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冷睨她一眼,他可没指望她能为主子报仇雪恨,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早就把她给杀了。
“算了,你只需要将玉太妃牢牢拽在手中,剩下的事我会暗中安排。”说完,奔雷纵身一跃,跳上了梁柱,飘舞以为他走了,其实他只是藏身在梁柱上。
端木夜就在外面不远,他可不敢冒险这时候出去,他潜伏进来时,都是趁端木夜不在之时。
如果奔雷不是不放心将小主子交给其他人照顾,他都会男扮女装以丫环或是奶娘的身份在飘舞身边。
以为奔雷离开了,飘舞暗暗咬了一下牙,别小看她,这次她一定要亲手为臣报仇雪恨。
“夜哥哥。”香巧从玉太妃的房间走出来,慢腾腾的来到端木夜面前,望着他一脸期盼的目光,欲言又止。
“香巧,怎么了?”从香巧出来的表情,端木夜猜出母妃肯定不见自己。
香巧还是欲言又止,端木夜直接问道:“母妃不见我。”
“不是。”香巧否认的太快,显得欲盖弥彰,小声的说道:“干娘睡了,我不忍心叫醒她,夜哥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再来。”
“睡了?”端木夜压根不相信她的话,若是真睡了,她早就出来告诉他了,而不是交涉这么久。
母妃不见他,是嫌他回府太晚吗?
“夜哥哥,你先回去休息。”香巧笑着说道,心里暗下了决定,等会进去,她再去向干娘说。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直到母妃愿意见我为止。”这时候走,无疑不是将他与母妃之间的缝隙拉得更开,母妃不会拿他怎样,却会牵怒在疏儿身上。
他是急不可待的想回去陪疏儿,可是现在他不能走了,为了他跟疏儿的未来没有遗憾,为了母妃能接受疏儿,他必需得忍。
“夜哥哥。”香巧想劝他回去,却见他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香巧只好作罢。“好吧!我再进去劝劝干娘。”
目送香巧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端木夜垂下眼帘,凤眸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光芒。“墨。”
墨出现在端木夜身后,恭敬的叫道:“主子。”
“去告诉凤焰,让她别等了......就说今夜我在这里陪母妃。”端木夜命令道,他真担心她会像上次那样傻傻的等他。
“是。”墨得令快速消失在端木夜身后。
大约半个时辰后,端木夜感觉到有人靠近,那熟悉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充实着他的鼻翼,端木夜微微一愣,还未转身,一件披风披在他身后。
端木夜抬手按住肩上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轻柔的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脸。“怎么来了?”
他不是让墨叫凤焰,告诉她别等他了,怎么她跑来了。
“夜寒,我怕你着凉。”西门疏为他系好绳子,然后伸手环住他的劲腰,将脸埋进他胸膛,她在房间里等他,一直没见他回来,她很想来察看,却找不到理由,直到墨让凤焰转告她,他让她别等了。
她以送披风为由,特意跑来看他,如果他们母子真谈得甚欢,她就不会去打扰他们,默默的来,默默离去。
可事实证明,她的担忧并不多余。
“傻瓜,这是楚南国,不是苍穹国,楚南国没有冬天。”端木夜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将她纤瘦的身躯圈在怀里,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有她的关心,别说只是站在外面,就是真站在冰天雪地中,他也不会觉得冷,她的关心温暖他的心。
“楚南国虽四季如春,但是到了夜里,气温还是会下降。”西门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母妃见到我就吓晕,我们的关系如此紧张,你若是在这节骨眼上生病,你要我如何面对?”
端木夜微一怔,蹙着眉神色复杂的看着西门疏,随即搂着她的手臂稍一用力,收紧圈住她,俯在她耳边,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说道:“你是西门疏,这世上还有你不知如何面对的人吗?”雷没会报则。
想想淑太妃如此阴狠的一个角色,她与淑太妃相处得如此和谐,在端木夜看来,在这世上没有她不知如何面对的人。
“好汉都不提当年勇。”当年她的霸气,她的独断专行,身后有强势的西门家为她支撑着,她是西门家大小姐,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了的。
甘家的势力不输给西门家,但是区别在于,她是西门家嫡女,而甘蕊儿则是庶女,还是个不得宠的女儿,嫡与庶,身份相差悬殊。
“好,咱不提。”端木夜脸上泛着温柔而宠爱的微笑。
两人静静相拥了会,端木夜抬眸,望了一眼夜空,理了理她的长发。“疏儿,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我想陪你。”西门疏抬眸凝望着他,她不想独善其身,她想与他同甘共苦,为了他母妃能接受她这个儿媳妇,他一个人在这里站,而她却躺在被窝里,教她如何安心睡觉。
“疏儿,听话,若是平时,你就是不陪,我也会拉着你陪,可是现在不同,你肚子怀着孩子,快三个月了,为了孩子,你不能陪我熬夜。”端木夜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腹部,有着初为人父的喜悦,还好西门疏凝重的视线落到那煽紧闭的房门上,错过了端木夜脸上那抹表情。
安安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没参与孕育安安的整个过程,他不该对安安觉得愧疚吗?
“好吧!”西门疏想了想,没再继续坚持,她不能为了陪他,便不顾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