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迈进城门,凤沐邪看着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建筑,熟悉的气息,仰天大喊道:“本小姐又杀回来了,哈哈哈哈”,带着激动的喊叫直冲云霄。
一个俊俏貌美的公子,张着双臂发出神经的大笑,顿时吸引了所有路过人的目光,就连附近茶楼里,酒店里的窗户纷纷打开,人们探出头张望。
童儿很想掩面装作不认识此人,丢人啊,低着头走到凤沐邪的身侧,拽了拽凤沐邪的衣服,小声道:“小姐,别笑了,咱们快回家吧”。
凤沐邪将呈一百八十度的脑袋回位,正看到好多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有疑惑的,有痛惜的,有不解的,有无奈的。凤沐邪瞟了个白眼,对着驻足观望自己的人们笑道:“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说完,没有理会这一千瓦的炙热目光,大摇大摆的钻进马车,马车内,獠牙对着凤沐邪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的无语显而易见。
“獠牙,你这是什么表情,小心我给你下泻药”凤沐邪敲了一下獠牙的脑袋,威胁道。
獠牙缩了缩脑袋,立即换成谄媚的眼神,一想到在玄机谷的时候有一次自己对着凤沐邪翻了很大的一个白眼,结果这个人就给自己下了泻药,自己拉了三天三夜,差点虚弱了,关键是事后不给自己吃烤肉,美名其曰病了就该吃清淡的,想想就牙痒痒,奈何自己报不了仇。
马车内,凤沐邪斜躺着闭目养神,但是仔细一瞧,就看到她高频率颤抖的睫毛和微幅度摆动的双手,严重的出卖了此人现在的心情。
五年了,快要到家了,见了爹娘,自己应该来个电闪雷鸣的豪放哭还是来了小潺流水的柔弱哭,凤沐邪在内心里纠结着。
“小姐,前面好多人,挡住了路,马车过不去”童儿钻进马车道。
凤沐邪走出去,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含泪啼哭的女子指指点点,姑娘的身后一张草席裹着一个中年男子。凤沐邪摸摸下巴,思忖道,狗血的桥段,卖身葬父,然后来个为奴为婢终生跟随。
凤沐邪将丢在马车一角的扇子拿上,手里晃着扇子大摇大摆的挤到最前面,很有一种纨绔子弟的摸样,凤沐邪将扇子“啪”一合,成功的吸引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的注意力。
女子抬起泪眼懵松的双眸,欲说还休的看着凤沐邪,直将沐邪看的浑身酥软,从脚麻到后脑勺,女子粉若牡丹的娇面,樱桃似的小嘴,弯如柳叶的黛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女子看到面前长的美若白玉,甚至比女子都要漂亮的凤沐邪,眼睛里泛起一束亮光,立即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柔弱的哭道:“这位公子,可怜可怜小女子吧,家父重病去世,因看病花尽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公子大发慈悲就买了小女子,让小女子卖身的银钱埋葬了家父”。
“哎,这姑娘真可怜”
“真是个孝顺的姑娘,这位公子就买了她吧”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劝解凤沐邪,凤沐邪直接将这些嗡嗡的杂音忽略掉,将进城之后开始纠结的问题在此刻一锤定音,见了爹娘还是来个电闪雷鸣的豪放哭,这娇弱的哭太不适合自己了,矫情!
“公…子…”
凤沐邪一个冷颤回神,讪笑道:“姑娘,我是想告诉你,你挡住了我回家的路,能不能给我挪个地啊”。
这名女子听了凤沐邪的话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刚要准备虚弱的依偎到凤沐邪的怀里,凤沐邪眼急手快的跳后一步,双手抱胸义正言辞道:“姑娘,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公子”言下之意,你别非礼我占我便宜,指着马车上的童儿道:“那是我的第八十八个小妾,不信你问问她”。
这名女子已经被凤沐邪认真的表情气炸了,吼道:“奶奶的,你耍老娘呢”踢了踢裹在草席里的中年男子,“行了,出来吧,我们换地方,出门第一场生意就黄了,晦气”。
中年男子从草席里钻出来,抱着草席追上已经走远的女子,围观的人一阵惊叹,有人崇拜的问:“这位公子,你真厉害,是怎么看出他们做戏的”。
凤沐邪是真心不知道这对卖身葬父的两人是假装的,就是让他们理解一下回家的迫切心情让他们让个路而已,自己虽然心中惊讶,但是凤沐邪依旧很淡定的将扇子打开,骚包的高频率扇着,谦虚道:“这点把戏怎么会难到我,小意思,小意思,各位,好戏散场,该干嘛干嘛”。
对面茶楼的雅间里,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正透过窗户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
“阿箫,这人是怎么识破的”一个身穿蓝衣锦袍的男子疑惑道。
身穿白衣锦袍的男子嗤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也就你个笨蛋没有看出来”。
“阿箫,你是不是又想尝尝我的拳头”
“喂喂喂,你不要每次都用暴力好不好,注意形象,形象”
这两人正是夏侯千箫和凤沐寒。
凤沐寒哀叹了一声,回忆道:“邪儿说过,用拳头可以解决的事情何必浪费口舌,也不知道我家邪儿怎么样了,五年都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夏侯千箫同样叹了一声,无奈道:“邪儿走了五年,五哥就没有再笑过,脾气也越来越冷”,随意的撇了一眼楼下,正看到从马车内走出的獠牙,惊喜的睁大双眼,激动的抓着凤沐寒的双手,语无伦次道:“阿,阿寒,那个,那个,”
凤沐寒嫌弃的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