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你瞧着薄荷是不是可以研粉了?”周玉儿拿了干透的薄荷叶问。
周筝儿仔细看了,高兴点头,“可以了,现在就开始研粉吧!”
姐妹几个先用干净的剪子把干薄荷剪得细碎,周苹儿翻出药臼,“这还是娘生病的时候姥姥买的,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她把剪碎的干薄荷放进药臼仔细捣起来,顺道问周筝儿,“要研成什么样子才好?”
周筝儿想了想,“越细碎越好。这样入味又不卡喉咙。”
周苹儿点头表示理解。周玉儿突然道:“大姐,筝儿,我们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呢。”
姐妹俩抬头看她,异口同声道:“糖?”
周玉儿点头,“是啊,我们忘买糖了。”
“大姐,你不是有些私房钱吗,奉献点儿出来吧。”周筝儿转眼就打上周苹儿的主意。
“你还真是机灵腹黑燕王妃!”周苹儿伸手点了她额头,转身回自己屋拿了二十文钱,“筝儿去村口买些冰糖回来。我和玉儿在家继续弄鱼香草粉。”
“这么点儿钱能买多少糖啊?”周筝儿想多争取点创业资金。
周苹儿一把把钱钱抢回去,“不要拉倒啊!”
“大姐。你怎么这样。”周筝儿对她的守财奴行径很是不满。
周玉儿打圆场,“筝儿,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先做一点试试,二十文钱能买二十块糖了呢,估摸着也拆不多了。”
周筝儿想想,差不多三两了,无奈妥协。“好吧,我们先做一点尝尝。”
等周筝儿把糖买回来的时候,周苹儿周玉儿两个已经研磨了好些薄荷粉。
“现在开始做薄荷糖了吗?”周筝儿充满期待问。
周苹儿看看日头,“行,我们抓紧时间做,待会儿就该做晚饭了。”
姐妹几个分工合作,周玉儿把锅用水洗干净,周苹儿把糖块用药臼捣碎,周筝儿仔细筛选薄荷粉。
“大姐。现在就开始烧火吗?”周玉儿问。
周苹儿看看药臼里的糖粉点头,“行,可以开始了。”
她们先把糖粉加水少许,以小火煎熬至较稠厚时,周筝儿把研磨得很细的薄荷粉慢慢加入,用筷子调匀,再继续煎熬至用挑起即成丝状,而不粘手时对周玉儿道:“二姐,可以停火了。”
周玉儿立马把灶膛边的灰盖在火上,快速停了火。
周苹儿拿过涂过食用油的大搪瓷盘,讲糖倒上去,等到稍冷的时候,同样摸过油的菜刀快速切成二十来块。虽然样子不是很好看,但看起来挺成功的。
周筝儿第一个拿起一块薄荷糖放进嘴里,熟悉的问道让她高兴得想哭,“就是这个味儿,大姐二姐,你们快尝尝,真好吃!”
周苹儿周玉儿两个看她这么激动,也各自拿了一颗尝味道,周玉儿眼睛都亮了,“真的很好吃呢!”
“这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周苹儿很兴奋,“我们要卖给谁呢,糖果铺子还是五福楼?”
看来她是想走批发路线,这也是周筝儿比较喜欢的生意模式,毕竟零售费力又费钱,不是她们这样人家能做的。
周玉儿提议道:“我看还是糖果铺子吧,他们专门卖这个的,五福楼卖酒菜,应该要不了多少。”
“可我们没有认识的糖果铺子啊。”周苹儿很为难,毕竟树大招风,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像五福楼舒老板那样,不贪图他们的方子的。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买卖的事儿还是等爹娘回来商量商量吧。”周筝儿觉得有些事还是大人做决定比较好,毕竟他们对当地的人情世故要了解得多。
周玉儿想到另一件事,“我拿些去小姑姑家吧,让青青姑姑和弘哥儿妍妍都尝尝。”
“好啊,不过二姐你可不能说是我们自己做的。”周筝儿忍不住小人一把,“就说是过年那会儿从舅舅那里拿的,今儿个才翻出来吃。”
周玉儿和疑惑,周苹儿却秒懂,“是啊,以后我们还指着这个卖钱呢,可不能让人知道了,要不小心传了出去,哪还有我们的事儿?”
这可是痛失野果和竹笋生意换回来的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