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道:“对,我來啦,你知道是我來了,”
天命道:“我知道是你了,但曲勇在我的茶壶里下药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那人道:“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够令曲勇在你的茶壶里下毒吗,”
天命道:“差不多沒有了,因为他定不是贪生怕死,爱慕荣华富贵之人呢,要打动他,必须是以情字來欺骗,所以我并不难猜到这个人就是你,”
这天命看人很准,也将曲勇看的很准,而且他早就看出來,那茶壶里的毒是曲勇下的,他不说出來,只是不愿意戳破了,只因他知道,曲勇并不是真的要伤害他。
那人冷冰冰道:“一别二十多年,你还好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好吗,”天命看着她说道:“沒想到,原來你也出了问題,我说着二十多年你去了哪里,居然是变成这半枯半荣之样,哈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啊,”
这个一半是人一半是鬼的模样的人,当然就是宫本晴子了,她眉头一挑,冷声道:“我的确半枯半荣,但也总比如今的你强,你气血逆转,半点功力也提不起來,是我砧板上的鱼肉,任我操刀,岂不是更可悲,”她嘴上说着,已经缓步走上來,目光中流露出杀机,举起她那骷髅般的枯手,对天命的天灵盖,拍下去。
就在这些人一冒出水面來,正要举起枪口的刹那,曲勇就已经做出了动作。
要对付枪,一定要做到的是比拿枪的人快,而不是和子弹比快。
他一窜而出,并沒有往后退闪,反而直接射向水面,宛如一条最灵活的游鱼,身体恰恰浮在水面上,和水面保持了平行,那朦胧的夜雨,水面上本就泛着一层浮光,这光竟将曲勇完美的掩饰住了。
也不见得他如何的动作,人便如离弦的箭,朝那些枪手射了过去,他这样的应变,可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那枪手反应不过來,也完全瞄不准身形,但就算是这样,在他掠出去的几秒钟,一连串的子弹便在那岸边射了过去,地上被点射出一个个土坑。
当然,这些人也只能开了这一枪,下一枪想开,但纷纷只觉得自己的手肘处一麻,那食指就用不出力了,不要说开枪,就是枪支也拿不住手了。
只听到“扑腾扑腾”声不绝,全是那自动枪掉水里之声,原來曲勇一瞬间就游到那些人身边,取出银针在每个人的手肘三角处扎了一针,这动作就是快,快的胜过了游鱼。
“砰砰砰......”
就在曲勇解除了所有人的武装后,竟然还有枪声响起,而且还不止是一声。
忽然间,那好像是完全不能动的天命居然动了,他的头突然一缩,这一下缩头,事先沒有任何地征兆,如天马行空,王八听雷,竟然硬生生的错开了宫本晴子的掌力。
缩头的同时,天命左手按在自己的小腹部位,十个手指头扭曲变化结成一朵莲花般形状地手势,那宫本晴子一击不中,已经觉得不对了,此时立即发现对方的手在腹部变成了一朵莲花闪了闪。
真的就是闪了一闪,以她目光之锐利,也沒能说完全看清楚那手势的模样,砰。
一声轻响,宛如灯花爆炸,又如莲蓬成熟后的炸声,这一声之后,莲子就代表着成熟了。
天命的整个人,整个精气神,浑身每一根纤维肌肉好像那炸开的莲花般突然之间向外绽放。
随后,那朵莲花就拍到了宫本晴子的身上,他的手太快了,也许是一瞬间,双手直激,滂湃的激荡之声透体而出,好像是啪啪啪啪地浪涛拍击之声。
已经将宫本晴子一身十二正经上的五腧穴全部拍了一遍,最后以一身之力全部刺进其丹田。
宫本晴子耳朵里面听见自己体内哗啦啦的响动,那是激荡的气血在血管里面急速流动的声音,那一下,天命已经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打翻腾了,所有的脉管都承受不住那股激荡之力,全部裂开,鲜血从每一寸皮肤渗出,就算是原本如骷髅般的那一半身体皮肤也在冒血,七窍之处早已经是血流如注,她顿时化作一个血人。
宫本晴子恨声道:“原來,你沒有...你...是在演戏,”
天命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似乎也心神俱疲,他抹了把额头的汗,道:“的确很可悲,二十年前我看不清你的真面目,所以为你所骗,给本门带來了巨大的灾难,二十年后,曲勇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所以为你所利用,但是,我还会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吗,”
“我的确会在有黄昏之际气血逆转,也的确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程度了,不过我用了“金针渡劫”之法,强行压下來了,”天命解开其衣袍,只见胸前两“乳根”、“膻中”、“天突”各穴,加上小腹下“气海”、“血海”、“神阙”等七个穴道以及腰背“命门”腧穴总共三十余处,全部扎着金针,每一根都入肉三寸许,他用这金针之术强行压住自己的气血逆转,可无异于饮鸩止渴,一旦金针拔除,则气血百倍膨胀,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金针渡劫,”宫本晴子好像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她一头一脸的鲜血,露出那种畏惧的表情更为可怕,“你居然用这种禁术,,你不怕那反噬吗,”
天命厉声道:“反噬,我现如今每日气血逆转,生不如死,如果能遭这反噬來个痛快爆体而死,也是痛快,”
宫本晴子道:“哼,想痛快,沒那么容易,金针渡劫,虽然可以强行逼出你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