇侯府的确重若我的性命,你排不上号,可是从今以后不会了。哥哥身上的病已经好了,我虽然不会不管忠勇侯府,但是我回京这么长时间,该做的我都做的。以后就走一步看一步,看忠勇侯府的运数了。”
秦铮好笑,“忠勇侯府重若你的性命,就算你知道我等你,也不会回来。我在你心里还排不上号。”
“该学的东西没学会,只学了个半吊子,我怎么能下山?”谢芳华往他怀里靠了靠,蹭了蹭他的身子,玩笑似地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在等着我啊,若是我知道,没准就下山了。”
“你为何当时不下山?”秦铮有些郁郁。
谢芳华想了想,小声说,“我去无名山的第三年,和言宸达成协议,助他下山,他助我创立天机阁,为我以后所用。所以,制造了动乱。他带着一批人趁机走了。我则留在了无名山。”
秦铮伸手搂紧他,“只是没想到,让我等了这么多年。算到如今的话,九年了。”
谢芳华点点头。
秦铮点点头,“后来,我便肯定你一定活着,只要你活着,自然会回京的。”
“他说的是天机阁?”谢芳华问。
秦铮“嗯”了一声,“后来,我将青岩派去了一趟漠北,他得回的消息是无名山确实发生了一次大乱,但的确是控制住了。不过有一件奇怪的事儿,就是江湖上突然新兴起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十分之隐秘,武功隐秘路数酷似皇室隐卫。但绝不是皇室隐卫。”
谢芳华看着他,“这些年你一直盯着爷爷和哥哥的动静了?”
秦铮叹了口气,“你走后,三年内,你爷爷和哥哥都愁眉不展,无名山封闭,无声无息。但是三年后,忽然有一日,就像是拨开了云雾,你爷爷和哥哥脸上的愁云没了,而我知道忠勇侯府在那一日没什么喜事儿。后来,皇叔得到密报,无名山数日前发生了动乱,几乎折损了一半基业。皇叔责令无名山三位宗师,三位宗师念着天高皇帝远,只说密报有误,出了点儿小事儿而已,已经掌控住,不妨大碍。皇叔只能作罢。”
谢芳华不解。
秦铮伸手点她额头,“你怎么变笨了呢。”
谢芳华仰脸,“为什么?”
秦铮通体舒畅,懒洋洋地抓着他的手把玩,“头三年我不敢确定,后来,便确定你能够回来了。”
谢芳华浑身香汗淋淋,虽然累到极致,却没有困意,软软地窝在秦铮怀里,小声问,“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回来?万一我回不来呢?”
月上中天,帷幔春情才歇。
今日的谢芳华比往日动情,因为情动,她紧紧地抱住秦铮,软软绵绵地偎着他,将她自己悉数交给他。
情天幻海,欲海深深。
秦铮扯开她丝带,任**淹没他,他的火将谢芳华席卷燃烧。
谢芳华不再说话。
秦铮挥手,窗前挂起的帘幕刷地落了下来,室内顿时黑暗一片,他又挥手落下帷幔,低声说,“如今好了?”
谢芳华脸发红,抬眼,见天已经黑了,她小声说,“窗帘。”
“明天一早起来再散步。”秦铮伸手解她衣服,“现在先做要紧的。”
谢芳华轻轻喘息,“我们都没好好散步……”
秦铮任她打,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按在床褥上。
谢芳华伸手打他,“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哭?”
秦铮拿掉她的手,直到将她的眼泪都吻干,她眼睛不再流泪,他才放开她,看着她,低声问,“不哭了?”
谢芳华伸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