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讥笑一声:“别人的东西我不动!”又放回原处。
抬头看着他穿衬衫时候有条不紊的样子只是静默的一眼后移开眼:“王助理要我转交的我已经转交到,告辞!”
他竟然说的那么稀松平常,她甚至不愿意跟他再多说一句。
既然他一再的强调她何醉是那么的多余,她何醉自然也不是个不识趣的。
更何况,别人送他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了。
他转头,看她挺直着后背往外走的背影:“你在逃避什么?”
她募地站住,转头看他:“我什么都不需要逃避,请假回来的第一天我大概会很忙,没空在这儿伺候您洗漱更衣!”
她的眼神里那样明显的冷漠,像是瞬间就建起来高高的坚固的城墙把他隔绝在她的远处。
他淡笑,走过去在床头柜拿起那个盒子打开,把盒子随手丢在她刚刚铺好的床上然后一边给自己打领带一边看着她又冷冷道:“你对别的贵宾房的客人也这么无礼?”
她一愣,随即又听他说:“一个女人最起码该有的温柔你都没有,真不知道杜之南到底看上你什么。”
她傻傻的张着嘴巴,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什么意思?挑衅?
“傅总跟我们总经理关系好像不错呢,不如改天你当着我面亲自问一问他,我刚刚好也想知道他为何对我情有独钟!”
对我这个未婚妈妈情有独钟。
这件事,她发誓,死都不会让他知道。
就凭他现在这么毒舌对她。
说完后不待他再说别的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甚至听到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那么震耳,不是没有看到她的脸色不好,他却不怒反笑。
心情极好的走到玻幕前从旁边办公桌拿起金属烟盒,打开,拿出一支点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深邃的眸光移到玻幕外的喧嚣城市。
她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手里的手机显示着杜之南的手机号,一打开门刚要接就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他其人:“怎么在我这里?”
“你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久不上班?”
杜之南显然是焦急,看到她吃惊的模样又继续说道:“我前天下午去了外地,今天早上回来才听说你一直没来上班。”
她吃惊:“我家里出了事情……我请王助理帮我请假了啊!”
她记起来,跟王彦斌说过请假的事情,那家伙竟然没有帮她请假么?
“我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并且人事部那边一直没有得到你请假的消息。”
她吃惊的咬着唇,忍着心里的愤怒,亏她刚刚还帮他送东西去给那男人,结果……
她的表情又是一滞,难道是那个男人故意这样为难她?
当下就气的转身往外走去,她真是不明白了,既然一边装作跟她不熟悉,又何必再为难她?
打开门就要去问个清楚的时候她又突然停下步子,一心的愤怒渐渐地被她平息下来,低下头,无力地将门轻轻关上。
没必要了,既然现在互相安好,她想,无论他怎么做都再也激不起她的坏脾气。
再也没有理由像是曾经那样冲着他发脾气撒娇,现在的何醉跟傅忻寒,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你没事吧?”杜之南从她座位里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去,看到她的脑袋抵着门板很难过的样子。
她抵着门的脑门摇了摇:没事!
低低的一声,却忍不住湿了眼眶,微微的合上眸子,低哑的嗓音:“我爸爸过世了!”
那一声,是绝望里挣扎出来的怒吼,却低沉的让人听不真切。
他吃惊的看着她,许久,抱着她的肩膀把她轻轻地拉到自己的怀里,她依着他的肩膀,心在痛,却不想哭。
只是低低的靠着一会儿便从他怀里轻轻地挣扎开:“我没事!”
那样低低的无力地声音,她说她没事,他又怎么会信?
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这样关心过一个人,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她摇摇头:不用!
整个办公室的氛围都那么低低的,充斥着数不清的寂寥。
他点点头交代她好好照顾自己后就出去了,却许久的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外不敢离去。
眼睛余角微微的望那紧闭的门板,他知道,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隐忍,隐忍着满心的疼痛故作坚强。
如若不然又怎么能撑到现在?
她痴痴地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那只手轻轻地打转着,她的嘴角微微牵动,眼神里带着些温柔的色彩。
想着他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的细心认真,身上的某根神经无端被触动。
寂静的办公室里她终是回过神,避开那些过往,避开那些温柔,回到一个人故作坚强的何醉,拿起桌上已经放着的几分文件打开细细的看起来。
就算是这样的雨季也不能阻碍人们要来这个城市观光的激情,客房部作为酒店最重要的一个部门,终于还是让工作人员都忙碌的几乎连喊累的空荡都没有。
中午之前她出去到贵宾房去拜访之前看着一个管家推着几分点心进了他的房间里,她突然想起王彦斌说的他回来后一直住在这里,像是他现在这种身份地位,竟然连套别墅都没买?
他就那么喜欢住酒店?
转念,想着刚刚那几碟贴心的小点心,她笑着低头,然后轻轻敲了手边的门板。
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