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了。”容芜摆摆手,心生一计:“就算要成为她的助力也不必对她示好,只需要得到父亲的信任便是。”
云瑶心中有些鄙夷容芜,若是得不到容熙宁的信任,又怎么会得到容郡王的信任呢?!
容芜冷然的睨了云瑶一眼,她自然是知道云瑶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是容臻的女儿,就算不受宠也是他的女儿。身为她的女儿,也是林如耳濡目染教了这么多年的容芜一旦想通了,她自然是知道要如何下手。获得容郡王的信任实在是不难。
“就算再再不济,我也是容郡王府的女儿。”容芜微微昂首,眸子里一闪而过不知名的情绪:“若是要父亲相信我,他总会知道容郡王府需要我的存在。哪怕是作为一颗棋子。”她无权无势,有的就只有这一条命了。就算作为一颗棋子活下来那又怎么样?
容芜方才说的话让云瑶觉得自己的鄙夷才是最该鄙夷的。可心中也在为容芜惋惜,若是容芜早早的想清楚了这一切,又怎么会是今天这么个样子,必然是比今日要好上许多的。瞧着容芜昂首倚在软榻上的样子,云瑶倒也不太着急。
容芜颌眸,半倚在软榻之上,既然她想开了,那么要怎么做自然也会有打算。今日在小小钟粹宫又如何?容熙宁,咱们来日方长,今日是你赢,高高在上。以后,未必你能一直赢下去!
想到这里,容芜眼神一变,起身,立马就动笔写了一封信。折好之后递给云瑶,冷声道:“云瑶,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封信一定要送到父亲是手上去。”
“云瑶知道。”云瑶这几日在钟粹宫将消息门路都摸得差不多了,容芜的要求她自然也是能够达到的。
只是容芜却不知道,她还没有来的及准备好,另一场风云就已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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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宗阎坐在书桌之前,看着桌上的传来的消息,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每每去拜访那些谋士,不是闭门不见,就是称病不适,一个两个也就罢了,竟然都是如此!这简直就是早有预谋的事!
“二爷息怒!”夷七也是神色震惊,他未曾想到二爷亲自出马竟然也没有能见到那些人,这只怕真的是早有预谋的了。
“息怒?”帝宗阎冷笑:“这怒怕是息不了了。我让你去查,你到底查出个什么来?”
夷七神色有些阴沉,得帝宗阎一问,更加是又阴沉了几分:“这件事毫无头绪,每每要查到什么,却发现不是线索断了,就是这线索根本就是假的。看来二爷已经被人盯上了。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便不会是巧合了。”
帝宗阎面容冷静,沉思,夷七说得没错。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二字能够解释的了。帝宗阎深深皱眉,他素来都将自己的势力隐藏的很好,就算是帝宗瑄那些人怀疑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这一次的事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先是有人来偷了自己的名册,并且也在名册之上的人动了手脚,做事果断决绝,杀伐决断,这样的作风到底是谁?
帝宗阎将自己的对手一一想过去,却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名册上的人,几乎都已经择主。他费劲心思也不过是求得了其中小一部分的人才,而名册被盗之后,名册上的未曾招降之人竟然不见客!还未曾给出答复的人,竟然无一生还!做事这般狠绝……
“你与贺州等人在外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帝宗阎关心的说道,他已经失去很多助力,不能再失去夷七和贺州这些已经奉他为主的人。
夷七眸子里的光芒一闪而过:“是。二爷。”
“我自然会安排人去保护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来通知我便是。”帝宗阎索性暂且不去管名册之事,他猜测得到的东西那个幕后主使只怕也能猜到的。他不做无用功,既然已经没有希望,他就换一条路。
夷七却还有话说:“二爷,最近宫中疯传的消息,二爷可知道是何人作为。”
大皇子遇刺这件事已经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身为朝堂之上二皇子的谋士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大皇子遇刺这件事。而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同样是不得而知。
帝宗阎却是诡异一笑:“我这个大哥倒是命好,如若不然,只怕现在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夷七心头一跳,帝宗阎这话里的意思是大皇子遇刺和他有关?
而帝宗阎就好像是看透了夷七心头所想:“若是我,他必定不会活着回来。”这话中带着几分蚀骨的恨意,听的夷七心惊肉跳。
夷七是帝宗阎麾下的第一个谋士,也是帝宗阎的心腹。他与帝宗阎相识,也是因为彼此之间的身世几乎相差无几,只不过一个是生在商家,另一个则是生在皇家。夷七他已经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他已经将自己一家上下两百余口人付之一炬。而帝宗阎也正是因为这,他才来找自己。
“那这背后之人,二爷知道?”夷七试探性的问,打量着帝宗阎的脸色。
说起那人,帝宗阎似乎很是不屑,扯了扯嘴角:“夷七,你可知后宫之中也有人胆大包天?”
夷七被帝宗阎一提点,便立马就想到了那几位娘娘。华妃和贤妃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子嗣,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清妃?”夷七微微皱眉:“此人虽然没有子嗣,但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二爷你想好了么?”
本以为帝宗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