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琢到铺子里装模作样地逛了一圈,这才出来,回了玉琢坊。
且说聂博文和杜浩然进了聂家坊的大厅,就见聂博易和孙掌柜在那里争执,聂博易面红耳赤的。似乎很是激动。直到两人走到他身边,他这才发现过来,赶紧转身施礼。
而孙掌柜早就发现聂博文和杜浩然了,躬身施礼道:“大公子,杜公子,您二位来了?”
聂博文对他点点头,看向聂博易:“五哥,这是怎么了?”聂博易跟他是同宗兄弟,在家族里排行第五,聂博文虽然在家族里排行十二。但因是家主的长子,皇贵妃的亲侄儿,下一代的家主继承人。为突出他的地位,大家都称他作大公子。这跟皇族宗室兄弟称“大皇子”的道理一样。
聂博易见聂博文,像是看到了大救星,赶紧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激动地道:“我正要让孙掌柜给叶家下帖子。邀那位叶姑娘一战,偏孙掌柜不同意,说这事不宜太过计较,别人说她的玉雕比咱们聂家坊的强,那就让他们说去,咱们只需要作缩头乌龟便好。”
听得这带情绪化的话。孙掌柜苦笑了一下,解释道:“咱们聂家坊是什么样的地位?用得着跟他们这些小作坊比吗?那岂不是太抬举他们?这要是赢了不见得如何有面子,可真要输了。那咱们聂家坊可真完了!”
“那咱们就由着这巴掌打到脸上,让别人说我这学了十几年玉雕的聂大师的亲传弟子,不如一个自学玉雕一年不到的小姑娘?然后被别人这么说,还吭都不敢吭一声?这事要传出去,别人非得说咱们默认玉琢坊比聂家坊的玉雕好。叶家小姑娘的玉雕水平比聂大师的徒弟强不可。让别人这样讲,我倒是无所谓。可叔父这些年利用比赛招徒所造出来的声威就算毁了。以后。咱们还有脸说咱们是南雕第一大派吗?有比咱们强的玉雕师出来,二皇子会不会加以利用大加扶持?”
聂博易这话说得孙掌柜哑口无言。他抬起头来看着聂博文,期望大公子能拿个主意。
聂博文被聂博易这话说得笑了起来,道:“五哥,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一个小姑娘而已,以她的力量想要威胁咱们聂家的地位,无疑于蚍蜉撼大树。”见聂博易张嘴要说话,他摇了摇手指,“不过你说的情况,也不能不防。这样吧,你以私人的名义,下个帖子,就说要跟她比试比试,只要她能赢了你,我就让我父亲收她为亲传弟子。”
聂博文的话声刚落,孙掌柜就大声叫起“好”来。把优秀的玉雕人才一网打尽,收为已用,既壮大自己的力量,又杜绝外来势力扶持他们变大变强,历来是聂家几十来的所实施的政治策略。把叶家那个极有天赋的小姑娘收拢到聂家的阵营中来,刚才所遇到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叫完好,孙掌柜又提出心里的疑问:“不过,叶姑娘能赢得了五少爷吗?这条件,是不是高了一点?”
聂博易听到聂博文提出的条件时,脸色胀得通红。聂博文提出这样的条件,莫非真认为叶家那小姑娘比自己强?此时听了孙掌柜的话,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转过头去,眼睛紧紧地盯着聂博文。
聂博文笑道:“输了,岂不是更好?一来证明咱们聂家的玉雕水平没人能超过;二来也挫挫她的锐气,免得她自以为自己的雕刻水平已很了不起了。如果以那样的心态进到聂家来,她绝对学不好玉雕。她输了,我会告诉她去参加大赛,只要能进到前二十名,我父亲一定会收她为亲传弟子。这样经历一番波折,对她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杜浩然看了他一眼,伸手用碗盖拔了拔刚上上来的茶,对此事一言不发。
“那小人这就去下帖子?”孙掌柜问道。
“嗯,去吧。”聂博文挥挥手。
“等等。”屋外走进来三个女人,为首的那一位,正是先前进到聂家坊来的那位女客。
孙掌柜一见,暗暗叫苦。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根本没空顾及这女客,后来跟聂博易争执,再加上聂博文和杜浩然到来,他便把她给忘了。刚才大家的谈话,也不知道这位女客听到了多少。
“这位客人,不知您有何吩咐?”他只得上前去。招呼这位女客。
“我姓顾,住在芦荡湖边的顾家宅子里。刚才无意中听到几位的谈话,私以为对那位叶姑娘有些不公。前头那位江公子的话,想来大家都很明白,他是想挑起聂家坊来对付玉琢坊。现在几位明明知道他的不良居心,仍要去为难那位叶姑娘,我不知道几位公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聂博文见这女子穿着不俗,气质高贵,显然不是普通人,忙解释道:“这位太太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想要为难她,只是我们这位玉雕师见她技艺不错,才想与她一决高下。这于叶姑娘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能成为我们聂家坊玉雕师的对手的。这场比试,不管输赢,至少我们把她放到了对等的位置上。经此一役,她只会名声大躁。”
“哦?照这么说,这对叶姑娘而言。是好事啰?”顾太太挑眉问道。见聂博文很肯定地点点头,她又道:“虽说如此,但叶姑娘一平民出身的小姑娘,被你们聂家人挑战,而且地点很有可能就设在这聂家坊内,评判也是你们这几个聂家人的。这对她可不公平。这样吧,既然这事我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