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猜得没错,姚健是在跟踪人,而且跟踪的是他的熟人。
坐在音像店隔壁的小吃店里,透过玻璃窗,正面可以看到街对面的国际大酒店,不远的侧面,就是姚健的红色桑塔纳。
常宁叫了两碗面条,和桑梅莹一边吃,一边紧盯着外面,虽然肚子不饿,但做点生意,不好意思赖在人家的店里。
桑梅莹说道:“老公,现在在省委大院有种说法,你和姚健,还有那个专员陈松,是三条盘踞在锦江的三条龙,你们都有红色家庭的背景,说你们三个人要是斗起来,肯定是地动山摇,翻江倒海。”
“呵呵,那肯定是有人希望我们斗起来喽。”
“说说看,你是这么想的。”
常宁说道:“嗯……我们三个人里,陈松的级别最大,他是主动者,就象一头饿急了的狼,他想挑起战争,现在他主要针对的是姚健,但姚健防守得很好,不给他有针对自己的机会,而姚健呢,就象狡猾的狐狸,一边防守陈松,一边等待着机会反咬一口,而我和他们不同,我是被动的,我从没想过要跟他们争斗,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决不会主动出击,好在我是在县里工作,一定的距离很好的保护了我,我可以暂时高枕无忧吧。”
桑梅莹问道:“老爷子有什么指示吗?”
常宁一听便苦笑起来,“好久没打电话了,这次去京城,非挨他老人家揍不可。”
桑梅莹嗔道:“该打,老人需要关心,谁让你不打电话呢,哪怕问候一下也行嘛。”
“老头子,老了,话也多喽。”常宁叹息着。
桑梅莹低声笑道:“我看呀,只有老爷子才能镇得住你。”
“那是肯定的,爷爷骂孙子,咱肯定得装孙子,一物降一物嘛,比方说你,就得我来降你。”
桑梅莹拿手打了常宁一下,娇声道:“说你呢,干吗又扯上了我?”
“呵呵,这是事实嘛,我一个冲锋,你就一溃千里,一败涂地。”
“坏老公,臭老公,我打你……”桑梅莹起身举拳,扑向了常宁。
常宁乘机把桑梅莹抓到了怀里。
桑梅莹红着脸,看看小店里没有其他人,老板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心一放,也就索性大胆的粘在常宁身上不下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常宁盯着窗外低声叫起来。
“有目标了,你看那里。”
国际大酒店的门口,灯光下,可以看到一个中年女子匆匆而出。
“那是谁呀?”
“我们万锦县原来的组织部长,现任锦川市委付书记莫春意。”
桑梅莹问道:“姚健跟踪自己的付书记,他想干吗?”
常宁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鼠拖木樨,大的在后头嘛,姚健关心的是,跟莫春意在大酒店约会的男人是谁?”
瞟了常宁一眼,桑梅莹说道:“老公,我听商洛说过这个莫春意,好象,好象很那个的,你有没有被他勾过呀。”
“呵呵,我这么优势的男人,不被勾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承认,我刚到万锦县不久,莫春意就有那个意思了,可我有我的原则,岂能随便上勾。”
“你有什么原则?”桑梅莹笑问道。
“我不跟全国粮票来往。”
“全国粮票,什么意思呀?”
常宁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男人对那种水性杨花fēng_liú成性女人的称呼,全国粮票不是全国都通用的吗,这个莫春意就是全国粮票。”
桑梅莹娇声嗔道:“那你们男人呢,哪条法律规定的只许你们男人到处留情的。”
“呵呵,”常宁在桑梅莹的高山上摸索起来,“这个问题以后再探讨,总之,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能成为我的老婆,呵呵,继续观察,继续观察。”
一会,桑梅莹低声叫了起来。
“我的天,那不是你们锦江地区的陈松专员吗?”
常宁赶紧拿手掩住了桑梅莹的嘴,他也看见了,此时走出大酒店门口的男人,正是陈松。
“老婆,你也认识陈松?”
“当然了,他上任时拜访过我的,开会时也见过几次。”
常宁吃惊不小,他想过姚健会上一些小手段对付陈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用上了。
陈松上车走了不久,姚健的红色桑塔纳终于也消失了。
回家的时候,常宁牵着桑梅莹的手,两个人相依着缓缓而行,心情格外的舒爽。
姚健用这种手段对付陈松,说明两个人的矛盾是真的,并且是不可调和的,处于夹缝中的常宁,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真正的来一回坐山观虎斗。
问起桑秋立的事情,是在两个人共浴后,重又坐到客厅沙发上的时候。
桑梅莹问道:“老公,小桑是怎么回事,两个月了都不巾家,有那么忙吗?”常宁乐道:“我是你老公,所以不能叫小桑,应该说咱儿子,咱儿子。”桑梅莹脸红了起来,“原来,原来你是为了占这个便宜,才逼我叫你老公的呀。”常宁笑着说:“是有这么一个因素。”桑梅莹拧了常宁一下,“你坏死了,快说嘛。”常宁板起了脸,“不行,你必须先纠正你的错误,否则免谈。”桑梅莹拗不过常宁,无奈道:“老公,咱儿子,咱儿子怎么不回家呀?”说罢,两个人相视一眼,笑作了一团。
常宁笑着说道:“放心吧,咱儿子在万锦县一切都好,工作上,他很有从政的潜质和能力,在山岙村的扶贫工作,受到了县委县政府的嘉奖,现在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