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挑眉,看着他,是他闹着要来玩的,如今这么快就走?
“你当爷说假话吗?”秦铮伸手拽起谢芳华,拉着他向外走去。
“咦?秦铮兄,还没结束,你下了那么多赌注,急着离开做什么?”程铭喊了一声。
“没意思,你们玩吧!”秦铮脚步轻快地走出船舱,丢下一句话道,“午时了,听音该喝药了。”
众人都有些怔。
秦怜撇撇嘴,“这个恶人,走了更好,他在这里坐着,让我觉得浑身被束着。”
“怜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儿?”秦倾凑近秦怜,小声问。
“什么事儿?”秦怜看着秦倾。
“铮哥哥自从有了听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这样好玩的事儿,他比谁玩的都欢腾,如今竟然是急着回府了。”秦倾悄声道,“不会是听音给铮哥哥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吧?”
秦怜翻了个白眼,用手弹了秦倾脑门一下,哼道,“他哪里是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他是犯了桃花病了。****在府里和听音厮混,早晚有一日败了身子骨,瘦死他。”
秦倾“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我又没说错。刚开了荤腥的男人,你还指望他能怎样?”秦怜叱了一声,对秦倾道,“你还嫩着呢,不懂,等你到了我哥哥这个年岁,就懂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话落,她扫了一眼程铭等人,“你看看他们?谁家没个通房小妾?开始的时候还不是美人在怀,****厮混,如胶似漆。如今他们是经过了那个最开始的时候,才不至于跟他一般样子了。”
秦倾呆呆地看着秦怜。
程铭等人都齐齐地转头向秦怜看来,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僵了僵,脸上神色奇异。
“你这副呆样子看着我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懂?那你还是个男人吗?”秦怜鄙夷地看着秦倾,骂道,“笨蛋!枉费你在宫里长大的,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
秦倾动了动嘴角,脸红了红,好半响,才低声道,“怜姐姐,我……我不是不懂。只是,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出来?若是皇后娘娘在,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她做梦估计也没想到你这么……这么不知羞!”
秦怜噎了一下,毕竟也是未出阁的少女,脸红了红,忿了一声,“你不说,皇后娘娘不就不知道了吗?”
秦倾看着她,瞥眼瞅了一旁的几个人,“就算我不说,你刚刚的声音也不小,他们也都听到了啊?没有不透风的墙吧?”
秦怜一愣,看向旁处,只见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都尴尬地看着她,显然都将她的话听了个清楚。 [一黑,恶狠狠地警告道,“将你们刚刚听到的话都忘了,听到没?”
程铭等人与秦铮接触得多,虽然都知道这秦怜郡主性子中有些地方像她哥哥秦铮,但也没想到行事说话如此跳脱大胆,断然不像是被皇后教养在身边在宫里比公主们还端庄的秦怜郡主。齐齐对看一眼,自然不惹她,点点头。
秦怜冷哼一声,“若是让我听到我今日的话传扬出去半点儿,就小心你们的后院鸡犬不宁。还要小心你们将来娶了媳妇儿家宅不宁。”
程铭等人嘴角抽了抽,哥哥妹妹都是一样喜欢威胁人的人,还真做的出来报仇的事儿。
“哎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六号船真的赢了!”秦倾大叫了一声。
秦怜连忙看向窗外,也怪叫一声,“还真是六号!”
“怎么可能?我们的赌注啊!”程铭、等人也立即看向外面,齐齐“啊”地一声。
不止是船舱内如此惊异,玉女河岸边所有人也都齐齐炸开了锅。
还真是让秦倾给说对了,除了谢芳华,没人押六号画舫。
根本就没想到六号画舫会赢。
一时间,惊异、怪叫、哀嚎声一片。
秦铮和谢芳华这时已经上了马,听见四周的叫喊声,秦铮笑了笑,回转头,眸光清亮地看着谢芳华,“你怎么知道六号会赢?”
谢芳华看了秦铮一眼,她能不知道六号会赢吗?玲珑阁是她的人,她不赌自己人赢,难道还赌别人赢?就算能赢的人,也必须要在玲珑阁面前输了让路。
“嗯,这回娘亲该是不用犯愁我的千台聘礼了,如今就给她赚了一半。”秦铮道。
谢芳华暗骂了一声,不理他。
“来人!”秦铮没急着走,而是端坐在马上喊了一声。
“公子!”一人立即来到秦铮马前。
“去告诉右相和普云大师,将我赢得的所有银两,都清点了,送去忠勇侯府。”秦铮吩咐,“这是第二批聘礼,让子归兄好好收着。”
“是!”那人垂首。
秦铮不再理会玉女河内外岸边炸开锅的人,催马离开。
他刚离开后,帷幔内搭建的帐子内走出右相和普云大师,宣布赛事结果和赌局结果。
峥二公子的婢女听音赢了所有赌注的消息顷刻间如雪花白地席卷了整个南秦京城。并且迅速地向外扩散着。
第一时间,皇宫内自然得到了消息。
皇帝正在皇后的凤鸾宫,同在的还有林太妃、大长公主、英亲王妃、柳妃和沈妃。
皇后伤了筋骨,虽然不是大伤,但也要养个百日。半躺在凤榻上,疼痛的折磨下,她气色分外苍白。
皇帝沐休七日早朝,如今刚初六,他不用早朝,从昨日晚上来了皇后住处,便一直未曾离开。
林太妃今日过来看望。
大长公主、英亲王妃昨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