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握住妻子的手,安国邦神色黯淡,整个人似乎陷入回忆中,“当年俞老对安家有大恩,这些年我都铭记于心。俞姝澜病危之时,曾经嘱托我,有朝一日凌靳扬需要的时候,这些股权原封不动都要还给他!与其说这些股份是安家的,还不如说是俞家送给咱们的。股权虽然在我名下,可终究是当年俞姝澜给的。就算凌靳扬不懂事,可看在俞老和他母亲的颜面上,我不能反悔!”
“可是昕昕怎么办?”安母叹了口气,眼角一热,落下泪来。想起安昕那天被带走的模样,她心如刀绞:“咱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难道你要看着她坐牢?”
“当然不会!”安国邦站起身,抬手搂住妻子的双肩,安慰她:“别乱想,我不会让女儿坐牢。你先去睡,明天去看昕昕的时候,你一定嘱咐她,不要怕,万事都有安家。”
安母抬手擦了擦眼泪,一个劲的点头,随后便回到卧室,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去看女儿。
住院几天后,童念的伤势大好,手脚的挫伤也都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动。
这些天,凌靳扬基本上吃住都在医院,很多公务都是牧惟晗拿到医院来给他处理。童念眼见他一个人如此辛苦,很心疼,所以特别配合医生的治疗,按时吃药,努力让自己好的快一点儿。
吃过早饭,童念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个苹果,惬意的啃着。自从住院后,她被照顾的无微不至,小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瞥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童念抬腿朝着他伸过去,大刺刺放在他的腿上,“给我揉揉,好酸啊!”
将手里的文件夹放下,凌靳扬二话没说,抬手按在她的小腿上,柔声问她:“哪里酸?”
“往下一点。”童念上半身靠着病床,撅着嘴指挥他,“对,就这里,小点力气。”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捏在她的小腿上,力度掌握得宜,“这样行吗?”
“嗯!”童念点点头,俏脸闪过一抹精光:“凌靳扬,你手法不错啊,以前学过?”
凌靳扬挑眉看着她,俊脸半点怒意也无,他勾唇笑了笑,语气忽然沉下去:“童念,出院以后,你要时刻都呆在我身边,我走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知道吗?”
咬了口苹果,童念眼珠转了转,嘴角的弧度微扬:“知道了,我的大总裁。”
伸手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凌靳扬低下头,在她嘴角亲了下,道:“乖,这样我才能放心。”
手指拨动着他的衬衫衣领,童念咬着唇,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故意问他:“那么请问凌大总裁,您去卫生间的时候,我也要跟着吗?”
凌靳扬抬手抚着下颚,鹰隼般的目光眯了眯,薄唇轻抿:“可以啊,反正我不介意。”
顿了下,他嘴角泛起笑意,揶揄道:“你又不是没跟过。”上次她自闭症的时候,天天都跟在他的身边,他去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童念脸颊蹭的蹿红,似乎也想起原来的事情,撅着嘴锤他:“凌靳扬,你这个流氓!”
两人正打闹着,病房的门被人敲了敲,童念见到有人来,忙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红着脸重新坐好,特意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进来。”
钱律师带着公文包过来,将里面需要签署的文件拿出来,“这有几分文件,需要童小姐签字。”
凌靳扬先将文件拿过来看了看,同时沉声问他:“案子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安家和凌家都得罪不起,所以这件案子,肯定会秉公办理,不偏不倚。根据童小姐的伤检报告,安昕的故意伤人罪肯定成立,至少是三年。”
童念抿着唇,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她乌黑的翦瞳闪了闪,什么话都没说。
看过文件后,凌靳扬转手递给她,眼神温和,道:“我都看过了,签字吧。”
握住他递来的笔,童念低下头,指尖微微犹豫了下,便按照他的话,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周后,童念身体康复,可以出院回家。凌靳扬办好出院手续,开车将她送回家。
开车将她送回荃湾河畔,凌靳扬把行李箱放下,从厨房倒了杯水,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道:“你先休息几天,下周再回公司上班。”
“好。”童念喝了几口水,笑了笑,点头应允。
牵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凌靳扬嘴角染笑,神色透着眷恋:“午饭都让人准备好了,放在冰箱里,你自己热着吃。”
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童念舒服的叹了口气,身心都感觉舒服。医院条件虽然也不错,可毕竟住着没有家里舒坦,这些日子可把她憋坏了,还真想家,也真想瑞拉。
自从他们俩进门,瑞拉就一直围在周围,小尾巴摇晃的可欢了。这段时间没看到童念,见到她后,瑞拉表示的格外亲热,胖嘟嘟的小身子依偎在她的脚边,始终都不肯离开。
这样美好的时光,让她欢喜,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不多时候,童念收敛起心底的起伏,将他的公文包拿起来。知道他上午还有个重要会议,她起身将他送到门边,柔声道:“你回公司吧,不要担心我。”
凌靳扬伸手抱抱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唠叨:“我下班就回来,你要乖乖的。”
掂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下,童念眉眼弯弯的,笑道:“凌靳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