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部门有一个更高层的位置空缺,安德烈是最有力的竞争者,但最终上位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平素被他看不起,在他看来除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外什么正事都不会干的小丑。这让安德烈心里非常不平衡,尤其是当那个小丑耀武扬威地来到他面前,对他冷嘲热讽、百般羞辱的时候,安德烈觉得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就不是个男人!
而他也确实做了,利用自己的职权,没过多久,一份详细记录了那个小丑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的资料和罪证就被安德烈送到了他们部门的最高领导——一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委员的办公桌上。但结果却跟他想象的大相径庭:那个小丑一点事都没有,而他却被扣上了“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被关进了克格勃内部的一座秘密监狱!
还好,安德烈命不该绝,他的一位以前曾在情报第一线并肩战斗,后来跟他几乎同时调回国内,任职于某特工学校的老朋友得到了他的消息,费尽心机地将他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并辗转送出苏联,来到了克格勃势力相对比较薄弱的非洲。后来,在一次意外中,心灰意懒,不知何去何从的安德烈遇到了当时还在联合国工作的卡巴,被他所救,从此成为了卡巴的幕僚。
原本,安德烈以为生活终于稳定下来,再不会有什么变故了,苏联已经解体,克格勃也不复存在,更没有人会来追究他,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梦般一去不复返了,早已没有当年雄心壮志的他将会在塞拉利昂这个西非小国度过自己的余生。但没想到,一年前,当初帮他从克格勃监狱中逃出来的老朋友契尔年科又联系上了他,为他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变数。
据契尔年科所说,苏联解体后他的状况也很不好,穷困潦倒,差点因为饥寒交迫而死在街头。但幸好,后来他遇到了自己的老板,才摆脱了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状态。
时隔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联系,契尔年科写来的信中只有经年老友间的热情问候和对自己近况的隐晦描述,没有提到其他东西。而在欣喜之下,安德烈也没想那么多,开心地回信,将自己离开苏联后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并再次表达了对契尔年科的感激之情。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安德烈和契尔年科的通信就没有断过,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明显不是邮差的人将一封信亲手交给安德烈。对于这一点,安德烈并未觉得奇怪,虽然两人谈论的不是什么机密内容,但保密的意识已经深深地渗入他们的骨髓,成为他们的本能,谨慎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而且在契尔年科的来信中隐约提到,他现在似乎掌管着一个情报组织,能做到这一点就更不值得奇怪了。唯一让安德烈有些好奇的是,契尔年科手下的组织到底有多大的规模,居然能把触角伸到塞拉利昂来,他现在可是身在万里之外的东亚啊,这种能量就有些惊人了。
直到前几天,也就是联阵突然发难的当天晚上,又一封信被交到了安德烈手上,当时心情很不好的安德烈正要从这封信中寻求友情的慰藉,却在看完信之后被惊呆了,契尔年科向他提出了一个让他非常为难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