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夏暻寒的霸道愤怒,夜未央倒是异常的平静,一双如水般清冷的眸子泛着点点红润,看的夏暻寒浑身一怔,所有到嘴的话全都哽在了嘴边上,有些无奈的轻叹。
“怎么呢?”这样子的她,他哪里还可以气起来,心疼都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刚才还怒意腾腾的人瞬间将所有的怒气都敛去,那双望着自己的潋滟双眸闪动着心疼的眸光,身子前倾,靠在了他的肩头,埋首在他的颈窝,清淡的呼吸一下一下骚挠着对她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夏暻寒,蔷薇色的薄唇微抿,拥着她的手愈发的温柔深情。
“竹林没了,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的都没了。”闷闷的嗓音从颈窝处传来,带着她特有的馨香,丝丝的感伤让夏暻寒的心猛的紧缩,心疼不已的轻抚着她的脊背。
有些东西是无可替代,就算他有能力可以给她再建一百个一千个竹林,可终究都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因为有着特殊意义,所以就算他再厉害,这一刻都有些无能为力!
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将肩膀借给她,她的强大不会容许她陷入这样的情绪太久,果不其然,半晌之后,夜未央微微推开他,再次抬眸又是那绝艳妖娆之人。
“现在是不是该安慰一下我刚才被你所伤的心灵?”望着已然自我调节过来的夜未央,墨色的长眉轻挑,绯色的唇瓣微扬,噙着一抹浅笑,如黑曜石般闪耀的双眸里是惑人的光芒,魅雅高贵的俊颜上是柔柔的宠溺和深情。
细长的手指轻抬,覆上那瑰丽的薄唇,慧黠的眸底蹿过幽邃,却是低低的呢喃,“你不该来的。”
这是夜家的事,不该将他牵扯进来。
“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并不会影响你做任何的决定,但我必须确定你安全。”而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在她的身边。
听着那固执的话,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变过。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的见面,那时的她从最底层被义父救回去,瘦得只剩下骨头,整个人都是凹陷下去的,就跟吸毒的人一样,唯有那初现美丽的眸子,那样的漂亮妖娆。
可那双眸子里却是浑浊不堪,没有一丝的光亮,满满的仇恨侵占了一切,让她对除义父之外的所有人都充满了敌意。
就是那双仇恨的眼睛,让自己第一眼就认定了她。
这双眼睛不该只有这样的情绪,它该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宝石般璀璨,所以这么多年他是最喜欢粘着她的。为的就是替她洗去眸子里光芒的污浊,而他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意想不到的一件事却突然破坏了一切。
她离开了四神,然后彻底的消失。
如果不是温岚的事情,他都找不到她的行踪。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又岂会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开亦或者独自面对!
看着那深邃的眸底激荡着缱绻潋滟的光芒,那一切以自己为重的深情让心底滑过一抹甜蜜。
不由也记起当初,第一次见面,他主动的示好却被自己反咬一口。
那一口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种血液充斥在口腔内的味道,而在她黑色衬衣下的肩胛骨处一处牙印至今存在。
从解开的衬衣口伸进去,摸索着前进,滑过胸膛,清凉的触觉让没有任何准备的夏暻寒猛的僵住了身子,有些心神荡漾的由着她为所欲为,邪魅的凤眸漾起蛊惑的风情,如玫瑰色般艳丽的性感薄唇轻抿,极力克制着想要将她拉到怀里狠狠疼爱一番的冲动。
敏感的指尖感受着他转瞬的变化,望着她的妖娆眼眸也愈发的幽邃妩媚,绯如樱花瓣的唇瓣扬起绝美的弧度,一点点酥麻向上……
冷艳丽颜上的绝色风情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呼吸悠然一窒,喉结动了动,灼亮的黑眸不满暗沉,凝聚成熊熊的火焰,似乎要将她燃烧。
“你这是想告诉我准备以身谢罪?”
话落,指腹终于找到了那从小印在他身上的记号,柔柔摩挲,眼底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从小的呵护她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又岂会真的看不出来。
只是一切都只是假装,她不敢肯定自己就是能够给他幸福也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就算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又如何,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太多,尤其是她,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将他牵扯到这些是是非非当中来。
他就该是那个高高在上,宛若王者般的寒少,人人尊敬的四神之玄武少主!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绯色的唇瓣微微一勾,墨色的长眉揶揄的轻扬,淡淡的笑意,犹天地同明,似日月同辉,清冷中是雍容华贵的高雅,却又多了抹妖魅的邪肆,危险而撩人。
“我需要站在什么样的位置生活我清楚,可我更清楚,不管是任何的位置都必须有你的存在。”十六年年前的那一眼就注定了他今生的沦陷,早已经身不由己,不是她或者自己可以决定他今后的生活。
“所以,如果你觉得对我有所愧疚的话,以身谢罪我很乐意接受!”身子微微前倾,眸底的yù_wàng一望无虞,没有丝毫的掩饰,那样直接而大胆。
他对自己的渴求从来不曾掩饰过,就算被拒绝了那么多次亦是固执的坚守。
摩挲着齿印的手微微一顿,却是翩然而笑,绯如粉嫩花瓣般的薄唇微微一勾,漾出绝美的弧度,指尖轻轻用力,身子前倾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想让我改变主意,这些话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