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掏出笔和一张生死状,道:“动手前,请先签了这个,战场相见,生死各安天命。”
“哼。”佐久川宽和飞快的签下自己名气,然后“喝。”他大叫一声给自己提气,内进步上前,抢先出手,看其年迈,但矫健灵活之态,较年轻人更胜一筹。
天命身子也不见得活动,但偏偏他这一手就落了空,佐久川宽和明明看的很准了,但天命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秒,下一秒又出现在原地,就此躲过了这第一招。
“怎么会这样,这个人”佐久川宽和心里面古怪极了,但也不敢泄了气,这时那些弟子见自己师傅出手不减当年,都大声的喝彩起,他咽了口唾沫,招式一变,又一招“上搬手”去抓甩天命的肩头,后者不动不摇,眼看就要摸到他肩膀时,忽然手又一落空,对方再次消失了,等他反应过,天命又回了,好像从有动过。
连续两次如此,将佐久川宽和的疑心提到了最高,他身形变作游走,竟走了一串快步,双腿半曲如簧,随时暴起,围着天命转圈细看,哪知他论怎么游走,天命只是卓立不群,眼观鼻,鼻观心。
曲勇早已退开一边,他将佐久川宽和的面色看的清清楚楚,额头依然有汗,看來要对战天命这样的对手,心理负担之重也是难以言表的。[
“阁下还是出最强一招吧。”曲勇大声道:“否则是有机会的。”
“出岫云手。”忽然间,只听到佐久川宽和一声长啸,宛如绝望中的孤狼,双手盘旋灵动,刹那间分出九手,将天命的整身都笼罩其中,肩头、腕肘、前胸、后背九处大穴,“这一下,看你还往哪里躲,,我同时攻你九处。”
那些弟子们入门早的还见过这一招,入门迟些的也只有平日里听说过,今日有幸得见,激动莫名,就要大声喝彩,谁知那天命幽幽叹气道:“难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刹那间,胜负已分,那佐久川宽和狂吼一声,突然仰天跌倒,此时圆日落山,天地暗淡,一抹幽凄夜色,照着他脸面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在场之人虽多,但要说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也只有曲勇,他只见天命左手缓缓的画出一个圆,已将佐久川宽和的九手如赶鸡般收入自己的手“笼”中,另一掌轻轻的在其脑顶百会穴一拍,其动作之迅捷洒脱,宛如在表演艺术。
“那个圆”曲勇的瞳孔猛地一缩,想起了天一老道的圆,“师傅说,武学的极致就是圆,圆之上为道,想到师叔居然也会画圆,而且画的,并不比师傅差,甚至更好。”
“啊。”那些门下弟子眼见自己师傅一招丧生于天命掌下,尤其是十余双眼睛人看的明白对方的这一招到底是怎么出的,骇极之下,失声大呼,散乱一团。
天命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外走去,他似乎懒得再去看这些人一眼,这些人不仅不配他出手,连入其眼也是一种肮脏。
那一声叹息,曲勇听出了限的孤独。
孤独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情怀,它不是寂寞,独表示独自一人,而孤则是王者的意思,孤独就是王者只会是一个人,除了自己,再也有人配和他相提并论。
这是敌的孤独。
天命赢了对手,他内心并不是喜悦,而是孤独。
“杀人者,哪里走。”突听一人厉喝道:“恶贼,还我师傅命。”此人就是先前最有胆量那人,他心里虽然害怕,但是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况且日本武士道精神也绝不容许他退缩。
他踢步“呼呼”两拳冲天命击去,“砰砰。”响亮的两声,他的两拳都打中了人,不过不是天命,而是曲勇。
曲勇用自己的胸腔挡住了这两拳,他胸前有黑衣,这两拳丝毫伤不到他,“生死有命,况且大家交手前签过了生死契约的,不要追了,你不是对手。”
“恶贼。”那人目光血红,也震惊拳头打在曲勇身上对方丝毫不受所动,反而自己被震的发疼,想到对方一个跟班的也有这样的武功,内心比的绝望。
就这一迟疑间,曲勇已经追随这天命的步伐去了,转眼间已经出门,身形已远在数十米外,消失在夜间。
那些人只觉心胆皆丧,实在鼓不起勇气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