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从他手中抽出手腕,猛然站起,愤愤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是我的事情,你若不愿履行承诺,我自己去寻他便是!”
金弈尧忽的移步到我的面前,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困在他与椅子中间,咬着牙道:“那死蝴蝶究竟给你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竟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这与你何干?我愿意找他!你帮还是不帮给个准话!”
该死,这混球捏得我肩膀好疼。
“女人!”金弈尧手上的力度加大,强迫我看着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那只死蝴蝶?”
“我喜不喜欢他不需要你来管,拜托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有时间多想想帮我找人的事,你不会是找不到吧?还号称什么下之事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神机门呢,弄了半天连个人都找不到!”
金弈尧冷冷地道:“别跟我转移话题!少对我用激将法!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帮你找人!”
“哼,不想找就直说!何必这样,没想到堂堂神机门门主竟然出尔反尔不守承诺,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金弈尧眼波一转,松了我的肩,轻蔑地撇撇嘴,“上次那个戴面具的说你是他的女人,今天你又跑来打听别的男人下落,你不会已经被那只死蝴蝶采了,给戴面具的那人换了个绿色面具吧?”
噗……亏他想的出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送他一记白眼,“没时间跟你废话!帮还是不帮,痛快点!”
金弈尧皱着眉,憋了半晌,终是闷闷地道:“三天之内给你消息。”骄傲的神机门门主是经不起激将法的。
目的达到,我大喜,转身便走,“告辞!”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只答应帮你三次,希望你下一次能慎重使用这个机会,神机门收集天下情报,不是用来找男人的!”
嘁,他还嫌自己大材小用了!
我转身,坚定地告诉他,“这就是我慎重考虑做出的决定!”
出了金氏当铺大门,我的心情好了许多,觉得天空都更蓝了,回公主府的脚步也没那么沉重了。
转过两条街,迎面忽然撞上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小林。
小林笑嘻嘻地对我说:“少尊要见你。”
这是自从一个月前被面具男莫名其妙吻了以后,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
不知面具男搞什么鬼,竟然没有在南北欢里见我,反倒让小林将我带到护城河上的一艘画舫里。
我进来之时,他正背负双手站立在舱内,盯着墙上的一幅画认真观摩。
这画舫内装饰极其雅致,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小巧的青铜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不得不说,面具男很懂得生活,无论是南北欢的雅间内,还是上一次送给金弈尧的那艘船,以及这次的画舫,装潢与摆设都十分考究。 [衣服、装饰,无一不是华丽非凡的,甚至连面具都有好几个不同花纹版本。
看着面具男颀长的背影,心中有点小小的忐忑,跟他接触过几次后,我还是无法摸清他的脾性,这令我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过来,清儿。”
未等我开口,他先向我招手了,这帮有武功的人,多个人喘气都能听得到。另外,我还是很不习惯他给我取的昵称!
我乖乖走到他的身边,用我能表现出的最大热情向他打了个招呼,“嘿,少尊,好久不见啊!”
“嗯。”他哼唧一声。
瞧,我这热脸又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他没有看我,目光依旧落在画上,不咸不淡地道:“看看这幅画如何?”
我抬眼望去,墙上挂的是一幅风景画,画上画着一棵大树。
我的双眼霎时放亮,不由得走上前去,伸出手指细细地摩挲画上的墨迹,发出由衷感慨。
“雄壮大树参天而立,树干粗壮笔挺,画者下笔刚强有力,将主干的坚韧不屈之势描画得淋漓尽致,而大树虽然树叶尽落,但枝条依旧茂密繁盛,劲势恢弘。大树周围虽荆棘相聚、杂草丛生,却丝毫无法影响大树整体的苍劲不移之感,反倒衬托出大树无法撼动的沉稳。此画猛一看只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树图》,可是仔细品味后却能发现画者在刻画之时笔墨浓重、张弛有度,此乃难得的绝世佳作!”
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画上,却没有注意到面具男已经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渐渐露出惊讶神色,直到我兴奋地讲完我的见解后,他才淡淡地笑了。
“原来清儿也是懂得丹青之人。”
我厚着脸皮道:“呵呵,略懂,略懂。”
面具男走到一边的椅子前坐下,悠然地端起白玉瓷青花茶杯抿了一口茶,“树,是生命力极强之物,哪怕树叶枯黄、树枝尽断,只要根基盘稳,便早晚有再次旺盛的一天。”
“呃,少尊所言甚为有理,寓意深刻,禅机颇深,简直比苦心大师还有哲理!”时常拍拍上司的马屁还是很重要的。
“这画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宝日国国舅爷方倾所画,本座甚是喜欢。”
“方倾?”我不由得向画的落款处望去,果见边角处落有方倾的印号,忍不住又是一阵称奇,“我曾见过方倾画的一幅扇面兰花图,笔画细腻,勾花点叶神韵十足,还以为他擅长笔致清秀的画法,未成想画起这样的浓墨作品竟也如此出神入化,果真令人惊叹!”
面具男轻轻放了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清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