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韩淑珍随口答道,可感觉龙子昕的似笑非笑太过诡异。
龙子昕忍不住咳了几声,偌大的办公室阴森森,她觉得好冷,头重脚轻的她不得不靠着办公桌,“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让韩勇在何氏吃里扒外吗?”嘴角绽放着最灿烂的微笑,那笑,有着说不出的阴冷。
因为龙子昕忽然提到“韩勇”,韩淑珍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死死的盯着龙子昕,竟失去了驳口的能力。
“韩淑珍,你也不想想,韩勇是何其狡诈之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听从我的摆布?”
随着龙子昕的话语,韩淑珍呼吸急促,她告诉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我手里捏着他亲口承认曾经绑架何叶并撕票的证据。”
简单的话,给韩淑珍心头插上了致命一刀,她心魂俱裂,蓦然双膝一软,竟生生的跌跪在地,“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双手扭曲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这几个字,因为受到严重打击,所以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
韩勇绑架何叶,并撕票?怎么可能?她韩淑珍怎么可能相信龙子昕的话?如果不相信,那么韩勇为什么对龙子昕言听计从……
越想越怒,越想心口越疼,韩淑珍脸上开始惨白一片,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冷汗沁出滑落的速度有多快。
“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韩勇。”龙子昕看着大受打击的韩淑珍,眉目清寒,淡淡道,“当年十六七岁的韩勇不学无术,连普通高中都没考上,最后只能读技校,可他在技校不求上进,还沉迷于赌博之中,欠下高利贷,为了还债,他绑架他的亲外甥女,在他满以为可以弄到一笔赎金的时候,何叶却认出他是舅舅,韩勇便杀人灭口。”
无疑是耸人听闻,龙子昕是在说谎吗?如果是说谎的话,她不得不说龙子昕把这个谎言说的太成功了,完全找不到丝毫漏洞,但整件事情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韩淑珍的承受能力。
龙子昕啊龙子昕,她真是应该对她刮目相看。
韩淑珍嘴角近乎痉挛的的抽搐着,良久后只有微不可闻的呢喃声从她嘴里流溢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声音漂浮在凝滞的空气,带着阴沉死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幻化出魑魅魍魉。
龙子昕面色漠然,沉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像丧心病狂的你分葬了我的爸妈,哪怕时间过去了十八年多,我还不是照样知道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应该多谢韩勇的薄情寡义,多谢韩淑珍的欺人太甚,从韩勇读技校就在一起的女朋友到最后被弃之如敝履不说,还被韩淑珍当众暴打,人家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龙子昕无视脸色惨白的韩淑珍,慢条斯理问,“自己的弟弟绑架自己的亲生女儿,并残忍的撕票,韩淑珍,你痛吗?”伤口太浅,她还没撒盐呢?受不了了吗?
“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无视龙子昕的讽刺,韩淑珍眸中一片死寂,甚至没有了焦距。心口传来剧痛,痛得她只能下意识依循本能抽着冷气,她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龙子昕闻言,也不与她理论,因为韩淑珍嘴里不相信,但她的内心已经相信了,而且正撕心裂肺着。
韩淑珍饱受打击,龙子昕却在笑,她觉得这样很好,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韩淑珍的一声悲鸣,“不……不可能……”悲恸入骨,声嘶力竭。
面对办公室门口站着的龚树,龙子昕微笑着戴上墨镜,上车后,她拨打了肖翠萍的电话,“肖妈妈……”话还没出口,就忍不住泪如雨下。这泪,她在韩淑珍面前不流,但哭给肖翠萍听没关系。
韩淑珍泯灭人性的行为让肖翠萍愤恨不已,“千刀万剐的恶毒女人。”
后来,龙子昕在电话说道,“我会请风水师选定吉时吉日,然后挖坟,做dna鉴定之后再将爸妈合葬。”她不迷信,但事关父母,事关逝者安宁,她不得不遵循。
挂了电话之后,龙子昕又拨打了一个号码,“把你手中的一个u盘交给警察,另一个u盘寄给我,从今以后,我们不再联系。”对方就是被韩勇弃之如敝履的女友,接下来,韩淑珍会去找韩勇,而韩勇得知事情败露之后,很可能采取报复行为,她必须抢在韩勇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龙子昕打完电话,开车去了医院,她清楚自己感冒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她怎么能够生病?
母亲的坟需要验证,需要迁……还有言婉,她会不会就是当年的何叶,同样需要验证。
……
龙子昕前脚离开何氏,韩淑珍后脚也离开了,为了避开门口的记者,她是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由龚树开车带着离开。
韩勇有几处住所,再说这个时候,天还没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韩淑珍只能给他打电话。
第一遍电话没人接听,直到打第二遍,韩勇才接听,“姐,你找我?”声音带着喘息,身为过来人的韩淑珍不用想也知道,韩勇此刻正在和女人翻云覆雨。
“在哪里?”
“在云集四路。”
“等着,我马上过来。”韩淑珍冷冷说完,挂电话时,沉声道,“让那女人马上滚。”
韩勇身下的女人听到电话里说让她滚,马上不高兴了,欢爱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半途叫停呢?
“阿勇……”女人等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