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为了一碗莲子羹,你们至于闹得这么僵吗?”西门疏出声,她只是考虑了一会儿,飘舞只是比她先吃,他们就闹得如此不愉快,至于吗?
西门疏的话,让原本剑拔弩张的玉太妃一愣,对啊!就为了一碗莲子羹,至于这么闹吗?
爱吃不吃,爱领情不领情,为了她,跟儿子与义女闹不愉快,太不值得了。
玉太妃平息着激昂了情绪,缓和过来之后,对香巧说道:“香巧,扶我下去休息。”
香巧迟疑了,询问的目光看向端木夜,见她对自己点头,才伸手欲将玉太妃扶起。
飘舞柳眉微挑,目光冷削而尖锐,就这样吗?闹闹就了事了吗?她的计划失败了吗?放在腿上的手指弯曲,一点一点的紧缩,心里满是恨,她不甘心,这可是她酝酿了好久的计划,准备了好久,就这么以失败告终吗?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西门疏无奈的摇头,在香巧扶起玉太妃之前,将手从端木夜大手中抽出,伸手去端桌上的那碗莲子羹,然而,一只葱白的手比她快一步。
“凤焰。”西门疏抬眸,望着抢先一步的凤焰,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墨一阵懊悔,看出凤焰的动作,他想阻止,却晚了凤焰一步,伸去抓她的手只能僵硬在空中,维持着抓她的动作。
这是他们的家事,她这个外人搀和进来不是瞎胡闹吗?
他们只是下人啊!
墨目光小心翼翼的望向端木夜,生怕主子因凤焰这一个动而借故发雷霆之怒,凤焰在主子心中可是有前科。
然而,出乎他意料外的是,主子只是微拧了下眉头,并没其他不悦的神情。
“凤焰。”见凤焰将碗移到唇边,西门疏顿时一惊,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欲将凤焰移到唇边的碗抢回来。
“凤焰。”墨也回过神来,见凤焰要喝莲子羹,墨第一反应是将碗夺走,莫名他感觉到恐惧,仿佛凤焰手中端着的不是一碗莲子羹,而是一碗穿肠毒药。
姑且不论这碗莲子羹有没有毒,就这碗莲子羹是玉太妃亲手熬,她是给夫人吃,凤焰若是抢了去,后果他不敢想象。
墨的反应快,凤焰的速度更快,墨将碗抢走,凤焰已经喝了一大口,墨嘴角一抽,厉声斥喝。“凤焰,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夫人的安全,主子有命,除了主子以外,任何人给夫人吃的东西,必需由凤焰先尝一口。”凤焰冷若冰霜的说道。
“你......”墨对她很无语,深知她是认死理之人。
端木夜沉默,昭示着他在默认。
飘舞眸中一层薄光凝结,银牙紧咬,愤愤的瞪着凤焰,双手紧攥,锐利的指甲陷进手心里,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痛意。
酝酿了大半个月的计划,眼见就要成功,如果毁在这丫环手中,奔雷不怪罪,她也会郁闷死。
此刻,她只能祈求,凤焰千万别好运的将那条蛊虫喝走。
为了以防万一,奔雷在两个碗中都放有蛊,她喝了一条,最后一条若是被凤焰喝去,功亏一篑。
“哼!”玉太妃冷哼一声,不屑的目光扫向凤焰,讽刺道:“你还真是忠心。”
她是想要将那女人肚子里的孽种除去,但她还没傻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夜儿将她保护得再好,百密都有一疏,还愁没机会吗?
若是她真因自己这碗莲子羹出了什么问题,夜儿不与自己决裂才怪,为了她,他们母子已经失和了,还会因她,他们母子反目成仇吗?
弄掉她肚子里的孽种,只可智取,不可莽撞。
“夫人。”只要主子不发难,对玉太妃的讽刺置之不理,墨将莲子羹碗双手奉上,一脸歉意的看着西门疏。
西门疏敏锐的目光紧锁在凤焰身上,见她没事,暗暗松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
“我喂你。”端木夜先西门疏一步接过碗,用勺子在碗中搅动着。
“主子,属下带凤焰先行离去。”墨对端木夜谦卑而恭敬的说道。
门子直可喝。“嗯。”端木夜冷漠的嗯了一声,凤焰刚刚那一举,虽是他以前受意,可这莲子羹是母妃所熬,母妃跟疏儿之间,不仅没有好转,反而会因此更恶劣,母妃这是在主动求和,可惜被他们的小心谨慎给毁了。
不过,他不怪凤焰,小心驶得万年船。
墨扶着凤焰转身,刚迈出一步,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第一反应,凤焰猛的转身,便见西门疏张嘴欲将端木夜喂到嘴边的莲子羹吃进嘴里,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奋不顾身扑上去。“不能吃,有毒。”
在凤焰停下脚步那一瞬间,端木夜就警觉起来,将勺子移开,碗也被扑上来的凤焰打掉。
“啊!肚子好痛。”时同,飘舞也捂住肚子,痛吟出声。
“凤焰。”墨脸色一变,在凤焰倒地之前将她接住。
“凤焰。”西门疏也吓倒了,她很能确定,这莲子羹没毒,那么就是蛊。
蛊甚比毒。
端木夜冰眸掠起,冰寒九尺,紧搂抱着西门疏,见凤焰抱着肚,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脸上的神情满是痛苦之色,凤焰受过训练,不是不能忍痛的人。
飘舞也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她并没像凤焰那般不停的吐血,嘴角只是溢出血丝。
“母妃......为什么......”飘舞抓住玉太妃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