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疯子冷笑道:“这个风水先生叽里呱啦乱说一气。哪有风水先生念江湖道士那一套的。看来这个石棺古怪得很啊。这个风水先生也是古怪啊。”贾疯子眼光犀利,已是看出了风水先生的太阳穴突出,隐隐有一道黑气,定是练习了十分厉害的邪功导致的。
贾疯子闭上眼睛,凝神静听,“砰砰”,听到了石棺里面传来孟少锟的心跳声,道:“这是哪来的怪物,心跳跟人一样。现在到酉时还有几个时辰,我得想法子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贾疯子哪里知道,石棺里面的怪物,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那个高人,他想要知道那镜子的来历,就必须需要找到这个“人”。好奇害死人,就是这个道理,贾疯子不想跪在地上的生民,生性疯癫,见了这等奇事已是坐不住了。
风水先生叫道:“去准备几根长棍子,到了天已黑,就要动手。不然怪物现身,我也镇不住了啊。”生民听了这个话,四处跑动,只觉得身后有一只怪物在追自己一样,更有人买回冥币之前,香油火烛。大堤之上本来就要不少的长棍子。
不消半个时辰,一切都准备好了。
贾疯子看的仔细,那风水现在唤人抬了一张椅子,寸步不离地坐在石棺旁边,其余之人不敢靠近。
他若寸步不离,我只怕难以靠近啊,得生个法子才好啊,贾疯子想道。望着这美丽的罂粟花,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一股浓烈而清幽的花粉钻进自己的鼻子,却见一个全身赤裸,丰满无比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花姿招展地向自己招手。
“三娘……”贾疯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叫道。从河岸吹来一阵清风,一粒沙子落到贾疯子眼中,痛得眼泪直出。“好险啊。老夫居然也中了这罂粟花的幻觉,想三娘是何等高贵之人,我今日产生这等龌蹉的想法,真是qín_shòu不如。”贾疯子几巴掌打在脸上,疼痛感占据了上风。
想着罂粟花地不能久待,重新去树上讲自己的招牌取来,大摇大摆地往河堤上走去。忽然整个人大声叫道:“鬼啊……无头的鬼……割了舌头的鬼……挖了心的鬼……”原本就是惊弓之鸟的生民,有几人大胆地喊道:“哪里来的老油条,敢在这里装神弄鬼啊?”
“哎呀。不好。是妖。”贾疯子心中叫道。只见这风水先生目光锐利,隐隐之中散发一股浓烈的妖气。
这风水先生看着贾疯子,两人眼光快速地交替。贾疯子又叫道:“你是风水先生吗?”风水先生点头道:“你真是疯子,大白天哪里来得鬼啊?”
“有啊。就在棺材里面,我看到了。”贾疯子邪邪地说道。风水先生冷笑道:“这每一行都有规矩,既然我接了这活,你就不应该插手的啊。”围观的人方才看明白:原来这两人竟是为了这捉鬼的事情争执起来。
“非也。非也。老夫不是抢你的生意。只是这石棺里面的‘恶鬼’多年之前和我有恩怨。我的小儿就是被他害死,今日我非得薄他的皮挖他的心的。等下将他丢到河去我也想看看。”贾疯子气愤地说道。石棺里面的孟少锟更是纳闷:又是什么人在说瞎话,我什么时候害死了他的小儿了啊。难道那幼狐还有两个老爹,它娘太不守妇道了吧……
风水先生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贾疯子道:“我乃神算子贾疯子。”风水先生楞了一下,这世上哪有人管自己叫疯子的。
村长见了贾疯子的神情,料定定是个伤心人,吩咐几人备酒肉。
贾疯子和风水先生两人眼睛深邃,均感双方都是不简单的人。这风水先生实质上是幼狐的父亲。
等到黄昏的时候,微弱的阳光下,贾疯子只见风水先生背后三条微弱的影子晃来晃去。心中大惊:“居然是一只修成人形的狐。此刻为何跑到这里来了啊?他到底有什么诡计啊?他如此震惊,倒不可小觑他,。”这三条尾巴的狐幻化人形,寻常的百姓看不出它的尾巴,贾疯子是玄机派的高手,这一点倒难不住住他。
大堤上的火把噼里啪啦地响过不停。
夜渐渐地深了起来。
孟少锟在棺材里面不知道外面的变化,闻到了火味才感觉到夜晚已经来到。想道自己要死在这西河水中,心中早已叫苦连篇。
猪耳鬼虽知道天下事,此刻饿得不行,絮叨着:“要死了,要死了啊。”
风水先生叫道:“河水飘来。我来布龙困浅水之局。将这个石棺埋入水中。”贾疯子笑道:“笑死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龙困浅水’的风水局啊。你若想困死这里面的恶鬼,还是要听我的法子。”
“什么法子?”风水先生狐疑地问道。
“生一把大火,将石棺放在火上。烧他妈的几个时辰。”贾疯子叫道。风水先生眉毛一展,竖起大拇指,道:“如此甚好。”
“妈个巴子的,竟然要被人烤了啊。”孟少锟叫道。使出全力不断地撞着石棺。
人群只以为这石棺里面的恶鬼要出来,大火一瞬间就被烧了起来。风水先生心道:“你这小道士,就去给我儿子殉葬吧。”单手将石棺举起,往火堆扔去。
贾疯子一跃而起,单手接过石棺,道:“我再送点东西。”贾疯子手上多了一道朱砂的符咒,贴在上面,道:“这符咒让里面恶鬼成为血水。”在贴上符咒之时,袖口的一把小刀一下子从石壁上钻了进去。落在孟少锟的身上……
贾疯子心道:“这是辟火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