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个白眼,“嫌弃你别蹭啊!”
方倾轻笑一声,用他雪白的衣袖将我脸上的沙子擦拭干净,动作小心翼翼,擦得我心中暖流涌动。
擦完脸颊上的沙子,他笑着凑过来咬住我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手滑到翘臀上惩罚性地捏了捏,用低沉、充满魅惑的声音道:“真想一口咬死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不依不饶,“口是心非的并非我一个人吧?昨天跟我闹别扭,还赌气不理我,现在却又抱又亲的,你方倾才是表里不一的人呢,分明心里喜欢我,表面上还装作瞧不上我的样子!”
他无奈地轻叹,“说你一句,怎么惹来你这么多句?”
“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将舌灿莲花的国舅爷说得哑口无言,我自然要多多展示一下自己的口才了!”
他的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垂头堵上我的唇,含糊道:“比起与你打嘴架,我的嘴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唔……唔……”
终于被他吻了个心满意足,我的双唇才得以解放。
抚额,磨牙,“方倾,你占我便宜没够是吗?”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一本正经地指挥道:“驭马。”
切!还命令我!
未待我开口反击,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地道:“再不驭马,我不介意当着燕啸的面,再咬你一次!”
他说话时呼出的湿热气息在我的耳畔徘徊,引得我阵阵酥痒。不由得缩了脖子,他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干脆笑出声来,仿若银铃一般的笑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这货……明目张胆地勾引我!
此时。燕啸驱马赶了上来,在我们身后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方倾止了笑声,怀里抱着我没有松开的意思。转头对燕啸正色道:“燕大将军,劳烦你立刻赶回营地,整点兵马,做好准备,我们今夜偷袭鹏洲城!”
燕啸大惊,“方丞相,请恕末将多嘴。我们与柳君邀对峙半个多月了,为何突然在今夜攻城?”
方倾一手揽着我的腰,另一手极其自然地捋顺着我的头发,似漫不经心,却又语气坚定地道:“方才本官去鹏洲城附近转了一圈。发觉守城士兵面色饥黄,显是连日未进饱食所致,鹏洲城内失去外部粮源已然半月,现在城内囤积的粮食也所剩不多,士兵们每日进餐数量减少,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此时攻城,恰是时机。”
我不由得钦佩起方倾来,他所分析得确实有道理。现在鹏洲城内粮食正是将断未断,士兵们每天碗里的饭量都在减少,大家对于断粮的恐慌日益加剧,此时攻城要比彻底断粮的时机更好,因为彻底断粮后,反倒会激起他们最后的力量。破釜沉舟,做殊死一搏。
燕啸听了方倾的话也露出赞叹神色,立刻领命,“末将遵命!”说罢,打马向着营地奔去。
我侧头看着坐在身后的方倾,挑眉道:“原来方丞相早有预谋,真真运筹帷幄,下官自叹弗如。旋风窝风起之时,方丞相竟然身在鹏洲城打探!你不是要回帝都么?怎的去了鹏洲?骗子!”
他无辜地辩解道:“我是想回帝都,可是出了开平又突然想去鹏洲瞧瞧,于是就去了,到了鹏洲城又想起今日是旋风窝起风的日子,便想来看看旋风肆虐的壮景,谁料来了就看到你哭天抹泪的……”
“呸!”一派胡言!这个腹黑的家伙一定是故意做出匆忙回帝都的样子,然后去外面溜达一圈,看着我冲进旋风窝为他着急,他自己在一边暗爽!坏蛋!不过……只要他安全,这些就不追究了,若非他用了这么一招,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他,想起方才误以为他死了,我那几近崩溃的情绪,自己现在还心有余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已经这么重要了。
方倾搂着我的腰,轻笑道:“有劳青云使大人驭马,我们回营地准备攻城。”
“哼!”我皱皱鼻子,一松缰绳,驾着小红枣回营地。(
颠簸之中,他又将下巴垫在我的肩上,亲昵地在我耳边说话:“宁儿,什么是亲亲果冻?”
“呃……”我脸上一红,又想起方才他在那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就吻我的事儿,心跳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你脸红什么?”他似恍然大悟道:“莫非亲亲果冻是什么暧昧的东西不成?”
我“噗嗤”笑出声来,“笨蛋。”
“喂!”他不满地掐我的腰,“普天之下可还没有人说过我笨呢!”
“既然方大才子如此博学,怎的还不知亲亲果冻为何物呢?”
“宁儿,你是在欺负我吗?”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尖利的牙齿故意磨了磨,惹得我连忙躲开他的报复,真是没想到,堂堂宝日国国舅爷、左丞相居然这么爱咬人!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好不容易制止了他的啃咬,“果冻呢,是我们那里的一种食物,用水果制成,晶莹剔透,色泽鲜艳,口感软滑,甜甜的很好吃,而亲亲果冻,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果冻的品牌。”
“哦,”方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么你上回说我的唇像亲亲果冻,究竟是外表看上去像,还是味道口感像呢?”
“呃……”我垂下头,饶是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耳根子都红了,我喝醉时胡乱说的话,他居然还记得。
他偏凑了过来,也把头往我的颈窝里扎,追问我,“嗯?”
我歪头,咬着唇,半晌才嘟囔着道:“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