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含面色一变,“你要出手?”
谢芳华收起冷意,清清淡淡一笑,“我的人被秦钰扣押了,带回京城。我自然是要赶在他踏入京城之前将人救出来。交锋必不可少。”
谢墨含皱眉,“你的人怎么被他扣押了?”
“是我开始眼拙,不知秦钰厉害,自作了主张,派了人前去与他交涉。他趁机扣押了人。”谢芳华见谢墨含脸色不好,话音一转,“不过我的人不是纸糊面捏的,就算他动刑也不会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来。”
“扣押在秦钰手中的人不好救。”谢墨含觉得事情比较棘手,“若是不能救出来,怕是只能弃了。”
“不行!”谢芳华坚定地摇头,“我的人是千挑万选,百炼千锤择出来的。不是迫不得已,他无过错的前提下,我不能放弃。不好救也要救。”
谢墨含抿唇,“那你一定要准备妥当。虽然圣旨刚下达,但这不过是明面上的。很多人都知道,皇上一定暗中早有密旨去了漠北。距离秦钰回京怕是没几日了。”
“我知道。”谢芳华点头。
谢墨含思索一下,“若不然我派人去?”
“皇上布了这张大网,时刻都盯着忠勇侯府,不会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哥哥不要轻举妄动。”谢芳华到,“我能处理。”
谢墨含无奈地点点头,向里屋看了一眼,低声道,“你刚出院子不久后,秦铮便醒了,他是看到了南山你和李沐清一起说话的。所以心中必然有些气。但是当时没怒冲冲地跑出去,也算是忍了脾性,信任你。稍后回屋,你别再不给他好脸色了。”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我的好哥哥,是他不给我好脸色,不是我不给他好脸色好吗?”瞧瞧刚刚她回来时秦铮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那一副死德性,就跟她欠了他一般。着实可恨。
谢墨含失笑,“他也是在意你。若是往常,早发怒了。如今已然不错了。”
谢芳华用鼻孔哼了一声,抬步走到门口,打开帘子,进了屋。
谢墨含见她心中忿忿,笑着摇摇头,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屋中,英亲王妃、崔荆、谢云继、秦铮四人已经就坐喝茶。侍画、侍墨等在摆放碗筷。
谢芳华给英亲王妃道了个安,便走进里屋去梳洗。
只听外间英亲王妃问谢云继,“李家的小子怎么没吃早膳就离开了?”
谢云继看了秦铮一眼,笑道,“据说他手中的一处产业出了些状况,今早接到飞鸽传书,便急急走了。”
英亲王妃点点头,夸奖道,“右相府门楣清贵,右相甚是自负,不沾染铜臭之物。李小子倒是和他父亲大相径庭。不但文治武功不错,还于经商有道。是个人才。将来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娘,您的眼睛只需要盯着您儿子我就好了。我文治武功也不错,经商手到擒来。怎么不曾见您夸我?若是英亲王府这些年靠着我爹那一点儿俸禄,您哪里能够穿金戴银?每年来往的年礼就够开销一笔,偌大的府邸养多少人白吃干饭?若不是我,都早喝西北风去了。”
英亲王府顿时被气笑了,“咱们王府好歹是堂堂亲王府,被你说得有多寒酸。当年先皇封王,给了你爹不薄的田产。太后又特别厚爱,赏赐不知凡几。就算清河崔氏不如忠勇侯府富可敌国,但是娘亲的嫁妆可也是抬了整条街。哪里能喝西北风?”
“不善经营早晚坐吃山空!”秦铮嗤了一声,“况且这些年那些产业到底薄厚,您心中清楚,我爹将南秦江山视为己任。国库亏空时,他拿自家添补。哪里有天灾,户部调不出银两来,他英亲王府从自家调。入不敷出,说的就是他。”
英亲王妃顿时哑口无言。
“做王爷做到他这个份上。我都替他觉得愚不可及。”秦铮撇撇嘴。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你说得也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抛除皇上登基前的那些恩怨不提,这么多年皇上信任你爹,英亲王府才会在天下所有人的眼里固若金汤。”话落,又道,“这么多年,皇上的确是一个好皇上,百姓们确实也安居乐业了。你爹就算拿出去不少,也是他身为秦氏子孙该做的。当初郾城发大水,岭南受干旱,茜城闹鼠疫,可谓是水深火热,国库怎禁得住这般折腾?皇上的后宫都缩减了一半的开支,我们王府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爹做了这些,给皇叔博了英明。怎么不见皇叔对外说王爷的功劳?”秦铮哼了一声。
“皇上本来是要昭告天下的,但你爹扶持皇上,只为南秦江山,不爱那虚名,拦下了他。”英亲王妃好笑,“若不然这么多年,你当皇上只是看在太后和我宠你的份上才由得你胡闹?有一部分原因还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
秦铮刚要反驳,见谢芳华从里屋走了出来,话语顿时收起,撇开头,不看她。吩咐道,“快上饭菜吧!饿了一晚上。”
谢芳华坐了下来,没说话。
侍画、侍墨连忙应声,去端饭菜了。
英亲王妃弯着嘴角道,“昨日你回来就累倦得睡熟了,连饭也顾不得吃,我本来让翠荷将你喊醒,但是华丫头给拦了。说你半夜醒了再吃。可谁知道你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她可比我要宠你。臭小子,以后也礼让华丫头些,人要知足。你别不知足。”
显然她是知道秦铮又给谢芳华甩脸子,因为李沐清的事儿不快了。
“宠我?她点了我睡穴!我半夜醒来,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