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英亲王额头青筋大跳,怒喝,“混账,你浑说什么?”
“我让您出宫,您却转眼就进宫,岂不是给他送上门?若是您不怕进宫出天大的事儿,您现在就进宫吧!我也不拦您。”秦铮沉着脸道,“反正您愚忠惯了,被他逼急了,没准无奈之下,一头撞死,以示清白。那么我娘只能再改嫁了。”
英亲王一噎。
“理论?”秦铮冷笑一声,“父王,您确定您理论得过秦钰?”
英亲王脚步一顿,“我自然要跟太子去理论一番。他是太子,怎么能如此任性而为?我一生忠心耿耿,忠于社稷,忠于南秦江山,为保祖宗基业而立世。我不能继承皇位,先皇当年才择优而选。选了当今圣上。岂能是什么让了江山宝座?”
“您去找他?您找他怎么说?”秦铮这时方才开口,声音沉沉地拦住英亲王。
“我这就进宫去找他。”英亲王也气得不轻,抬脚就要往外走去。
“我看他就是疯魔了,自从回京后,想方设法阻拦铮儿和华丫头,大婚的事儿虽然做得隐秘,但是朝中有几个傻瓜,风声还是传出了宫外,只是无人敢对这件事情传言只言片语罢了。如今铮儿和华丫头都大婚了,也圆房了。他还不收手?还想干什么?非要将这南秦江山搅和个天翻地覆吗?”英亲王妃气得不行。
“荒唐!真是荒唐!”英亲王脸也青了,也怒道,“胡闹!”
英亲王妃说着,更是怒道,“还有秦钰,他疯了不成?这样的想法也敢有?这样的话也敢说?什么皇室和英亲王府共天下?他这是想要对英亲王府诛心吗?这样的话传出去的话,天下人会如何看待英亲王府?万一会引起朝野上下动荡,那么,这南秦江山百姓们文风而动,会有什么后果,他可知道?”
英亲王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大怒,“我就奇怪好端端的华丫头为什么会打翻茶盏?虽然我没有武功,但是皇上有武功,只不过如今病了老了,但是他还是能知道是手滑了还是谁打破了茶盏。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他竟然不惜拿自己设陷阱,也要害华丫头。真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谢芳华不再言语。
英亲王摇头,“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太子!”
谢芳华颔首,“不敢欺瞒爹和娘一句谎话。”
她话落,英亲王惊得腾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铮和谢芳华,“当真如此?太子他……他……当真如此说话?”
谢芳华想了想,便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主要说了谢茶礼时皇上手指沾了茶水和秦钰对秦铮说的那番话。她记忆本就好,过耳不忘。所以不带丝毫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英亲王又只能看向谢芳华。
秦铮一言不发。
英亲王坐下,打量秦铮,“出了何事?”
英亲王妃点点头,与英亲王一起进了正屋。
谢芳华看了英亲王一眼,见他也急急看来,她微叹了一口气,“您二人回来就好了,先进屋再说。”
英亲王妃一把拉住她,小声问,“华丫头,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情?”
来到正院,秦铮和谢芳华已经等在画堂。见二人回来,谢芳华松了一口气,看了秦铮一眼,见他坐着不动,她迎出屋门口,“爹、娘。”
二人匆匆向正院走去。
英亲王妃更是心急火燎。
英亲王摇摇头,脚步也不由得急了。
喜顺从内院匆匆跑出来,迎上英亲王和王妃,一脸紧张,“王爷、王妃,发生了什么事儿?小王爷回府时,脸色吓人。这么多年,老奴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王爷。”
有人立即将府门关闭。
有人立即卸了马车,玉灼抹抹汗,挥手,“快关府门。”
英亲王妃点点头,拽了英亲王往里走。
“回王爷、王妃,小王爷回府后,交代了,说您二人回来,去正院,他们去正院等着了。”有人立即道。
英亲王妃拉着他往里走,“铮儿的马拴在这里,他定然回府了,咱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话落,对门口的小厮问,“小王爷和小王妃呢?”
英亲王无奈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一把老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玉灼停住马车,英亲王和英亲王妃颤着身子下了马车。
皇宫距离英亲王府本来就不远,所以,在玉灼快马加鞭下,很快就到了英亲王府。
“好喽。”玉灼又挥出一鞭子,马车穿街而过,街上的人纷纷避开道。
英亲王妃脸色不好,“果然是太子殿下有事儿。”话落,她对车外吩咐,“别停车,快点儿赶车,早些回府。”
英亲王本来想训斥玉灼,让他慢点儿赶车,便听到了追来的马蹄声和小太监拦截的声音,他一愣。
因为马车太快,车内,英亲王和英亲王妃来回颠簸,几乎坐不稳。
玉灼见拦路地人离开,他继续挥鞭向英亲王府而去。
玉灼忽然一挥马鞭,“啪”地一声打在了小太监骑的马上,那匹马吃痛,撒开蹶子向前奔去,小太监惊呼一声,立即去拽马缰,可是玉灼力道用的狠,怎么也拽不住那匹马。
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