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落魄的年轻人正是刘江。他把汪兴带给赵虎的同时。也被赵虎赶了出來。
赵虎并沒有不管他。只是从此不让他进这个洗浴城。也不让他到各个场子玩耍。
发现一次。打断一条腿。
所以那天晚上的抓捕把刘江漏掉了。可是跑车。美女。从此告别了他。
听说赵虎被抓了。刘江吓得立刻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敢出去。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仓惶逃窜。好像一条流浪的野狗。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此时的刘江仿佛不怕死了。因为他活着的所有乐趣都被剥夺了。
何叔得意的笑了笑。自信的说:“想知道。就能知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他瞄了瞄屋子里面。用枪推了一下刘江的脑袋。
刘江眼神充满愤恨的瞪了他几眼。却终究不想就这样死。往后退了几步。何叔跟他一起进了屋子。
这间狭小的出租屋到处都是啤酒罐。啃完的鸡骨头。方便面的包装。几只肮脏得餐具随便摆在桌子上。墙角处飘來一股食物腐败的味道。有一个塑料袋里面的盒饭显然已经坏了。但是还扔在那里。
一只只的苍蝇嗡嗡的飞來飞去。刘江踩到了一只易拉罐。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经脉俱断。废人一个。不出一个月你连站都站不起來。手段不错。”何叔赞叹的点了点头。好像在称赞着陈哲的手段。
“你说什么。”刘江瞪着他。
他确实被陈哲戳过一指。以后就时不时的腿脚不听唤了。那天汪兴告诉过他一次。还不怎么在意。这几天情况越來越严重了。
他恐惧的发现。自己根本硬不起來了。这才是最让他疯狂的。
何叔的话像一根针一样刺着他的神经。何叔叹了口气:“打伤你的人叫陈哲。你想不想报仇。”
“废话。”
刘江充满希望的看着何叔。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样子。别说报仇。出门就被警察抓了。
其实他是自己吓唬自己。
他根本就不知道。警察那天晚上闹得排场甚大。把赵虎手下一干首脑抓了。陈哲告诉薛渝汪兴这次是死了。官方也就对剩下的人沒多大兴趣了。
这会儿。领导们的表彰大会顺利的召开了。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办了一件好事。不管动机。
“你能帮我。”刘江紧紧的盯着何叔。
何叔摇了摇头:“我不能帮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地址。有人可以帮你。”
刘江立刻点头:“把地址给我。”
为了干掉陈哲。刘江可以拼命。什么都可以做。
“不能听他的。”
在地上一堆被褥中一个三十來岁的男人跳了起來。
这个人跟刘江颓废的样子不同。虽然身陷麻烦。但是他的眼神还亮得很。这人握起拳头的时候可以看到手上是少了三根手指的。
张煌。赵虎手下的高手。
因为他手指断了在医院养伤。警察们也放过了他。算是一头漏网之鱼。
刘江对张煌还算敬畏。看到张煌很坚定的拒绝了。刘江迟疑了一下:“你走吧。”
何叔一声大笑:“顺便告诉你一句。你一直想得到的那个女孩。今天晚上搬到陈哲家里住去了。左拥右抱。齐人之福。我这一把年纪了都羡慕得狠呐。”
“我答应。”刘江咬握双拳。嘴唇都咬出了血。
他知道何叔说的是沈蓉蓉。
何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好。我把这地址给你。你准备好二十万块钱。照我说的话做肯定能行。”
说着话一张小小的纸片就要递到刘江的手里。
“慢着。这人沒安好心。”
张煌猛地跳了起來。一只手抢那张写着地址的纸片。一只手挥拳击出。
他是八极拳高手。虽然被陈哲削断了三根手指。功夫还留下不少。一拳打出來迅速无比。早已经料到了何叔也是练家子。把对方所有的反应都计算到了。
何叔只是挥了挥手。
张煌连哼都沒哼出声。就直接摔出去不动了。
刘江惊骇无比。他是知道张煌的本事的。一招就被放倒了。
何叔笑了笑:“只是晕过去了。不碍事的。”
把纸片递给刘江。告诉他碰到这个人应该怎么做。何叔转身就要离开。
“你为什么不自己出手。”刘江在他身后问了一句。
何叔停顿了一下:“少爷说的:他不配。记住。我沒见过你。你也不认识我。否则……”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一屋子里面的一张桌子。桌子立刻无声无息的塌了下去。转眼间就成了一堆粉末。
刘江不怕陈哲。却对这个何叔心中畏惧。知道落到这个來历不明的人手里。恐怕死得要比现在惨一千倍。
他激动的拿着手里的地址。虽然不相信何叔。但是相信这个人可以帮他。
何叔走下楼上了那辆宾利。后座上的张泽冷冷的问了一句:“成了么。”
“成了。这个人一出手陈哲必死。这几天就向蒋小姐求婚罢。”何叔点了点头。
张泽冷哼了一声靠在座椅上不再说话了。
刘江回头看了一眼昏倒的张煌。拄起一根拐棍走出了屋子。楼下有一辆破旧的捷达车但是手续齐备。从宝马z4到捷达。起伏可谓不小。
照着何叔给的地址。刘江开着那辆捷达车越走越偏。來走到了郊区的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里面窄得车子已经开不进去了。只好下车步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