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虽然起了杀意想杀秦钰,但到底不会真想搭上她自己的性命,她只能撤回手,猛地偏身,躲开了这一击暗杀。
嗤嗤两声刺破墙院的风响,那两道寒光闪闪的暗器打在了谢芳华身后和身侧的墙壁上。
谢芳华还没站稳身子,秦钰身后突然现身一名黑衣人,一股大力劈断了帮着秦钰的那颗大树。大树顷刻间碎成了万段,他瞬间将秦钰从绑着的大树上解救了下来。
碎木屑纷飞中,谢芳华眼前一花,天之锦对着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去,准确无误地打向他命门。
那人丝毫不惧她打来的天之锦,不但不躲,反而迎头拿出一个金锁鞭,迎上谢芳华的天之锦。
“砰”地一声脆响,天之锦和金锁鞭中间冒出数个金星,两人的手同时颤了颤,身子齐齐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各退一步的空隙,忽然秦钰的心口一道金红色的线顺着那人手里拿着的铁索鞭爬到了天之锦上,又顺着天之锦到了谢芳华的手腕处,瞬间刺破了谢芳华的手腕,谢芳华只觉“咝”地一痛,心神一凛,只见那丝金线竟然进入她手腕的血脉,她面色一变。
就在这时,谢芳华身后突然出来一个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谢芳华刚要打开那人,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正是秦铮,她挥出的手撤回,催动功力想要排斥打出那道金线。但那金线太凌厉,且刺穿她肌肤后,顺着血脉向里游进,根本排斥不出去,她心底突然冒起了一丝寒气。
秦铮在她身边站稳,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忽然用指甲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手腕刺pò_chù贴在了谢芳华的手腕处,猛地催动功力。
谢芳华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手腕如断了一般地撕扯,她睁大眼睛,便见那条已经没入她血脉的金红线忽然停止了游动如被一股大力吸引一般向外退,她抿了抿唇,须臾之间,那条金红线从她手腕处吸了出来,转眼间沿着秦铮割破的口子,进了他的手腕。
谢芳华直觉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面色一瞬间惨白,喊了一声,“秦铮!”想要催动功力从他手腕夺过来,可是秦铮却打开了她的手。
谢芳华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红线消失在他的手腕处,再无痕迹,他捂着心口,身子晃了晃。她立即伸手扶住了他。
这一刻,万籁俱寂,似乎连风都停止了。
“你刚刚做什么?谁让你自作主张了?”谢芳华声音有些许轻颤,不仔细听不出来。
秦铮闭了闭眼睛,过了片刻,睁开眼睛,偏头看向谢芳华,见她紧紧抿着唇,一双眸子恼怒地盯着他,今日月光明亮,但夜晚雾气浓郁,荒废的院落如蒙了一层雾色的纱,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那一抹惊悸、心骇还有恐慌,被埋得极深。他心口传来的剧痛忽然就不疼了,捂住心口的手慢慢地放开,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低声道,“我若不如此,难道真让你与他中了同心咒,同生同死吗?”
谢芳华心底突然涌上一抹寒凉,森寒之气转瞬便笼罩了她周身,原来刚刚从秦钰心口出来的是同心咒毒。秦钰可真是够下血本,竟然以身试毒。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秦铮道。
谢芳华心中的怒气慢慢地消了,拿开秦铮的手,看向秦钰。
只见黑衣人扶着秦钰,就站在距离二人三丈远的地方。四人中间横了一棵被劈得断肢残骸的大树。秦钰脸上惊异莫名,似乎也没料到秦铮竟然突然出现截断了谢芳华的咒毒,吸进了他的身体里。
谢芳华忽然冷笑一声,“四皇子好手段,逼我杀你,原来是想对我下这同心咒!”话落,她对手身后一摆手,对他沉沉冷冷地道,“若是我现在挖了你的心,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将留在你身体里的另一半咒毒拿出来祭这上元节的月亮!”
弦歌带着人跟着秦铮来的,被刚才那一幕给惊得够呛,见谢芳华摆手,他回过神来,带着人涌上前要围住秦钰和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打了个响指,身后也有十多名黑衣人忽然现身,守在了秦钰和黑衣人身后。
两方势均力敌。
秦钰惊异片刻,忽然敛了神色,不理会心口冒着的血,对谢芳华一笑,白玉面颜微光潋滟“同心咒,顾名思义,同生同死。虽然向来适用于男女夫妻,还未曾有两个男子同中此咒的先例,但想来也不会偏颇太大。忠勇侯府小姐冷血无情,夺了我又杀之弃之,不知道你狠不狠得下心再杀我一次,也许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就跟着我一起死了。”
谢芳华冷冷地抿起嘴角。
“秦铮,好久不见!”秦钰转过头,对秦铮也是一笑,“你我从小相识,兄弟血脉,黄泉路上一起走,也不错。”
秦铮冷哼一声,“你做梦!”
秦钰“唔”了一声,“既然你不想我做梦,那么今日是不是就此罢手?”话落,他看向谢芳华,幽幽深邃地一笑,“来日方长!”
“七星在哪里?”谢芳华想着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她今日没杀了秦钰,只让他受了点儿伤。而秦铮却中了咒毒,这样放他离开,未免太便宜他了。
“怪不得我严刑拷打,各种方法用尽,那个人死咬着丝毫不吐口任何消息呢!有你这样不惜为属下力保不弃的主子,到也当得有人甘愿被你一个小女子驱使。”秦钰收起笑意,淡淡道,“若是我安全踏进京城的城墙内,那么七星当会送到你面前。反正我已经知晓他的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