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抱琴说见到南华想到故人,长乾帝等人立时便想到南华的妹妹,忙问是谁。
南华亦是眼睛一亮,满怀期盼地看着抱琴,难道天缘凑巧,她竟能得知妹妹的消息?
元春不知长乾帝何以如此上心,担忧不已地看着抱琴。她入宫虽已多年,但是却是从女史晋封,而非长乾帝潜邸中跟进宫的,故只在宫中见过南华,并不知道南华在寻找妹妹。
抱琴心中忐忑,答道:“是娘娘表妹林姑娘的贴身丫头,名唤雪雁。”
元春闻言诧异不已,省亲那日她见过黛玉,却并没有见过黛玉身边的丫鬟,听抱琴的意思,似乎极像南华姑姑?若真是如此,许有什么来历也未可知。至于于连生,她常与家中消息往来,故知道他有个妹子是黛玉的丫鬟。
想到这里,元春心中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黛玉竟因林如海的余荫得到长乾帝青睐,还有心腹丫鬟认的哥哥在长乾帝身边当差,早知如此,她不会用红麝香串来示意荣国府自己看重金玉良缘。只是,金玉良缘到底是自己母亲中意的,自己在深宫中不得孝顺,依她也好。
听到雪雁这个名字,长乾帝只觉得十分耳熟,看着戴权道:“这个名字像在哪里听过。”
戴权忙道:“就是盐课御史林大人之女的贴身丫鬟,还是于连生认的妹子。”
长乾帝听了,随即想起消息中说那个上蹿下跳一心一意为黛玉的小丫头,似乎极得黛玉倚重,看向于连生,问道:“果然?”
于连生忙步出人群,低头道:“回老爷的话,小人那妹子确实生得和南华姑姑有几分相似。”除了这句话,于连生别的并没有多说,既然抱琴开口了,长乾帝一定会派人打探,到时候不必自己说,雪雁的身世也会水落石出。
长乾帝正要问什么,皇太后忽然开口打断道:“既然如此,一会子就问问于连生,别的不相干的早些儿回去,人太多,闹得慌。”
诸位嫔妃听了,包括元春主仆等连忙依次告退,不敢久留。
等人都退下了,南华迫不及待地问于连生道:“你那个妹子今年几岁?何方人氏?”
皇太后笑道:“南华莫急,让戴权去打听打听才知道是不是,若是有一干小人知晓咱们心急找你妹妹,按着你的模样找个丫头出来充数如何是好?天底下容貌肖似的人多得很。”
皇后也道:“正是,听说贤德妃的兄弟和甄家的公子就是长得一模一样。”
于连生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们的反应竟然和雪雁预料的一样。
到此时,于连生大概明白雪雁为何不愿认亲了,乃是为他着想,一是担心他不得好处反引厌恶,二是不愿他落得一个钻营之象。
南华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道:“是我太心急了,其实这么些年,也见过好几个长得和我相似的女孩子,都不是我妹妹,就不知道贤德妃娘娘身边宫女说的那个丫头是不是。”
长乾帝看向戴权,戴权暗暗叫苦,当初打听林家消息,知道有这么个丫头罢了,哪里会去详加打听这个丫鬟年方几何,何时入府,只得道:“小的一会子叫人去打听,据闻那小丫头认过干亲,想来有生辰八字帖儿,知道上面的籍贯父母和年庚八字就好了。”
不过是个丫头,戴权素来不在意,可是既然疑似南华之妹,他就必须派人去打探了。
为这么一个小丫头,他们寻找了好几年,总算有一点子眉目了。
戴权突然想到林如海在去扬州之前是在金陵当差的,算算时间,正是南华之妹被卖的时候,莫非林黛玉身边的小丫头确实是南华之妹?
说完这句话,戴权忙又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
众人听了,各有惊喜。
长乾帝点头道:“不错,朕记起来了,林如海的确曾在金陵就职过,你赶紧派人去,既然极有可能是南华的妹子,就早些儿让她们姐妹团聚。”
戴权答应了一声,正要去,却听皇太后笑道:“问问于连生差不多就知道了,先听他说,是否是南华的妹子,若有几分意思再去打听,若没有,倒罢了,在金陵当官的文武百官好多着呢,谁能说单就这样巧地卖进了林家?”
戴权忙道:“还是皇太后说的是。连生,我问你,你这妹子多大了?可记得年纪家乡?或是父母亲人?你认了也有几年了,但凡出宫都过去看她,想来知道些底细。”
长乾帝点了点头,戴权正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于连生忖度半日,低眉顺眼地道:“小人那妹子姓王,原是姑苏本地人氏,今年已经十六岁,是四月二十六的生日,时辰是什么时候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没见过她的生辰八字帖儿,只听她说过自己进府时的年纪极小,早已不记得家乡父母了。”
犹豫再三,于连生没有说出雪雁原先的名字,不然就显得刻意为之了。
众人听了这番话犹未如何,南华却十分激动,道:“你说她是四月二十六的生日?”
见于连生点了点头,皇太后问道:“莫非你妹子就是四月二十六的生日?”
南华道:“回皇太后,我妹妹是生于四月二十六,我记得那天是芒种节,也是饯花节,打从一开始找我妹子,我就没跟别人说过她是哪天的生日。”天可怜见,难道她竟然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唯一的亲人?
皇太后、长乾帝和皇后面上俱现诧异之色,问道:“难道那丫头真是你妹妹?”
南华答道:“听着倒有七八分像,只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