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千墨接过杯子仰头全喝进去,笑道:“自然是大事,再说母后是后宫之主,谁要是敢编排母后,母后只管打杀就可以。”夏侯千墨哪能不知道皇后的心思。
皇后指着夏侯千墨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母后就是女土匪,只会打打杀杀的。母后可是以德服人。”
“谁敢说朕的皇后时女土匪,皇后是女土匪,那朕不就是土匪头子。”伴随着一声威严的声音,夏侯离天走进内殿。
皇后对着走进来的夏侯离天“咯咯”的笑起来,边笑边道:“皇上是土匪头子,那本宫就是压寨夫人啦。”
夏侯离天看着像少女顽皮的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把朕半夜喊来,出什么事情了。”夏侯离天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皇后,可不觉得刚才太监传话说皇后不舒服是真的。
夏侯千墨看着在一旁自顾的笑的开心的皇后,不悦的喊道:“母后,我家邪儿还在那里睡觉呢,别这么大声。”
皇后听到夏侯千墨的话,停止笑声,不悦的瞪了一眼夏侯千墨,小声的嘀咕着:“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夏侯离天坐在皇后身边的椅子上,诧异的巡视了一圈夏侯千墨,疑惑道:“大半夜的你怎么把你媳妇带来了,怎么还在你母后这里睡着了?”夏侯离天此刻一头雾水,大半夜的将自己请来,应该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才对,却看到这幅场景。
夏侯千墨原本微笑的脸瞬间严肃起来,沉声道:“父皇,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儿臣不想隐瞒父皇,父皇听了后一定不要生气。”
夏侯离天很少看到夏侯千墨在自己面前说这种严肃的话,看到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亦是收起脸上的笑容,点点头道:“你说,不管听到什么事情,朕都不会生气。”
方才屋内温馨的氛围也由此变得安静,空气中流窜着一种紧张的气流,皇后也不自觉的变得安静严肃。
夏侯千墨恭敬道:“父皇,你体内被皇贵妃娘娘下了噬心蛊。”
皇后惊讶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噬心蛊,蛊术,不会是失传已久的苗疆人会用的蛊术吧。”皇后娘娘随后紧张的看了一眼夏侯离天。
夏侯离天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深深的震颤,自己的身上竟然被人下了蛊术,夏侯离天到底是皇上,这份镇定还是有的,压下心中的惊讶,冷声道:“墨儿是怎么知道的。”夏侯离天此刻最好奇的是夏侯千墨怎么知道自己中蛊的,自己都没有发现。夏侯离天随即心惊,难道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势力已经伸到宫中来了,但是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肯定会暴露他的势力,怎么还要这么直接的告诉自己呢。
夏侯离天虽然眼神一直盯着手里的茶杯,但是也没有放过夏侯离天眼中对自己投来的怀疑和震惊。夏侯千墨自小生活在皇宫,而且还是皇后的儿子,虽然东晋的皇宫皇子不多,而且暗中争斗的事情也很少,但是夏侯千墨对待任何人都不会放松一丝警惕。夏侯千墨自然知道夏侯离天眼中的怀疑和震惊代表什么意思。想到自己崇敬的父皇原来也是对自己有着防范之心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随即平静的解释道:“前几日,皇贵妃派人陷害邪儿,将邪儿引到雪舞宫。父皇也知道雪舞宫的事情,是邪儿机智看出对方的阴谋。邪儿隐藏在雪舞宫的书房,无意中看到雪舞宫和栖霞宫之间有一条密道,邪儿顺着密道走到栖霞宫的一端,正好听到皇贵妃和她身边的嬷嬷说起。邪儿才知道的,回来后又告诉儿臣的。”
夏侯离天手里的茶杯微微颤抖,雪舞宫和栖霞宫之间竟然有密道,那当年雪舞的事情有没有和李湘云有关,想到自尽的雪妃,夏侯离天只想现在去栖霞宫找李湘云质问。
皇后看到夏侯离天微颤的手以及眼里的怒气,心里微微的酸涩,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心里还是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想到夏侯离天身上的蛊虫,皇后又急忙的问神色晦暗的夏侯千墨,焦急道:“墨儿,这噬心蛊是种什么蛊,可有解蛊的方法。”
夏侯离天亦是从愤怒中镇定下来,同样询问的目光看着夏侯千墨。
夏侯千墨恭敬道:“从幼蛊的时候,蛊虫就下在人的体内,等幼蛊成熟后,下蛊的人就可以用一只专门操控蛊虫的哨子操控着蛊虫。蛊虫在被下蛊人的心脏内,一旦听到操控自己的哨子就会在心脏内兴奋的翻滚。被下蛊人会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意志不坚定的人会是意识昏迷。邪儿已经从她师傅那里找到了解蛊的方法,但是关键的是还是操控着父皇蛊虫的哨子。”
皇后听到有解蛊的方法,欣喜道:“那去皇贵妃那里搜出哨子给你父皇解蛊,不然皇贵妃一旦吹响哨子,你父皇怎么办,一听噬心蛊这名字就让人害怕。”
夏侯千墨没有发话,只等着夏侯离天裁决,关乎到夏侯离天生命的事情,夏侯千墨知道自己多说只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情,不管如何的处决,只要在不威胁到夏侯千墨身边人的利益,夏侯千墨是不会出手的。
夏侯离天眼光一闪,对着沉默的夏侯千墨问道:“墨儿,这件事你觉得如何做。”
夏侯千墨认真道:“儿臣听父皇的安排,不过儿臣不建议父皇直接去皇贵妃那里搜哨子,如果皇贵妃抵死不从甚至将哨子摧毁,父皇体内的蛊就很难解了。”
夏侯离天思索了片刻,看了眼帘子后的凤沐邪,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