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登时僵住了,表情瞬间凝结,像定格的电影,一动不动。
舞觞,他居然在我的背后捅了一刀!
怎么会呢?他是莲妈的儿子啊·我还打算救他出去找莲妈的。
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我的后背流出,将衣服都浸湿了。
疼,好疼啊!
与从空中摔下时的疼不同,与月月酥发作时的疼也不同,这是一种更加致命的疼,它抑制着我的呼吸,就像有个人扼住我的脖子,随时能将脆弱的喉咙掐断。
宝宝!宝宝!你怎么了?宝宝!
同心咒里传来初痕急切的呼唤声,他切身地感觉到了我的疼痛,那般急切的呼唤是我从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过的·初痕一向是淡定的人,他怎么会这么急切。
初痕……
脑海里闪过他的名字,忽的,我看见门口不远处有几个影子飞奔而来。
心中大喜,他们到了!我的男人来了!
以月龙亭为首的男人们出现在眼前。
我努力的、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想让他们知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被人捅了一刀,没事·没事。
可是,嘴角怎么也扯不动。
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满是错愕和震惊,我听到各种不同的呼唤·他们在喊我。
“清儿!”
“洛儿!”
“宝宝!”
“宁!”
还有,“宝宁······”呵呵,连上官岚溪也来了。
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我的身体摇摇欲坠,月龙亭大步扑上来,一把抱住我,将我紧紧抱进怀里·然后‘他们看到了插在我背上的匕首
“啊!”
几乎异口同声,他们发出了狂怒的吼叫!如同愤怒的雄狮!
风吟第一个跳了出来·大手一把攥住舞觞胸前的衣襟,脸上青筋暴起·低沉的嗓音掩盖不住他的愤怒,“你!是你对宁下毒手的!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碰她!”
初痕和流渊分别握着我的左手和右手。
初痕的眼中盈满泪水,呜咽着道:“宝宝,很疼是吗,我感觉到了,你很疼,别怕,别怕,会过去的,很快就不疼了,别怕。”
流渊不断亲吻我的手背,用从没有过的沉痛声音道:“洛儿,坚强点,一定要挺过去,别忘了,你是我们的妻主,我们全等着你回家呢。”
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我感激地看着他们几人英俊的脸庞,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是我的男人,我好爱他们啊,我知道,他们更爱我、需要我。
一直站在门口的上官岚溪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另一边,被风吟掐住脖子的舞觞全身抖动如筛糠,强作镇定地看着我,只喃喃地重复一句话:“我家公主是对舞觞最好的人···…我家公主是对舞觞最好的人……”
唉,是我错了,分明知道舞觞是假宝凤的脑残粉,对他竟没有防备!或许,在潜意识里,我认为他既然是莲妈的儿子,不会对我下毒手,没想到······儿子才是最坑爹的产物啊!今天这事告诉我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把你的后背对着意图不明的人。
感觉到月龙亭抱着我的手臂缩得紧紧的,好似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掉下去。
我使出全身仅剩下的那么一丁点力气,缓缓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庞,他的脸很凉很凉。
他按住我的手,皱眉道:“别说话,清儿,我们带你走!”
他抬起头,眼中的疼惜瞬间被坚定代替。
流渊道:“带她从密道走吧,赶紧出去医治。”
月龙亭沉声道:“伤在心肺,恐怕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流渊和初痕同时问道。
月龙亭长叹一口气,“去找宫里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