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木易恭谨告辞,从董家开车离开。
而这个时候的战斌他们,刚好吃饱喝足了,本来按照战斌的意思,大家都在小楼里睡,反正有的是房间。但是韩冲还是执意要跟巴壮轮流守夜,战斌拗不过他们,只得先去房间里睡了。
凌晨时分,四辆陆地巡洋舰夹着中间一辆宾利通过了高速路口,借着夜色迅速的进入了海宁市区……
四辆陆地巡洋舰夹杂着一辆宾利,趁着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赶到了金华小区前,缓缓的停了下来,清一色的排在路边。
宾利的车窗微微打开三分之一,让清晨的冷空气驱走车厢里憋了甚久的燥热,透过路灯光线,依稀看到车子后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看面容年约五十,却已经满头华发,但是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在他的鼻子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乍看起来,如同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又像军阀时代的一些财阀大豪。
开车的是一个差不多四十的光头大汉,身材魁梧,虽然西装革履的,但是外套和衬衣的扣子几乎全部松开,露出精壮无比的上身,胸口处纹了一个巨大的狼头,张狂而霸气。
在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位跟后面那人年纪相仿的男人,一身唐装,儒雅翩翩。
“是这里了吗?”
后面坐着的男人缓缓开口道。
“是的,六爷!”
唐装男人恭谨的回道。
随即又加了一句:“c区第八栋403!”
后座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光头大汉道:“六爷,要不要上去敲门?”
他说话明明很轻,却震得车厢里的空气问问作响,隐隐带着金属之音,中气十足。
六爷微微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用,也差不多天亮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说着望了一眼窗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凌晨的空气,将眼镜摘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的擦拭着。
半晌,光头大汉忍不住问道:“六爷,如果那小子把萱萱小姐给睡了呢?”
六爷翻了个白眼笑骂道:“滚你犊子,你以为萱萱是什么人?酒吧卖唱的歌女么?”
光头大汉讪讪一笑,却认真的反驳道:“那也说不准,女人一旦遇上这种事情就会变得很不可理喻,毕竟她千里迢迢的从燕京孤身一人跑到海宁找那小子,八成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吧?除非……那小子是柳下惠那个死太监!”
柳下惠什么时候成了死太监了?
六爷哭笑不得,倒是一边的唐装男人幽幽的开口了:“就算真的中了你小子的乌鸦嘴,也不关我们的事,徐先生只托六爷将萱萱小姐带走,其余的事情不在我们的处理范围,免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唐装男人甫一开口,立即将他儒雅的风度破坏无遗,他的声音尖细而绵长,让人感觉到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光头大汉似乎对于唐装老者的畏惧还要甚于后面那明显为首的六爷,脸上的笑容一敛,不再多言。
五辆车静静的停靠在小区前路边,仿佛匍匐在夜色下的猛兽一般。
小区门口的保安早就看到了,却始终提不起勇气过去问一下来者有何贵干。
仅仅睡了四个多小时的战斌醒了,他是被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给吵醒的,接通后听了不到十秒钟,就嗯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径直冲进了洗手间,动作虽快却依然有条不紊的完成了洗漱工作。
刚走出来,韩冲也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揉着自己的胖脸问道:“怎么了,斌哥?”
“小区门口来了一票陌生人,我们过去看看!”
战斌沉声道。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