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勿要心急,大家都是自家人轻晨又岂会有这等想法,这事过去也便罢了,更何况今日不是为老太公那只鹦鹉之死而来吗?方才五族叔说那鹦鹉是我们几人所为,不知可有何证据?不妨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也好做个见证。”惩罚风潜?风轻晨没那么傻,这是风家祖宅,她若是抬出郡主身份将风潜送官,只怕她这仗势欺人的名声很快就会传遍天下,区区一个风潜还没重要到需要她牺牲那么大的地步。
“对对对,今日是为了老太公那只猝死鹦鹉之事……”风家的人一听风轻晨的意思是不计较那些个罪行的事,连忙顺着她的话把注意力转移到老太公养那只鹦鹉突然猝死的事上,那副急切的模样深怕她会改变主意似的。
“五弟,你如此信誓旦旦的说那鹦鹉是轻晨侄女等人杀害的,想必你肯定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此事,那你不妨将证据呈出来,是非黑白自有公道。”一个瘦瘦的模样生得颇为阴柔的男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风潜咬牙看着突然出声的风浩,心中对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过去一把扭断他的脖子,他明明就知道事情的始末,竟然还说车这等话来,叫他如何不气。
“三哥真想看看我手上的证据?”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风浩,那语气带着几分冷冽的威胁。
风浩突然沉声不语,风轻晨看见他放在膝盖上的大手徒然一紧,心中冷哼,照这般情形看来,这风家祖宅也是内斗不断。
“来人,将那照顾鹦鹉的下人带上来。”风潜眼中冷光一闪,高声喝道。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家丁带着一个模样瘦小满脸恐慌的小厮出现在大厅,那小厮往日就是在老太公院子里照顾老太公那些宝贝鸟儿,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奴才见过老太爷,见过各位老爷。”
“你将昨日之事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谎言就将你乱棍打死,当做给老太公那只鹦鹉陪葬。”风潜神色阴沉的看了这小厮一眼,语气冷冽刺骨。
那小厮浑身一僵,眼底流露出几分惧色,声音颤抖的说道,“奴才…奴才一直负责照顾老太爷那些鸟儿,昨儿个下午临近傍晚时分,云栖小姐带上这位小姐和小少爷来鸟廊瞧了瞧,当时奴才正在给那鹦鹉喂食,这位小少爷很是喜欢那只鹦鹉,便从奴才手中拿过些鸟食逗弄了好一会儿,从几位小姐少爷走后,那只鹦鹉就站在笼子里一反常态一句话不说,起先奴才也未曾在意,直到今天早上它也未曾沾上丁点食物,谁知这中午就突然猝死了,奴才真的不是有心的,奴才照顾不周,还请老太爷,和各位老爷绕了奴才一条狗命吧!”说着,他跪在地上朝风家那干长辈不停叩头,模样煞是可怜。
同样,风轻晨也发现当他发现自己在看他时,眼神下意识的避开自己的视线,似乎有点……
没错,她从这个小厮眼底看见了心虚!
他会对自己心虚,那就代表这件事后面绝对另有内情,她不是那种会任由他人陷害欺辱而不反击的人,相反,对想对她下手的人,她的手段绝对让人终身难忘。
她嘴角多了一丝冷冽的笑意,莲步款款走到那小厮身旁,娇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冽,“就因我们几人昨日去瞧过那只鹦鹉,所以它今儿个中午死了就是我们几个害的?你天天照顾那只鹦鹉,怎就没在看出它不对劲的时候,将事情禀告给老太公知晓,而是等它死后才说凶手时我们几人呢?”
小厮浑身一僵,被她的话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思的看了眼风潜,随即回过神来赶紧说道,“鸟儿跟人一样偶尔会闹些小情绪,我一个人照看那么多只鸟难免会有所疏忽,昨儿个到今天就只有几位小姐少爷来过,奴才只是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禀报给了老爷,别的事奴才一概不知,还请小姐莫要记恨奴才,奴才也是不得已啊……”
风轻晨冷冷瞥了眼这个将话锋暗指自己的小厮,转过身子面朝老太公抬头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太公,轻晨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老太公应下轻晨。”
唯在这事,始终坐在首位的老太公才正式抬头,看了风轻晨一眼,意思让她有话就说。
风轻晨看着老太公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那抹伤痛之色,眼底一片伤痛哀戚之色,她不由得心中一软,在刹那间将自己原先的计划做了更改,这样的老人她怎能忍心再打击他。
“轻晨想看看那只鹦鹉的尸体,或许从那具尸体上能找出它的真正死因,亦或是真正的凶手也说不定。”这番话,她说得自信十足,双眸绽放如星辰般闪烁的光芒。
从尸体上找出死因或是凶手?
众人惊讶的目光纷纷落到风轻晨身上,她以为她是谁?就是那官府的仵作恐怕都没这本事,她这么一个深养闺中的小女子懂什么?真是胡闹。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风轻晨的话在他们耳中就是一个笑话,没人相信她真能做到这点。风轻晨也没想过让他们相信,她只要一个人相信就行。
她的眼神直直的落到风家老太公身上,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允,或不允!
老太公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异彩,看向风轻晨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他活了一百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眼睛没看过,而此刻他眼中却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