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自然不如你。”
秦铮又揉揉她的头,笑得分外开心,醉死人不偿命地柔声说,“乖,哪里有永驻容颜的不老药,咱们解魅族血脉天道规训时,顺便找一找吧。”
谢芳华顿时喷笑。
秦铮挑眉看着她,“行不行?”
谢芳华忍不住笑意,“行。”
秦铮挥手熄了灯,将她搂在怀里,“睡吧,再休息两日启程。”
谢芳华安心地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李沐清和郑孝扬一路快马加鞭,第二日天黑十分,回到了京城。
燕亭、程铭、宋方等人早早便得到了信,一起到城门口等他。
城门口站了浩浩汤汤一群人。
郑孝扬远远看着,当看清城门口的人后,转头对李沐清道,“小爷一直以来觉得京城应该是最没人情味的地方,待两番进了京城,发现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京城原来这般有人情味。”
李沐清对他扯了扯嘴角,“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估计是担心我,来这里等了。”
郑孝扬道,“早知道京城挺好,小爷早就该来京城里混。”
“如今却也不晚。”李沐清道。
郑孝扬颔首,“正是。”
二人说着话,来到城门口。
李沐清勒住马缰绳,燕亭等人早就远远看到了他,立即走了过来。
燕亭打量李沐清片刻,松了一口气道,“我还怕你挺不住爬不回来京城,如今看来还好
。”
“回京为父亲奔丧,即便爬不回来,也要爬回来。”李沐清对几人拱拱手,“多谢几位兄弟了,这般夜晚了,却等在这里。”
“既是兄弟,说这些客套做什么?”程铭看着他,两侧两缕白发在夜里看着如雪一样,他唏嘘道,“我只听闻你落下了心疾,却不曾听闻你竟然有了白发。”
李沐清伸手摸了一下发丝,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郑二公子夸我说,有了这两缕白发,更俊了些。”
“这倒是!”程铭一噎,看了郑孝扬一眼,笑着点头。
燕亭对郑孝扬打招呼道,“大长公主这些时日还以为郑二公子在暗牢里关着,时常跑去宫里,怕你被关出事儿来,让郡主未婚先守寡,看来她是白担心了,不知郑二公子的本事。”
郑孝扬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大长公主这般厚爱我,改日定当去大长公主府拜谢了。”
“你哄好了郡主,大长公主那里自不是事儿。”燕亭话落,转头对李沐清道,“自从相爷故去,皇上便派了身边的小泉子公公全权在右相府打理相爷的后事,礼部也调派了人手,我等下了朝,无事儿后,也过去帮忙处理了些事情。如今右相府中的一干事情已经打理得差不多了。”
“你回来后,只看着安排,择日发丧就行了。”宋方上前道,“皇上追封相爷为相国公,一切按照王公之礼,据皇上所言,相爷出殡之日,皇上会亲自吊唁送行。”
李沐清闻言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皇上厚爱了,父亲在天之灵,定万谢皇恩。”
燕亭挥手,“走吧,我们送你回府。”
李沐清笑着道,“不必送了,我自行回去就好,你们在这里等我许久了,也累了。”
燕亭与程铭、宋方等人对看一眼,颔首,“也好。”
李沐清与众人告辞。
郑孝扬也跟着一起告辞,他得秦铮和谢芳华的嘱咐,自然是要跟着李沐清的,看来短时间内,他是要住在右相府了。毕竟要看着李沐清吃药。
二人离开后,程铭道,“这郑二公子可真是个人物。”
燕亭嗤笑一声,“他当然是个人物,早先右相府那一出事儿,若不是他,谁能安然无恙退出来?他那个哥哥是跟他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到让人怀疑。”
“说起郑孝纯,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宋方接过话道,“奉着大长公主的乘龙快婿不做,偏要娶李如碧,如今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里面的水混着呢,谁知道当初郑孝纯打的是什么主意。”程铭道。
“无论当初打什么主意,如今都不抵用了。”宋方道,“荥阳郑氏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在京中这三人,虽然行动自由,但是不得出京城,也算是困在京城,被皇上软禁了。还能跳哒出什么大天来。”
“不是还有个郑孝扬吗?”程铭道,“他可不一般。”
“他和郑孝纯不是一路人
。”宋方道,“和秦铮兄到是一路人。”
“走,去喝两杯,这两日京城内外的气氛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燕亭招招手。
几人赞同,一起向来福楼而去。
一边走,一边依旧闲聊,程铭道,“秦铮兄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
“他啊,估计早着去了。”燕亭道。
“以前他总是在京城晃悠,如今总是看不见他,这还怪想的。”程铭道。
宋方取笑他道,“你想他,他可不想你,如今有了媳妇儿,而且媳妇儿在身边,指不定怎么如放飞了的笼中鸟儿,欢喜着呢。这京城啊,他早就呆腻了估计。”
程铭咳嗽了一声,道,“听说小王妃又受伤了,不知可有大碍,刚刚忘了问李沐清了。”
宋方道,“应该是无大碍,否则皇上该急了。”
程铭又咳嗽了一声,“难为以前打得恨不得一起去刨了自家祖坟的两个人握手言和了。没因为一个女子继续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