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叠嶂,连绵起伏,一个个高峰皆是高耸入云,翠色如黛。玄机谷的四周都是山峦环绕,谷里四季长春,鸟语花香,各种不知名的鲜花在微风中摇曳,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芳香,树上的鸟儿唱着愉悦的歌声,草丛中不时的看到兔子在蹦跳。
清澈湛蓝的湖边,有一座简单不失精致的农家院,院子里的房屋皆是木头建成,这就是江湖上人人向往的玄机谷总部所在。
如果让外人看到这个农家院,肯定会大呼:尼玛,坑爹呢。
小木屋里,一个粗糙的木桶在支架上摆放着,支架的下面是燃烧的木柴,木桶里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是睡着的样子。
这就是已经来到玄机谷半个月的凤沐邪。
凤沐邪睁开眼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坐在木桶里,木桶里全是绿幽幽的散发着浓郁药味的不知名液体,迷茫了一会,用小手指挑开水面浮动的烂叶子,烂树枝,从里面用手指勾出一条竹叶青,竹叶青上挂着一条大号的蜈蚣,凤沐邪忍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
闭眼,碎碎念:“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咬牙,再睁眼,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啊…。”
一声掺杂着不可思议的惊叫直冲云霄,停在屋顶上的鸟儿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吓的两只细杆似的小腿一哆嗦,齐刷刷的从屋顶上翻滚而下。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童儿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激动的拿着手里的斧子冲进了木屋内,看到站在木桶内双手抱胸的凤沐邪,激动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小姐,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凤沐邪看到童儿,激动的想迈出木桶,低头一看,木桶下的木柴“噼里啪啦”的发出愉悦的声音,凤沐邪嘴角抽搐,怪不得刚才感觉这么热,手指了指下面烧的很哈皮的木柴,弱弱道:“童儿姐姐,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个情况吗?”
凤沐邪现在急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一丝不挂的架在火上被烧,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睁眼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现在无数个为什么萦绕在凤沐邪的脑袋上空叫嚣。
童儿放下手里的斧子,又在火里放了几根劈好的木头,解释道:“小姐,你被人下了毒药,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只有玄机老人可以救你,我们现在是在玄机谷,玄机老人说要在这里待四五年才可以出去”。
凤沐邪听到童儿的解释,无力的趴在木桶沿上,喃喃道:“五年,五年黄花菜都凉了”,一想到玄机老头趁自己昏迷将自己弄到玄机谷,很怀疑这毒药是玄机老头下的,凤沐邪双眸眯成一条线,闪着誓不罢休的小火苗,咬牙切齿道:“玄机老头,你奶奶的,竟然趁人之危,敢坑我,看我不吭死你祖宗八代”。
童儿看到凤沐邪狰狞而扭曲了的小脸,心惊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凤沐邪将玄机老人的祖宗八代在心里一一的问候了一遍,秉承着“有仇当场就报”的优良传统,对着童儿吩咐道:“童儿姐姐,你搬梯子过来,我要出去,奶奶的,竟然敢坑我,活腻歪了”。
“不行的,小姐,药浴还没有到时间”童儿连忙阻止已经开始光着身子往外爬的凤沐邪。
“丫头,你醒了啊,你终于醒了”
一声惊喜的声音随着门打开传进来。
“扑腾”
凤沐邪被吓的重新掉进了木桶里,从水里探出头,摘掉头上的烂枝树叶,抹掉脸上的药水,大骂道:“玄机老头,你有没有礼貌啊,不会敲门啊,没看见里面有个黄花大闺女没穿衣服啊,说,我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不然全天下就只有你能解,老头,你敢不说实话,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玄机谷”。
玄机老人一听这丫头竟然误解自己,心寒的捶胸道:“你这丫头,竟然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费力八叉的为了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浪费了多少珍贵的药材,你竟然诬陷我给你下毒,丫头,我算是发现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亏我老人家掏心掏肺的对你,我的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凤沐邪看到玄机老人没形象的蹲在墙角上画圈圈,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这老头放到现代就是专门为了拿奥斯卡奖而生的,为了自己?!呸,鬼才信呢,看在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暂时原谅他了,对,就是暂时,未经自己的同意将自己拐到玄机谷,而且还是五年的时间,这笔账一定要算的,而且是狠狠的算。
凤沐邪正在脑子里将满清十大酷刑细细的研究,看到一个男子走进木屋,如瀑布披下的墨发顶端束了与白袍同色的玉簪,玉润光华,身着纯白色精致绣工,上层裁剪的绣清莲的清俊衣袍,带出清隽的气质,五官俊美不凡,清澈的眸子里带着迷蒙的水雾,如水清淡,温和润泽,若鸿羽飘落,轻柔拂面,神情温润,眉目淡雅。
凤沐邪呆呆的望着秦政,不自觉的吐道:“这位哥哥,你真漂亮,也是被老头拐来的吗?”心里暗暗赞叹,洁如莲的气质可以和烨哥哥媲美了,只是面前的男子带着山间自由的感觉,烨哥哥如清莲的气质带着皇家的尊贵和优雅。
秦政看到凤沐邪傻乎乎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温柔的笑道:“小师妹你好,我是你的师兄秦政”。
凤沐邪被这柔和的声音吹醒,对着秦政二百五的谄媚道:“原来是师兄啊,师兄好,以后多多关照,师兄叫我邪儿就好,叫小师妹多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