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挑了挑眉。
“你可有什么想法?”秦钰问。
谢芳华摇摇头,“挺好。”
秦钰闻言温和地笑笑,从袖中抽出药方,“母后染了风寒,太医院给开了药,我不太放心,拿过来让你帮着看看。”
谢芳华微微起身,探身上前,伸手接过,看了两眼,问,“太后气色如何?”
“母后气色极差,有些苍白,我观她气息,有些虚浮气弱。”秦钰道。
谢芳华道,“她应该是先皇突然去了,上了心火,再加之外感风热,寒湿入体。”顿了顿,道,“太医院的太医开的药方子极其慎重,没有什么不妥,毕竟是太后贵体,大约是不敢用重药。所以,药量颇为温吞,药效自然也就慢了。”
秦钰笑着点头,“正是。”
“你将笔递给我,我给她加两味药,三日就能痊愈。”谢芳华道。
秦钰点头,从桌案上拿过笔,递给她。
谢芳华提笔在药方上加了两味药,将药方和笔一起递回给秦钰。
秦钰将药方收入袖中,又问,“言宸兄回来了?他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谢芳华点点头,也不隐瞒,“他去了最近的隐山。”
秦钰抬眼看着她,“可有什么收获?”
“隐山在二十余日前便被人挑了,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剩余的人,不知多少,已经人去楼空,移了地方。无踪迹可循。”谢芳华道。
秦钰皱眉思索,片刻后道,“二十余日前……”顿了顿,意味不明地道,“南秦上下,仅一人。”
谢芳华不再说话。
秦钰又转了话题,“明日,大体就能商定妥当了,朝议后,我会吩咐御衣局的人来给你测量,制作后服。”
谢芳华点点头。
“你喜欢什么样的后服?”秦钰又问。
谢芳华忽然笑了,“后服不是南秦有规制?难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就能做什么样的?”
“能。”秦钰点头。
谢芳华笑着摇摇头,“算了,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如今虽然那一帮子礼教道化的人还没出来口诛笔伐,是因为我身上如今尚且有可圈可点之处,若是太过出格,你也麻烦。”
秦钰也忍不住笑了,揉揉眉心,“你说得也有道理。”
谢芳华摆摆手,“你去忙吧,不忙的话,就去歇着吧。登基大典可不是闹着玩的,估计会很累人,漠北的事情我如今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我再好好地想想。”
秦钰颔首,站起身,“你也不要太累,更该少思少想。”
谢芳华点点头。
秦钰出了房间,并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径直向御书房而去,途中,他命小泉子将更改过后的药方送去凤鸾宫。
太后收到了药方后,和气地对小泉子打赏,并对他说,“你再辛苦跑一趟,去替我谢谢芳华秀。就说哀家风寒好些了之后,就邀她去御花园赏花。”
“是。”小泉子应声去了。
小泉子走后,太后看着药方上的字迹,打量许久,对如意道,“你看看这字迹,丝毫不逊色皇上的笔迹,甚至竟然还隐隐更胜一筹。”
如意凑近,敬佩地道,“这样的笔迹,该是自小就练习,不知道费了多少笔功。”
太后点点头,“是女儿可惜了,若是男儿,这南秦怕是真容不下谢氏了。”
“太后又多思多虑了。”如意及时道。
太后顿时笑了,将药方子递给如意,如意拿着下去了。
夜晚,秦钰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言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御书房,站在了秦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