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以后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切不可再做此事。”
林开元点点头,“嗯,我记下了。”
转而又似想起了什么,“恩公,迄今为止,我倒是有一件东西不曾换回去,只因为找不到那人。”
林开元从腰间抽出一支白玉螭龙簪,宗政承洛咽咽口水,糟糕了。
唐明言目光紧紧粘在上面,又见了宗政承洛神色不自然,“这簪子从何处得来?”
“这簪子,你也是从我手里偷的对不对?”宗政承洛对他闪着期冀的大眼睛。
“姑娘莫要这么说,我只拿了你一块金牌而已,这簪子是五年前从一个男孩手里拿来的。”
林开元望着远处开始尽力回想,“那是在京城的街道上,他年纪不大,却老是板着张棺材脸,随身拿着一把剑,脚步稳重,可见功夫很好的。”
唐明言面色渐渐冷淡起来,宗政承洛脸色躲闪,其中必有缘故,林昭,是他吧。怪不得那时程宝说她喜欢林昭的事,“你去吧,我回去了。”
连那簪子提也没提一句,更是连宗政承洛都没管,便直直走了。
“哎?怎么好像忽然生气了?”林开元闹闹脑袋不解。
宗政承洛一巴掌敲在他后脑上,抢过白玉螭龙簪,“这是我和你恩公的定情之物,你个笨蛋,滚去洞房吧。”
定情之物?林开元摸不着头脑,还是婉儿重要,又兴高采烈的去了洞房。
宗政承洛追上唐明言,见着她面容冷峻,挡在她身前,“言儿,你知道那时我失忆了,所以刚回宫时送给他了,后来我觉着不对劲第一时间就去要要回来,他却说弄丢了。”
宗政承洛低着头拉着她的袖子,当时不知怎地猪油蒙了心,竟然把那簪子送出去了。
“不关我的事。”唐明言面色冷峻,收回自己的袖子,竟然不理不顾的直直走了,所以,真的是曾经喜欢过林昭吗?否则又为什么送给他?
唐明言褪了中衣躺在床上,一想起刚才的事便气恼,掀过被子盖在身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说起来这倒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而不是蹿到宗政承洛的房间,宗政承洛,一想到这名字就觉得有东西梗在胸口,十分不痛快。
过了不知多久,耳朵一动,有人从窗户进来了,一股熟悉的馨香钻进鼻孔,心中的闷气升腾的更加厉害。闭眼假寐,真心不想说一句话,自己从来一心一意,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个故事。
宗政承洛褪去外衣,挂在一旁的一旁的架子上,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去掀了被子钻进去。
半晌见唐明言依旧没有动静,宗政承洛撇撇嘴,凑过去,“言儿,你睡了吗?”
宗政承洛侧身揽住她的腰际,然后不断的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呵气。
唐明言心下发冷,如鲠在喉,假装睡觉翻身的样子,背对着她,睁开眼睛看着墙上,眼神也泛着冷意。
然后柔软灵巧的手指就曲曲折折地钻进了她的中衣,所以右衽的衣服就是为了在她向左侧身的时候方便进到衣服里面的吗?
“言儿?”
耳边湿湿热热的气息不断袭来,锁骨被她若有似无的勾勒着,宗政承洛的身子贴紧了她,第一次对这种诱惑毫无感觉,宗政承洛,失忆了就可以喜欢别人吗?
宗政承洛依旧不懈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轻吻她的脖子。
唐明言睁开眼睛,拿出钻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然后坐起身来冷着脸,“你要干什么?”
宗政承洛也坐起身来,委屈的嘟着嘴,扯了扯她的衣角,“言儿你吼我。”
低落的声音传进唐明言的耳朵,眼中似乎蓄着雾气,若有似无的萦绕,委屈的表情让她有些心疼,差点就要把她揽进怀里面,软声安慰。
但她却分明做不到,怎么可以喜欢别人?这个问题在她心里面环绕,揪着她的心。
见着唐明言依旧冷着脸,宗政承洛眼神变了变,由无邪委屈变成了媚惑勾引,纤长的食指和大拇指缓缓拉开自己的中衣衣带,中衣散落开来露出明黄色的肚兜,双腿交错着斜了身子撑在床上,青丝披肩,春意盎然。
酥麻的感觉从唐明言心中泛出来,但眼神却依旧淡然无波。
宗政承洛眯了眯眼睛,打平她支着的左腿,偏身坐到她身上,一手揽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搭在她肩膀锁骨上缓缓摩挲,朱唇若即似离的贴了她的耳际脖间,“言儿不喜欢我了呢。”
唐明言拿下脖子上的手臂,躲开她的碰触,“不要这样。”声音冷淡,一如她的表情。
“言儿昨个还对我痴迷不已呢,怎个今儿个便不喜欢我了。”
一手游离向下,扯开她的衣带,手像泥鳅似的钻进去滑在她腰际,挺了挺身子,吻上那薄唇,舌头勾勒着想要闯进去,却被愈加坚硬的闭合着的唇挡在外面。
“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唐明言撇过脸去,不看她。
宗政承洛身子紧紧的贴过去揽住她的颈子,嘟囔着,“言儿这是吃他的醋了。”
唐明言不言不语,又等了片刻,却依然没有答案,所以,是真的?
忽然揽了她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扒下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起身披了长衫,“你若喜欢在这,便在这吧,我出去。”
宗政承洛起身,见着她疏离的背影消失不见,心下发痛,从来宠着她的人,如今却好似与她隔了万水千山,竟然会有触摸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