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泽文看到自家老爹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急忙出口道:“爹,邪儿没死。”
凤老将军摆手,哭道:“你别劝我了,我还能承受住。”
凤泽文暂时还保持清醒的头脑,听到凤泽文冷不丁冒出的话,急切道:“大哥,邪儿没死?什么意思?”
凤沐天从蝎最小的妹妹当做女儿一样养大,听到凤沐邪死了也很想哭,但是这么一大家子还需要他来支撑,强忍住泪水没有流下来,此刻听到事情有变,急忙松开攀附在自己身上悲痛欲绝的凤老将军,急切道:“大伯,咋回事,邪儿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凤泽文从衣袖里掏出凤沐焰写的那封信递给凤沐天,凤沐天打开阅读了一遍,顿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对着凤老将军和凤泽文笑道:“爷爷,爹,邪儿没事,爷爷,你别哭了。”
凤老将军立马停止哭啼,抬起泪眼朦朦的双眸急切的看着凤泽文,紧张道:“怎么回事,焰儿不是传信来说邪儿死了吗?”
凤泽文也是满心的疑惑,急切道:“倒是怎么回事,快说。”
凤泽文欣喜道:“二弟来信说邪儿只是失踪了,但是对方弄了一具假的尸体糊弄二弟,结果被识破了。但是不知道劫走邪儿的是何人所为,为了让对方放低警惕,让我们暂时装出认为邪儿已经死了的表象,二弟运来的也是假的尸体。二弟说,邪儿现在肯定是安全的,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厉王爷和文王爷留在那里暗中继续寻找邪儿的下落,二弟护送棺木回京城。”
听到凤沐邪没事,凤老将军直接敞开嗓子大声哭起来,这嗓音估计几条街上的人都能听见。
凤沐天无语,讪讪道:“爷爷,都说了这丫头没死,只是被人劫走了,也无性命之忧,您还哭什么?”关键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哭的这般惊天地泣鬼神。
凤老将军闪着泪花的眼神瞪了凤沐天一眼,怒道:“演戏啊,你二弟不是让我们演戏吗?演的越真越好。”
凤沐天在心里暗暗的对凤老将军伸出大拇指,这敬业的程度,俩字—佩服。
忽然想到什么,凤老将军顿时收住眼泪,大手一拍桌子,怒道:“这二小子越来越混蛋了,这件事怎么不早说,看你奶奶和老大媳妇都晕过去了,你奶奶年事以高,要是出个什么好歹怎么办。”
凤泽文点头道:“这孩子确实做的不地道,回来后我再好好的教训他,这么大了,让他成亲也不成,也不知道整天干什么。”
凤泽武立马劝解道:“爹,大哥,这焰儿还不是为了给外人做戏看。爹待会去娘的屋里,好好的和娘说说,这几天爹和娘就在院子里待着闭门不见客。大哥也和大嫂透漏一下,让大嫂别露出马脚。其他人就不用说了,越少人知道越好。等焰儿回来,我们再详细的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屋内,二夫人和凤沐歌坐在一侧绣福禄寿图案的圆墩上守着昏迷不醒的老夫人。
凤沐歌害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吵醒老夫人,只能默默的流眼泪,带着哭腔的声音悄声道:“娘,五妹真的死了吗?我还想等着她回来揍她一顿呢,逃走的时候都不带上我。娘,我不信,二哥回来好好问问二哥是不是弄错了。”
二夫人亦是拿着雪白色的帕子抹着眼角的眼泪,道:“娘也不信,可这人死哪有弄错的。你现在这好好的守着你奶奶,娘先去你看看你大伯母,你奶奶醒了的时候快点派人去告诉娘。”
二夫人急匆匆的走去大夫人的院子,大夫人正好醒来,崔锦弦正在安慰大夫人,二夫人亦是强忍着眼泪安慰这大夫人。
凤老将军从书房回到他的院子将事情的前龙去脉告诉了老夫人。凤泽文也将凤沐邪没死的消息告诉了大夫人。此后,大夫人和老夫人等人在院子内闭门不出。布置灵堂的事情全部的交给二夫人和崔锦弦处理。
平西王府、明郡王府和凤沐雨、凤沐柔几家接到消息也纷纷的赶来,因为凤沐邪失踪无消息,知道事情的几人因为担心凤沐邪的安慰也装的七八分悲痛的样子。本来几家人是来安慰老夫人等人的,结果双方见了面哭的更厉害。看到家里处处都是哭声,凤泽文在心里恨不得将劫走自己闺女的人剁成肉馅。
斗转星移,潮起潮落,金乌银月交替出现,眨眼之间,三天已经过去了。
这三天内,凤沐焰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的截杀八九起,幸好提前已经做好安排,对付这些截杀也没有费多少功夫。一行人安全的抵达了京城。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坐在马车上的凤沐焰耳提面命的再三嘱咐凤若离,严肃道:“小离,这可是关系到你忻姑的安慰,你到了家可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等找到你忻姑,二叔答应你带你出去游玩。”
凤若离点头捣蒜,应付道:“二叔,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露馅的,我会好好表现的,就是到了家,爹和娘因为我翘家惩罚我的时候,到时候二叔一定要仗义相救。”
到了城门口,正看到穿着素衣的凤泽文和凤沐天以及将军府的下人们站在城门口迎接,看到远远而来的马车以及马车后的棺木,将军府的下人全都跪在地上开始痛哭。
凤若离为了圆满完成任务,直接从马车上跃下来,跳到身后马车后的棺木上,趴在棺木撅着屁股,捶胸捣足的开始痛苦,额,这幸伙将脸埋在胳膊下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哭出的声音却将这悲伤的气氛引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