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料不差,一个时辰后,那二人出现了二人的视线中。
因这一处山坳,除了新长出来的草,没有树木可做遮挡,所以,二人无藏身之地。
那二人刚一来到,谢芳华和谢云澜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他们。
谢芳华和谢云澜一个人倚在一块石头上,坐着没动。
那二人脚步一顿,面色微变,云水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剑,言轻比云水镇定,打量了二人一眼,二人并未易容乔装。他扬眉,“芳华小姐?云澜公子?”
“我竟不知道翠红楼还允许楼内的人外出,两位这是哪里去啊?”谢芳华看着二人。
云水后背挎了个包袱,药香味就是从他的包袱里传出。
“你是猜出我们的身份了?所以故意等在这里?”云水脾性急,顿时质问。
“两位是什么身份?我也很好奇!”谢芳华语调淡淡,“深夜出城,混在两位郡主的队伍里,实在让人想一探究竟。更何况我是个好奇之人,明知道有隐情,自然会忍不住想问个清楚明白。”
“前方的大火是你放的?”云水顿时竖起眉头。
谢芳华承认不讳,“今日夜晚的天太黑了,这火着起来便亮堂了。”
“芳华小姐,我不太明白,你如此大费周章,从京城追来这里,又纵火烧山,只是因为好奇?”言轻缓缓开口,“我看不尽然吧!”
“除了好奇还有什么,不如这位公子猜猜。 [看着他。
言轻还没说话,云水突然抽出剑,怒道,“跟她废话做什么?我们要离开,还有谁能拦得住我们?谁若是拦我们,要问问手中的剑同意不同意!”
“你手中的剑怕是同意的!”谢芳华看着云水。
云水冷笑,“别以为你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我们便不敢杀了你!”
“恰恰因为我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我才觉得,你杀不了我。”谢芳华也笑了笑。
“那就试试!”云水忽然出剑。
谢芳华坐着没动。
言轻出手拦住云水,看着谢芳华道,“芳华小姐有什么目的,但说无妨,若是在下二人能帮助,念在莲花兰的交情,也不会推脱了。”
“关于莲花兰之事,我不觉得我和二位有交情。”谢芳华道。
“就算没有交情,也当该让你如此费心拦截的人被拦个明白是不是?”言轻看着她。
谢芳华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道,“我请二位多在南秦住些日子,毕竟前日秦铮和我出手,伤了二位的手下,甚是抱歉。”
“你还知道抱歉?”云水怒道,“多住些日子是什么意思?软禁我二人?”
“我想多留客人待些日子而已,你若是说软禁,我到也不反对这个词。( 看着二人,“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你做梦!”云水怒斥了一句。
“这么说,两位是拒绝了?”谢芳华挑眉。
“就凭你们要拦住我们?”云水手中的剑发出低吟声,体现主人想出手的冲动。
“是啊,就凭我们。”谢芳华点头,看着云水道,“玉家果然一代不如一代了,没本事不说,还总是跳着想动手。”
“你果然已经识破我们的身份!”云水额头青筋跳了跳,“我就算没本事,你今日也拦不住我们。”
“是吗?”谢芳华看着他,“那你尽管出手,看看我拦不拦得住你们。”
云水冷嘲一声,对言轻道,“你别拦着我!”
言轻皱眉,慢慢地松开了手。
云水的剑径直向谢芳华眉心刺去。
谢芳华坐着并没有动,坐在她身边的谢云澜也没有动,当云水的剑到谢芳华眉心三寸之时,他面色一变,手中的剑抓不住,“桄榔”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身子踉跄了一下,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言轻脸色一沉,并没有上前。
“你……你下了毒?”云水倒在地上之后,困难地吐出一句话,昏了过去。
“是啊,在这一片山坳,方圆一里之内,我都下了毒。”谢芳华点头,回应云水的话,然后看向言轻,“这位公子,你觉得是否可以考虑留下来做客之事?”
“在下很好奇,芳华小姐是何时识破我二人的身份的?”言轻看着谢芳华,不答他的话。
“两位的身份虽然遮掩得隐秘,但因为自视甚高,哪怕住在秦楼楚馆,也改不了用北齐之物的自小习惯。尤其是那般奢华之物,实在不适合暗中潜入南秦京城的两位用来隐藏身份。”谢芳华道。
“若不是芳华小姐闯入了轻水楼,我想我们的身份也不会暴露。”言轻道。
“也许!”谢芳华点头,“可是事情就这么凑巧。”
“若是我说,我没中毒,芳华小姐可信?”言轻看着谢芳华。
“自然是信的,否则如今你不会站着了。”谢芳华心下也讶异,没想到她下的毒竟然使得言轻能抗拒,除非是他身上佩戴了什么解毒之物,或者,他本身不惧毒。
言轻笑了一下,“若我说,凭你二人,不见得真能拦得住我,芳华小姐可信?”
“这位公子武功高绝,且不惧毒,但是我不知道惧不惧这个。”谢芳华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扬了扬手。
言轻细细一听,顿时避开了风向,“软筋散?”
谢芳华含笑,“北齐的皇子可比玉家的一个小辈强多了,怪不得敢来南秦京城,真是艺高人胆大。不仅武功高绝,且精通毒术。”
“芳华小姐过奖了!在下这一趟南秦之行,对于忠勇侯府的小姐才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