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染很想这个只是一个噩梦,梦醒了,她依旧是那个努力为了自己男人报仇的女人,可是冷风呼呼刮过她沁着泪水的脸,让她从脚底渗出一股凉意,然后传到她的四肢百骸,提醒着她,这个是残酷的事实,她一直都恨错了人,那个自私的男人选择了成全自己的忠义,抛下了自己。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的,她付出努力了这么多,一步步艰苦往前走,可是却发现到头来是一场空,她恨错了人,毁了自己一生,厉满安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银染满脸的泪,满脸的痛,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这些年压在她身上的包袱太多,现在倏地一下散了个尽,她发现竟然已经没有活下去了目标了,也许从最开始,她和厉满安一起死,也好过现在知道这个残忍事实的痛。
他怎么可以这样?打着为她好的幌子,欺骗了她这么多年,赔上了她一声,蓦然回头,她走的太远,心里满心的伤痛,偌大的世界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她眸光落在他挎在腰间的佩剑,轻轻吸了口气,朝着他比划了起来。
“你是来杀我的对吧?”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死灰一片,已经没有了想要活下去的*。
看着这样的妹妹,容进虽然恼恨她的出卖背叛,可是现在看着崩溃痛苦的她,心里却依然赌的慌,他记得厉满安的遗言,无论妍宁犯了什么错,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也许那样一个文弱的男人,在生命最后一刻,已经预计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苦笑了勾了勾嘴,伸手从腰间解开了一个钱袋,扔在了桌面上,“拿着这个回回羽,那里我安排了人,他们会照顾你!”他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泄上,刚才他也是听到了,她有了骨肉,许是秦默然的,可是秦默然注定是回不来的。
银染看着他坚毅的脸,在看向桌上那鼓鼓的钱袋,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从来没有喊过,可是他却处处对她留情,可是她早已经不想活了,她做出了陷害厉璟琛的事情,他应该是来灭口的,可是他却又一次的放了她。
“这也是主子的意思。”容进冷冷地道,他心里恼恨这个妹妹的执念,可是主子说的对,他们欠厉满安的,如果不是他们,厉满安和妍宁会是很幸福的一对。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因有果,如果当初厉王爷没有选中厉满安,他就不会和妍宁见面,也就没有后来发生了一切了,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厉璟琛的意思,银染勾了勾嘴,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这惨淡了一生,唯一留给她的竟然是肚子里她不期望来的一块肉。
大夫临到出秦府大门之时,却被一个丫鬟堵住,塞了些银钱套出了银染怀孕的消息。
自从秦默然出去后,慕良夏便作为方晴柔的密友,陪她在秦府住了下来。
银染是个哑巴,从不管府中事情,之前的老管家,也在秦默然父母跟前服侍过,虽然有些威望,但是方晴柔毕竟是秀,他还是得顾忌到她主子的身份,也没有反对。
慕良夏就在这样的默认下,将她四合院的东西搬了过来,打算长期住下去,攻下秦默然这个堡垒。
此时听了她的丫鬟蟹带过来的消息,她脸色瞬间变了,眼里露出了一抹嫉恨,秦默然竟然真的碰了这个哑女,还让她怀上了孩子。
她死死的握紧拳头,眸光望向对面那悠闲的撩着头发的女子,“我们不能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现在秦默然不在府里,她们可以想办法让她滑胎,那个女人是个哑巴,也量她翻不出她的手掌。
“你想怎么做?”方晴柔柔柔的勾出一抹笑,并不是很在意,她望着手中的玉镯,还有一身的锦缎,心里别提有多么快活,那个女人有孩子与否,她根本也不在意,她是秦默然的表妹,现在他只是一个状元,她是状元的妹妹,如果说亲,还能说更好的。
慕良夏看着她一副毫不关己的模样,心里暗恨,当初见她柔柔弱弱的,竟然没发现这个女人是披着羊皮的狼,吃肉不吐骨头。
“我要你帮我。”她在秦府只是个客人身份,如果要行动,还得这位表秀出面周旋。
“不行!”方晴柔正了正脸色,毫不犹豫的回绝,她可不是傻子,这种没有好处,反而会惹的一身骚的事情,她可不干!
“我可是给你赎了身,还给了你两千五百银子!”慕良夏咬着牙,脸色铁青,要不是她,这个女人能有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那两千五百两可是我表哥的,你要从我这里得到好处,用我表哥的银子可是不行的,当然得给我,”方晴柔拨动着手中的玉镯,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递了过去:“我将我救出火坑,我心里十分感激,也做出了报答,你可以住在秦府,一直等我表哥回来,但是你能不能得到我表哥的心,这个我帮不了你。”
慕良夏看着她手中的杯子,没有伸手去接,两千五百两的银子她眼睛都不眨,竟然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她当初和安阳侯府脱离关系之时,慕昭给了她三千两,在她身上花了两千五百两,加上平常