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眼睛一亮,还以为这位太子爷要说出什么具有建树性的话,哪知他刚一开口,一群人就险些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可。
只听夏桀对着他们满怀期许的脸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今日在凤鹤楼那个美丽的姑娘,你们一定要替我查清楚啊!最好把人带到我面前来,若是找到那姑娘的下落,我定会重重有赏的!”
几个老臣伤感得老泪纵横。
苍天啊!他们还以为这太子爷想开了要跟他们说什么一本正经的话呢,亦或者要跟他们讨论要事呢,哪知他仍旧是纨绔不化,开口闭口离不开女人这个范围,难道真的要这位二世祖登上皇位,一统华夏国江山吗?华夏国纵是再繁荣,到了他的手上,也非要倾国覆灭不可呀!
几个老臣不禁开始为华夏国的未来而忧心忡忡,他们心底实则早已埋怨良久,为何国皇将这个太子宠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倘若有朝一日这位太子爷真的登基上位,掌得华夏国大权,那华夏国不早晚都要天下大乱?!
尽管几个人心中怨声载道,然而面对夏桀的要求,没有人敢回一句不是。“是,臣们定当全城搜索,一定不负公子所望!”
“嗯!那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几个老臣这才唉声叹气的退了出去,门方才掩上,夏桀身边的几个女子这才肆无忌惮地紧围了上来,若有似无地用胸挤。弄着。不得不说,她们对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极为青睐。单不论他阔绰豪爽的打赏,即便冲着他这张如神祗一般美丽俊美的容颜,她们也愿意白贴上去。放眼西凉国,什么样的美男没有,然而纵使阅人无数,她们也不曾见过这等比女子都要倾国美丽的男人。
然而不论这些女子如何卖弄风姿,不知为何,夏桀怀拥着这些身段妖娆的女人,眼前莫名浮现的,却是凤鹤楼那个清丽脱俗的背影。不得不说,这个女子尽管只是一面之缘,甚至对他毫不留情地一顿痛揍,但她如同是魔咒一般,以至于如今在他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她的身影。
就像是中毒了一样,尽管眼前美人环绕身侧,然而眼前却不断闪过那个女子的身影。
他未曾对任何一个女子这般上心。
夏桀不禁有些好奇了,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拥有这般绝美的容颜,身手更是这般了得!若是能够将她招揽到身边,倒也是不错的!只是他看得出这个女子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即便他是华夏国太子的身份,她也未必肯屈就。然而就是这样傲慢的女人,却反而将他吸引的无可救药。
夏桀眸光不由得迷离了几分,就在他出神之际,身侧几个女子在他耳畔莺莺软语,呵气如兰,似是极力要唤起他内心不禁潜藏起的情谷欠来。他回过神,不禁伸手抚向女子的腰肢、胸。月甫,然而尽管这些女人如何极尽卖弄,他竟然愈发得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先前原本被勾挑起来的谷欠火也渐渐的消褪了下去。夏桀神情散漫地望着身侧的几个女人,勾了勾唇畔,望着她们那婀娜的身段,与脸上厚重而浓艳的胭脂粉气,竟再无方才那一瞬即来的兴致。
跟先前在凤鹤楼的那个神秘女子相比起来,这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在华夏国境内,即便是最差的青楼里,随便挑几个都比她们要出众许多。
“都出去。”夏桀推开了身边几个女子,笑着下了逐客令。
几个女子愣了好半晌,显然没从一下子的变故之中反应过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个公子忽然之间就要赶她们出去了?方才她们还见着这个公子脸上情谷欠交织,一副满腹谷欠火却无处泻火的隐忍模样,然而待那些老东西都出去了之后,就看他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再回过神来时,他眼中已然一片冷漠。即便微笑着,却也令她们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公子……”
“出去。”夏桀依然笑了笑,醇美的音色邪魅如兰。这世间想必不会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够像他这般,即便是微笑着说出一番话,然而在别人眼中,竟也是那般具有威慑的力量。
而夏桀,便是这样的男子。
固然他脸上挂着笑意,一脸云淡风轻,然而嘴里逸出两个字的命令,却令人不禁要俯身称臣。
几个女子没再开口多废话一句,立即结伴退了出去。
夏桀这才惬意地在床上躺下,翻来覆去了几圈,蓦地将玉枕抱在怀中,一边想着心中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的模样,一边轻轻地哼起了小曲儿。
……
瑜王府,风声平息,夜深人静。
后院之中,夜色笼罩,犹如死寂一般,然而不知缘何,今日的瑜王府,或多或少透漏出一种犹如炼狱一般的血腥气息。
暗室大门口,几个壮汉抬着装捆着一具尸体的麻袋从铁门里走了出来,步子稳健得一路离开了院落。在夜色的掩护下,将尸体运向门口停泊的破旧车马。一路上,凄寒的月光下,只见麻袋的最底层,一眼望去乌黑一片,像是被鲜血湿透,滴滴落落洒了一路,身后便立即有细心地下人跟上清理了干净,王爷交代过,因此她们极小心谨慎,万不敢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凤倾正要回房,却无意瞥见几个人抬着麻袋行色匆匆的身影,望着他们徐徐离去,眉尖蹙了蹙,然而很快便猜到了那麻袋里装的是谁人的尸体,立即冷笑了一声。
得罪了王爷的人,下场从来都不会好。更何况还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