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风轻晨一行人在紫书的带路下,来到寿禧宫内的一个屋子里,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夜殇眼底闪过几分异色,当他看见床上那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皇后时,心里一痛,差点不顾身份的冲上去查探个究竟。
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哪里还有那端庄威仪的皇后姿态,现在的皇后就像一个病倒的普通妇人,昔日风华绝代的脸上蒙上一层苍白的蜡黄色,憔悴得让人心疼,就连昏迷中都紧蹙眉头,好似心里藏了许多揪心的事儿般,
风轻晨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上前两步刚好挡在夜殇身前,深深的看了眼情绪不平静的夜殇,“隽,麻烦你了!”她扭过头对身旁的隽柔声说道。
“小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巴不得你天天有事麻烦我,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隽知道风轻晨现在心情也很不好,故意说话来逗她,同时也迈开沉稳的步伐朝皇后昏睡的床榻走去。
“郡主……”紫书眉头一皱,低声唤了一声。
风轻晨回头看着紫书姑姑,神色依旧淡定从容,红唇微动,“姑姑放心,隽对医术有所涉及,让他去看看皇后姨母,说不定还能找出救治的法子。”
听了风轻晨的话,紫书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隽在给皇后号脉诊断的时候,风轻晨的目光却被那尊观音佛像给吸引住了,她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上前几步双眸紧紧这这那尊白玉观音佛像,想到紫书姑姑跟在皇后姨母身旁那么多年,应该是知道这尊白玉观音的事,随即也就状若无事的随口问道,“紫书姑姑,我见这尊观音像在皇后姨母宫里供奉许久,不知这尊观音像的来历是何?姑姑可否给轻晨讲说一番?”
嗯?那股气味似乎淡下去很多,不仔细闻还发现不了呢!
风轻晨上前两步走近那尊观音像,秀气的小鼻子动了动,那股从观音像里发出的微弱气味还是没逃出她灵敏的嗅觉。
只是与上次相比较,这次的气味却是淡了很多,几乎都快消散了,这是为何?
她不禁有些疑惑了!
“这尊白玉送子观音是当年皇太后亲自去白云寺请回来的,自从皇太后去世后皇后娘娘就一直把这尊观音像供在寿禧宫中,早晚烧香供奉着,已经二十多年了。”紫书不知风轻晨怎么会对这一尊寻常的观音像感兴趣,但也还是把她知道的告诉了她。
皇太后,那不就是隽的仇人!风轻晨不由得转过头看了眼正在给皇后诊断的隽。
“那这尊观音像平日里都是谁负责清理?劳烦紫书姑姑把那人找来,我有些话想要问她。”风轻晨知道这皇宫之中,每个宫女负责什么都很明确,一般情况也不会有所变动。
闻言,紫书微微蹙眉,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和震惊的问道,“郡主,难道是……”
“有劳紫书姑姑了。”风轻晨没让紫书把话说完就打断她的话,紫书看见风轻晨脸上那抹凝重,问道嘴边的话也吞了回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平日负责清理这尊观音像的宫人叫秋雁,是皇宫里最早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宫人,郡主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差人去将秋雁找来。”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如水般的眼眸望着紫书继续问道,“那紫书姑姑可知这秋雁在来伺候皇后姨母之前的主子是何人?她原先的主子又因何将她派遣到皇后姨母身旁?”
不错,风轻晨怀疑这个叫做秋雁的宫人,这观音像乃上等温玉雕刻而成,按理说是不可能散发出任何气味的,但皇后娘娘寿禧宫这尊观音像不仅有股味道,而且那股子味道还是对女子而言很是阴毒的麝香,她怀疑是那叫做秋雁的宫人借用每日清理观音像的机会,在观音像上涂抹了一层药剂,那那种药物肯定是掺有很大成分的麝香,不过这尊观音像既然是已逝的皇太后所赠,难道说,是皇太后在害皇后,不想让她诞下龙种?
风轻晨知道此事牵扯甚大,遂不敢往下断言,她需要先见见那个叫做秋雁的宫人。
“这奴婢有些记不清了,不过奴婢好像听别人说过,这秋雁原本是皇太后宫里的人,因着打碎了皇太后喜爱的茶盅,被皇太后责罚了一顿险些丧了性命,幸得皇后娘娘心善,帮她求了个情,而后也就将她调来寿禧宫伺候着,这一待就是二十年。”紫书记得很清楚,秋雁来了寿禧宫没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生三皇子的日子,故而她记得很清楚。
风轻晨暗自皱眉,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这未免也太凑巧了?难道真是皇太后要害皇后姨母,可这是为什么呢?她的手段很明显只是针对皇后姨母不能生育的事,难道她不希望龙嗣兴旺吗?还是说此事别有内情?
“这尊观音像有什么问题?”紫书前脚刚迈出皇后的寝宫,夜殇立马身影一闪出现在风轻晨身旁,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风轻晨摇了摇头,指着那尊观音像说道,“你仔细闻闻。”
夜殇对风轻晨的话自是相信的,他上前两步把那尊观音像拿在手中仔细的嗅着上面的气味,不禁眉头一皱,“这香味是……”
“不错,是麝香!”隽冷不防的插了一句话进来,占有欲极强的把风轻晨带离夜殇三步的距离,继续说道,“皇后体内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在早期只会潜伏在人的体内,中毒者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这种毒的潜伏期一般都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