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痛好痛!
痛的就快不能呼吸了!
痛的,她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心弦一松,整个人都昏厥过去!
“师妹!”
忽然之间,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独孤珍儿心下大惊,连声音都紧张的变了。
片刻,寝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鬼婆快步而出,直接冲至沈凝暄面前,探手便按在了她的脉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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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得到消息的北堂凌带着蓝毅也到了独孤珍儿的寝宫。寝室之中,沈凝暄面色惨白,早已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此刻,在睡榻之前,独孤珍儿一袭青衣,眉心紧拧,神情萧索。
轻轻垂眸,凝着沈凝暄苍白的睡颜,她轻叹一声,将手里的银针搁下。
独孤萧逸和沈凝暄的感情,是她亲眼看着一点点培养起来的。
如今,她知道,沈凝暄的心里很痛很痛。
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大长公主!”
淡淡的,一道低醇的轻唤自独孤珍儿身后响起,那声音,无忧无喜,是属于新越摄政王北堂凌的。此时的北堂凌,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那合体的袍裳将他挺拔修长的身子,衬托的一览无遗。
眉宇微皱的睇着沈凝暄白的脸色,他俊眉轻拧,语气微沉着出声问道:“她怎么了?”
“身子本就还没养好,再经由今夜这么一折腾,身心皆伤……”独孤珍儿苦笑着,淡淡抬眸,迎上北堂凌深邃如海的墨瞳:“我已经喂她服下安神药,她这一觉会睡到明日午后,北堂凌……如今,时候到了,你……可以带她走了!”
闻言,北堂凌眸色微暗,俊脸之上,不禁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大长公主说笑了,她已经知道了真相,是绝对不会跟本王走的!”
“她会的!”轻轻的,怅然一叹,独孤珍儿声音微冷:“为了逸,她一定会跟你走的!”
闻听独孤珍儿此言,北堂凌原本阴郁的俊脸上,不禁更加深沉。
“你带她走后,我会跟逸说,她一怒之下,找到了你,如他所愿那般,带着太子跟你逃离了燕京……”长长的,吁出口气,独孤珍儿眸色晦暗无比,脸上却渐渐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北堂凌,如今我燕国的太子和皇后,都交到了你的手上,我希望逸他没有看错人!”
>“独孤珍儿……”
心神微窒了窒,北堂凌凝着独孤珍儿晦涩难明的双眼,不禁自嘲一笑:“怎么办?本王最受不得的便是激将法,你越是这么说,本王便越想要将她们占为己有!”
“呵呵……”深凝着北堂凌的眼,独孤珍儿眸光闪动,深吸一口气,她再次转头看向睡榻上的沈凝暄,声音低缓绵软,透着浓浓无奈之意:“不管怎么样,今日,我把她们交给你,日后到了新越……好好照顾她!”
闻言,北堂凌勉强一笑。
微垂眼睑,再次深凝着睡榻上的人儿,他语气轻幽,却透着深深的笃定:“有我北堂凌在,她们母子,便一定无忧!”
“多谢!”
满是不舍的,又看了沈凝暄一眼,独孤珍儿微转过身,抬步向外走去:“我去把太子抱来!”
目送独孤珍儿离开,北堂凌视线微转,抬步朝着睡榻上的沈凝暄走去。
微垂眸华,眼底尽是缱绻情深,北堂凌轻轻抬手想要抚上她的额际,却又在最后之时,无奈苦笑着收手,低声轻喃道:“依儿,为了你的幸福,我现在带你走,若你们真的有缘,我还会任你离开……我如此为你,可是真心对你?”
语落,寝殿里一片宁静,只更漏下沙的声音,沙沙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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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独孤萧逸醒来时,已然过了早朝的时辰。
轻眨了眨眼,睇见窗外洒落而入的阳光,他心下一个激灵,蓦地从锦榻上坐起身来。
“醒了?”
轻轻淡淡的声音,自锦榻一侧响起,看着独孤萧逸醒来,独孤珍儿不禁站起身来,缓步行至一边的桌前,伸手端了桌上的热汤。
“眼下什么时辰了?庞德盛怎么没叫醒朕?”
宿醉过后,自是头疼欲裂,独孤萧逸紧皱着眉宇,有些吃痛的揉着自己的鬓角。
“你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可能叫的醒?”端着汤碗踱步回锦榻前,独孤珍儿轻蹙着黛眉,伸手将手里的汤碗便递了过去:“怎么样?头疼了吗?赶紧把这个喝了!多少能舒服点!”
见状,独孤萧逸伸手接过汤碗。
仰头将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他抬手将汤碗又递回给独孤珍儿:“这个时辰,小姑姑怎么在这里?不用照顾煜儿吗?”
闻言,独孤珍儿淡淡抿唇。
将手里的汤碗放回桌上,她转过身来,面色凝重的看着独孤萧逸,声音轻缓说道:“煜儿跟皇后,已经离开了!”
乍闻她之所言,独孤萧逸的心里咯噔便是一下!
本就微白的脸色,骤然转青,他抬眸对上独孤珍儿的双眼,紧皱着眉宇问道:“你说谁离开了?”
“沈凝暄和你们的孩子!”
深幽的目光,不曾有丝毫闪躲,独孤珍儿静静的与独孤萧逸对视着,语气无奈喟然叹道:“如你预期的那样,昨夜在捉奸之后,她接受不了你的背叛,带着孩子跟着北堂凌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