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很是认真地在描绘着她见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等容熙宁和陈暮霭过来的时候,云舒差不多已经将那人的模样描绘完毕。容熙宁和陈暮霭不过在云舒身边站了一会儿,云舒就停了笔,走到一旁,请容熙宁和陈暮霭两人上前观看了。
两人上前一步,却发现云舒所画的男人很是陌生,更加是丝毫没有印象。两人对视一眼,陈暮霭率先发问:“会不会不是程国公府的人?”
“怎么会不是呢。”容熙宁冷冷一笑:“我外祖父可是个精明的人。既然程霜霜已经来了容郡王府,他又怎么会让程霜霜独自前来呢?”
“可这人的确是未曾见过的。”陈暮霭继续看了看那画像,她的确没有在任何一个场合曾经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容熙宁招招手,示意云舒上前来:“去把这张画像拿出去给他们,好好查查这个人,千万要小心。”
“是。主子。”云舒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画像卷起来,动作轻巧的退了出去。
容熙宁却突然间有些站立不稳,陈暮霭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容熙宁,问道:“熙宁,怎么了?”
容熙宁摆摆手,低声到:“有些头疼罢了,没什么大碍。”
陈暮霭却是不怎么放心的,将容熙宁扶到了贵妃榻上,让她坐在上面,神色担忧的看向她,问道:“会不会是上一次的旧伤?”
容熙宁一愣,这件事陈暮霭也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
“我是问了珊瑚。”陈暮霭叹气说道。
“不会的。已经没事了,不过是有些头疼。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容熙宁莞尔一笑,方才的痛感不过是一瞬而已。她今夜说不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你困了么,不然的话休息会儿吧。”容熙宁倒是觉得岳昭有一点没有说错,三人相比,陈暮霭的确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人。幸好,她今日早有防备,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敢把陈暮霭也带到容郡王府来呢?
陈暮霭摇摇头,容熙宁却是爽快的笑道:“今日注定是一夜无眠了。你现在不休息会儿,怎么有精力呢。”
见容熙宁态度如此强硬,陈暮霭倒也没有推辞了,便与容熙宁一同躺在床榻上休息。好一会儿,容熙宁听到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容熙宁微微皱眉,还是伸手迅速将陈暮霭点了昏睡穴。在容熙宁点了陈暮霭的穴道之后,珊瑚便一身夜行衣从窗户外面越了进来。容熙宁也迅速起身,走到珊瑚面前。
“怎么样?”容熙宁低声问答。
“都已经布置好了。老爷夫人那一处有大少爷看着。”珊瑚冷静的回话。
容熙宁点头:“既然如此就好。”
说完之后,珊瑚便是变戏法一般的变出一套女式简装,容熙宁也不啰嗦,接过这一套衣裳便走到了屏风后开始更换衣裳。穿在身上这套衣衫华贵低奢,却不适合今夜这样的气氛。她要大开杀戒,又怎么会把自己变成人肉靶子呢?!容熙宁换装的速度很快,走出来的时候珊瑚目光一亮,上前对容熙宁说道:“主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少贫嘴了。今夜好看的人可不是我。”容熙宁想必也是心情不错,在这一场刺杀来临之前,便是和珊瑚开开玩笑,说说笑话。
可是很快,就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夜,静寂阴森。风声呼啸,整个西京似乎已经陷入一种安静的安眠状态,唯有大户庭院才灯火通明的一夜。
“听听,这风声可是大着呢。”
容熙宁嘴角微弯,风声越大就证明来的人越多,来的人越多就证明今夜的容熙宁的确是需要大开杀戒了。容熙宁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放着一把软剑。这柄剑,是小的时候她自己从师尊的手上抢过来的。容熙宁怀念的摸上了那把剑,低声说道:“今夜起,我又会变成那个沾满血腥的自己了。”
“主子您说什么?”珊瑚隔得远,听得不甚清楚。
“让珊玉好好照料暮霭。”容熙宁毫不犹豫的将那软剑抽出来,剑光一闪,眉眼间瞬间变得冷冽如风。
“是。”
珊瑚应了声儿,而站在床边的人,正是珊玉。同样也是一行夜行衣,让容熙宁十分满意。
“走吧。”容熙宁带着珊瑚往阁楼之外走去,她今夜最多会让水榭的水染红,却不会让任何来到阁楼一分地界!
珊瑚跟着容熙宁往下走去,更加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附近多了不少的人。珊瑚神色警惕,而容熙宁却是慢慢的笑意,甚至连步伐都是十分轻松的。
“既然都来了的话,露面吧。被我一个一个的打出来,太丢脸了。”容熙宁一出了阁楼便高声说道。
容熙宁话音刚落,便是齐刷刷的落下约莫有四五十个黑衣人。当中一个黑衣人手中还有一条红色的绸布,“容熙宁,好高的功夫。”
“所以,就凭你们,还杀不了我。”
容熙宁话音刚落,便是一个瞬步,上前将那黑衣人的剑要打落,却不想那黑衣人的动作也很快。迅敏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其余的黑衣人也疯狂的蜂拥而来,珊瑚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上前与那些黑衣人们打斗起来。
当听到了这边刀剑相向的声音之时,容熙宁的而过灵敏的听到了一些异动,容熙宁眉头一蹙,一剑挽开了那黑衣人的剑,顺手将他抹了把脖子,了结了一个。
“切莫异动!”
容熙宁不想暴露自己背后的实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